第5章 今天也是喜欢说地狱笑话的理智投资人呢

彼得最近过得还算不错。

他终于在学校收获了一些私语和注视。

他甚至能感受到有些少女跃跃欲试想要搭讪的目光。

这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表现在于和MJ说话时，他终于不会心跳加速导致说话卡壳了。

与MJ的关系也在稳步上升，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今天是周末，MJ主动约了他咖啡和晚餐。

当然主要原因是当MJ说寒假希望去奥斯本实习时，彼得拍着胸口说能安排她进去。

想到这儿，他露出一抹苦笑。

他都能想象自己的堂哥会怎么说他了。

“这么小的事情都要麻烦我，你们以后生的小孩该不会还要我来把尿吧。”

帮他再洗一个月的碗吧。

不，得先说一个星期，按小布的套路，如果自己说一个月，最终不知怎么地就会变成一个季度。

布罗利的套路比百老汇大道都长。

楼宇间的烈烈横风划过他用氨纶新做的战衣。

蛛丝摆荡间，他就穿越了层层钢铁丛林。

这种感觉令他着迷。

已经到地方了。

距离和MJ约会的时间还有20分钟。

他可不是超人。

可以在电话亭里进出一下就能完成变装。

穿红内裤的超人变装时是新套了一条红内裤，还是把里面那条给穿出来。

彼得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

当小时候的他把这个问向布罗利时，他堂哥的话差点震碎他的三观。

“抛开超人的性别，我有理由怀疑在那个年代，卫生巾市场大有可为。”

当小蜘蛛长大后带着这个疑问查完资料甚至还有些佩服布罗利。

卫生巾流行起来的时间差不多在20世纪40年代女权逐渐觉醒的时间，而超人正好是1938年的时候出现的。

虽然找不到什么联系，但抛掉逻辑看结果，如堂哥所说那个市场确实大有可为。

彼得找了个无人的暗巷，在不脱战衣的情况下，他只需要把衣服一件一件穿起来，摘掉头套就行了。

换装完的彼得从小巷里出来，他很快就注意附近街区的汽车不正常的拥堵。

甚至还有一些路人往他来时的方向向周围人呼喊着逃跑。

出什么事了吗？

“轰！”

来自前方的爆炸声让彼得没时间多想。

他一边拨通MJ的电话，一边向前方跑去。

“拜托拜托，千万不要的出事。”

他脱下外衣，把头套戴上。

牛仔裤已经没办法管了。

踩着消防栓用力一跳，蛛丝撕开有些焦灼的空气。

“见鬼，那是什么！”

入眼所见，一个身高接近四米的蜥蜴怪物正不断掀飞挡在他面前的车辆。

那怪物长着大型爬行动物的脑袋，脊椎上的骨刺一根一根突破他皮肤从背后延伸出来。

甚至于他手肘都长出了锋利的骨刺。

“MJ！”

彼得第一时间发现了MJ，就在距离那怪物不远处的地方。

MJ跪倒在被掀翻的车前，正拿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汽车零件。

一下一下，敲着汽车的玻璃。

“她是在救人吗？”

汽车的底盘已经开始冒火了，彼得不确定这车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爆炸。

他的躯体比脑子快的多，下意识就蛛丝一拉朝着那里冲去。

“让一让，漂亮的小姐，给我一个空间。”

待MJ让出身位，彼得抓住车门的把手用力往外一拉，当即把车门从车上卸了下来。

旋即他把里面一位已经昏迷不醒的女子，从车里拖了出来。

一手抱着她，一手抱着MJ，几个纵跃跳到了正在逃跑的人群中，放下她们。

那个女子悠悠醒转，眼中充满惊恐。

“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MJ抱着她轻声安抚。

“军队已经过来了，怪物会被消灭的。”

MJ看到远处的军队正在完成集结，荷枪实弹的警察也承担起疏散民众的重要责任。

女人长呼一口气，旋即在周围扫视了几眼，脸色变得煞白。

“我的孩子呢，孩子呢？！

你们看到他了吗？他还在车里！”

