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传承的试炼

“姐姐，我知道你觉醒了Saber职业，理论上技艺又比我高了不少。”

“不过，在我绝对的魔力碾压面前，你是赢不了的，你还是放弃吧。”

瑞子那嘴角上露出一丝不让人舒服的弧度，那本该可爱的虎牙都显得有些渗人起来。

“瑞子，如果你真是这么想，想来你已经做好了准备，姐姐这次是绝不会再让着你了。”

凛子很少会露出这种极为认真的表情。

“哼，从今往后，你就再也别想欺负我了！”

说完，瑞子先攻了上去。

这家伙虽然嘴巴夸耀的很，但实际上魔力并不比现在的凛子高太多。

如果按照职业觉醒后换算，充其量也就是LV2的高段水平，还不至于达到LV3。

同样在实战技巧上，显然也不会有凛子丰富。

卫宫英高怀疑，虽说这次凛子被踢出了袁坂家族，可如果仅仅是归还白楼剑也就算了，没必要让两人比武。

因此，袁坂家族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他看的出来，凛子奶奶更想将传承交给凛子，而非瑞子这个小鬼头。

此次比武更像是给大家一个面子上都过得去的说法，那两位神色不悦的观战男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刀光闪过，明眼人都能看出，凛子在技巧上对瑞子几乎是碾压般的存在，瑞子在撑过最初的支撑几回合后，完全靠着自身强一点的魔力死扛。

砰砰砰——

虽说二人都是同一流派，但凛子几乎将所有的剑技融会贯通，反观瑞子更像是一直机械性的教条背板。

只见瑞子长刀上撩，几年来的学习本能驱使她顺接一个胁差刺击。

可凛子根本不给她反应机会，用自己的胁差抵开的瞬间，一击长腿就将她踢远。

瑞子咬牙切齿的再次冲过来，两脚蹬地后从空中狠狠劈下。

可凛子在完美闪避后，紧接着便是用胁差握把狠狠砸到她背后，拉开距离后一记长刀便抽在瑞子背上，连带着剑道服都抽碎了。

不多时，瑞子身上到处便是青一块紫一块，剑道服也是破破烂烂，很像舰娘大破的状态。

砰——

不知狼狈了多少次，瑞子又一次被踹到在地上。

这次的她虽然爬了起来，可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收刀入鞘，擦了擦那嘴角的血沫后，死死地盯着凛子，摆出了一个常见的拔刀术架势。

“你确定要对我用这招？瑞子，放弃吧，这招我同样会，而且我怕控制不住力度的，真的会伤到你的。”

凛子也是收刀入鞘，但像是平静的水一般，静静在那里立着。

“我不甘心，不甘心，姐姐，为什么总是你压瑞子一头，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喜欢瑞子！”

瑞子的声音饱含着多年来的委屈和不甘，那红蓝的异瞳也露出了晶莹的泪光，可见到凛子那架势她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明明奶奶说过你没有学过的，为什么你能看的出来，奶奶为什么也要骗瑞子……”

“我是没学过，但我看过奶奶用过，我即便没有用过，但也远比你用的好，放弃吧瑞子。”

“不！我不信，姐姐现在明明就是杂鱼，杂鱼，大杂鱼，你就是想吓跑瑞子！”

说着，瑞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左脚向前迈出一小步，缓缓俯下身子。

凛子也和她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随即，二人像是同时约定好了一般，化作两道不同颜色的闪电，毫不犹豫向对方冲去，似乎要用这最后一招定胜负。

这是很经典的拔刀斩动作，这种大开大合的招式虽然威力奇大，可一旦被敌人巧妙躲开，出招者便会有一瞬间完全无法防守，给敌人砍杀的机会。

可卫宫英高总觉得那两道闪电没那么简单，无论是在速度、力量以及姿势上，都透露着一丝诡异。

砰——

两柄木刀相撞，卫宫英高本以为凛子会占据上方，在压制瑞子后趁势完全拿下她。

砰——

可还不等卫宫英高看清，刹那间便是骨头被敲断的声音，随即而来的是瑞子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啊——”

待卫宫英高看清时，瑞子那右臂已经被刀鞘砸的有些变形了，一缕缕鲜血从右臂那吓人的伤口处滴了下来。

“小姐，小姐！”

那两个男人慌了，随即一路狂奔出去，寻找起了急救医生。

可瑞子依旧左手拿着一柄断掉的刀鞘，杵在那里，凛子左手的刀鞘同样也断裂了，不过很明显沾染了瑞子的鲜血。

瞬间卫宫英高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凛子此前曾和他闲聊过这种技法，这是袁坂奶奶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招式。

和正常的拔刀术不一样，不是一击，而是两击。

其中第二击则是利用刀柄来完成的，借助着强大的出招惯性，在对手以为挡住第一击拔刀术而大意的瞬间，利用刀鞘敲击敌人的脖颈打出第二击。

此剑技名为双龙闪。

若是如果是正常的敌人，相信脖子都在一瞬间被敲断了。

卫宫英高之前一直以为这种技法纯属想象，但今日实际一见，他便明白了其中的威力，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偷师成功了。

而且有瑞子这个好老师在，就连“二天流”他也偷学了个七七八八，这是远比Saber职业里那些通过技能好得多的高端战技。

卫宫英高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回去稍加练习，以他的天赋相信很快便能赶上瑞子的水平。

至于赶上凛子，怕是需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了。

“放弃吧，瑞子，你所会的一切我都学过；你不曾了解过的，我也会。”

“你不要再倔了，姐姐说过，这一下的力度我是控制不好的，再打下去，你会真的废掉的。”

凛子的声音非常温柔，很心疼自己这个死咬着牙不松口的妹妹。

“不要，我不要！”

瑞子却还是倔的要死，左手拔出胁差来，还想继续扑上来。可如今的这种咸鱼突刺已经像是儿戏一般。

凛子叹了口气，随意档开，稍微用力砸向了瑞子手腕。

木质的胁差随即掉到了地上，瑞子也同样像是在一瞬间失去了信念一般，痛苦的跪倒了下去，可凛子在一瞬间就抱住了她。

“为什么总是这么欺负我？为什么总是这么欺负我？我明明那么努力了，明明那么努力了……”

瑞子想要推开凛子的怀抱，甚至不顾左手的疼痛，锤砸着凛子的后背，可凛子却还是紧紧将她抱在了怀里。

……

等瑞子治疗好伤势、包扎好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此刻那两个男人和瑞子坐在一起，脸色异常难看。

“你们想来已经看到了凛子的天赋，虽然凛子魔力不济，但比当年的我都还要更胜一筹，你们也该明白，瑞子天赋虽然很好，但远远比不上凛子。”

“家主，我们是