女人说完，便想挣扎着起身，还没有站起来便吸了一口凉气，旋即再次瘫倒在地。

应该是哪里骨折了，她努力地站起身，然后再次跌倒。

她不受控制地跪倒在MJ面前，朝着正在奔跑的路人喊道：

“求求你们，谁都好，救救我的孩子。”

周边的路人仿佛像是没看到她的眼泪一般，大呼小叫的往军队的方向跑去。

只有MJ着急地说：“你先别动，我这就去救他。”

她还想喊上刚刚那个红蓝怪人一起，往那儿一看，那位穿牛仔裤的红蓝怪人已经向着冒火的车电射而去。

……

诺曼关上实验室的大门，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发酸。

绿魔药剂的注射，让他有一种重回巅峰的感觉。

不，应该说从来没有那么好过。

不管体质还是思维，似乎都有了长足的提升。

他在镜子前，准备换下自己的实验工作服。

“我们本可以拥有一切的，但你偏偏想要给人当狗。”绿魔在镜子抱怨道。

“我们本来会失去一切，包括生命，现在至少有一条路可以走。”

诺曼从上往下解着扣子说，

“我希望能彻底掌控奥斯本，希望解决家族的遗传病，希望拥有更多的权力。

他都向我们承诺过。”

镜中的绿魔从下往上系着扣子说：

“但我希望破坏，我希望毁灭，我希望我们的努力被世人看见，包括那个飞行器，包括你偷偷打造的盔甲和装备。

你渴望杀戮不是吗？

诺曼，你的傲慢和贪婪铸就了现在的你。

之前是你老了，收起了利爪和獠牙。

但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威猛，完美。

利爪已经磨利，獠牙也刺破了牙龈。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你想要一个猎物。

一个向世人证明你还没有老，还不是一个废物的……

猎物。”

“轰！”

爆炸声从楼下传来，诺曼·奥斯本皱眉向着落地窗走去。

楼底下有只蜥蜴怪物正在肆意地破坏着。

看了一小会儿，他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诺曼走到办公桌上，按下免提。

他的秘书焦急地汇报着有只怪物从奥斯本大厦的四楼一跃而出。

实验室和实验设备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

并再三叮嘱诺曼暂时不要离开奥斯本大厦，警察和军队很快就会赶到。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但诺曼已经有些厌烦他的这个秘书了。

于是他挂掉电话，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

奥斯本给自己倒了杯酒，回到落地窗边，看着那个怪物问道。

“你喜欢他么？”

甜腻的香味从鼻腔涌入，他能感受身体里的绿魔正兴奋地全身发抖。

诺曼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用力掐着手上被布罗利贯穿的伤口。

“桀桀桀，我当然喜欢。”

……

“快点，再快点，nononono，不要是那辆车，该死！”

事情永远会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憎恶抓起了女人孩子所在的汽车，正要掀飞，突然听到车里的哭喊。

他把硕大的眼睛对准车的后座，脸上露出残忍的微笑。

一个小男孩？

就在这时，彼得一个英雄飞踢狠狠地踢在了憎恶的脸上，将他踢了个趔趄。

“嘿，怪物，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公平决斗怎么样，放下你手里的……呃……大黄蜂。”

彼得这才发现，原来这辆车是一辆黄色的雪佛兰科迈罗双门轿车。

怪不得自己没有看到那个小男孩，原来是因为后座的空间太小，他下意识的以为只有那个女人一个人。

“你是什么虫子？”憎恶一拳朝着彼得打来，

“让浩克出来！”

蜘蛛感应疯狂预警，彼得险之又险地避开这拳，但飞溅的砂石和那一拳气流却把他推开了好远。

“拜托你不是从侏罗纪世界跑出来的，这里可没有棘背龙扭断你脖子。”（2001年的侏罗纪公园3）

他嘴里无意识念叨着废话，注意力却从来没从憎恶手中的车子上转移过。

他助跑几步，朝着憎恶的胸口射出蛛丝，在空中呈半圆型的轨迹滑荡过去，企图分散憎恶的注意力。

随即他松开蛛丝，利用反作用力，在街边的墙上用力一蹬。

在憎恶目光的死角位置，窜到了他手上的车门前。

他一手抵着汽车的中支柱，一手掀开车子的前座丢了出去。

“嘿，小王子，我们准备回家了。”

顾不得许多，他快速钻进去把坐在后座上已经吓懵的小男孩抱了出来。

电光石火间，跳出车外。

在跳出去的一瞬间，背后的大黄蜂就被憎恶手掌揉成了一团。

在空中的彼得看着小男孩有些后怕地说道。

“还好，差一点我们就要和赛博坦星人合体了，接下来只要……嗯？”

他用无名指和中指按了下手中蛛丝发射器的按钮。

“滴滴滴”的声音提示他蛛丝液已经不足了。

蜘蛛感应的震动甚至开始影响他的正常思考。

“糟糕……”

一股大力从他背后袭来，憎恶的拳头狠狠砸在了他的背上。

剧烈的疼痛让彼得感觉眼前一黑。

但他很快振作了起来，他用仅剩的力气在空中用力扭身。

把小男孩紧紧抱在怀里，用本就重伤的背部保护着他不受伤害。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

在撞飞了几辆车后，他的落点恰好就在MJ照顾女人的地方。

“嗷，我的背！”

“我的孩子。”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把孩子从彼得怀中拉了出来。

上下检查一番小男孩后，她终于记起了彼得。

她不停地跟彼得和MJ道着谢，还说一定会报答他们的。

彼得救出的小男孩此刻好像也从恐惧中走了出来。

他挣脱母亲的怀抱，对着彼得好奇的问道，

“who are you？”

彼得有些恍惚。

我是谁？

简单一句话却在这时击中了彼得。

这几天的回忆片段突然闪过。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你本来就应该站在那个位置，然后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他是不是做到了。

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后背的剧痛和刚刚高强度战斗的疲劳又让他没办法在这个时候深思。

他喜欢带上面具的自己，却在好多时候会讨厌摘下面具的自己。

仿佛带上了那个面罩，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带上面具的他好像无所畏惧。

而摘下面具的他只能依靠一时的虚荣和堂哥的照顾才能确定自己真切地活着。

他到底是谁？

彼得·帕克还是蜘蛛侠？

沉默一会儿后，彼得回答了刚刚的问题。

“Spiderman。”

眼前渐黑，昏迷前他突然记起了他的堂哥。

“法克，小布要是在这儿，不会玩什么神父梗吧。”

……

“嘿，杰夫，你知道喉结和神父有什么区别吗？”

布罗利抱着杰夫，站在奥斯本大厦的顶楼凝视着街上的混乱。

杰夫仰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嗷呜？”

“喉结在青春期才会在喉咙里出现，但神父……算了。”

布罗利突然觉得还是不要教坏小孩子了。

他指着低空中“桀桀”大笑的绿魔和朝着彼得冲去的憎恶。

“绿魔、蜥蜴人、电光人、章鱼博士现在又冒出一个哥斯拉，奥斯本集团还真是跟阿卡姆疯人院一样人才辈出啊。”

“汪rua。”（表达不解）

“还不是时候，好戏还在后头呢。”

“啧！”

绿魔在憎恶脚下丢了一串南瓜炸弹。

有烟无伤。

绿魔的飞行器上的机枪子弹倾泻而出。

叮叮当当。

绿魔驾驶着飞行器直接A了上去。

憎恶直接抓住甩到地上。

再起不能。

布罗利捂住眼睛。

“呐，这个诺曼就是逊内。”

“咻咻咻”

气桨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

他的目光转向空中盘旋的一架直升机。

夹板上清晰地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所以，现在的你又该如何应对呢？”

毁灭、整合、共存。

我们总站在理智的角度看待另一个人格。

意图通过种种方式治疗好我们的多重人格。

但有没有可能……

理智的我们才是被分裂出来的那一个？

被MJ扶起来，死死护住面罩的蜘蛛侠彼得·帕克。

“雅木茶”式昏迷在废墟里的绿魔诺曼·奥斯本。

以及站在夹板上陷入沉思的绿巨人布鲁斯·班纳。

布罗利轻笑一声。

成功的投资者往往都是极度理智的。

他们一般都喜欢复刻有迹可循的成功案例。

而不是赌上所有，博一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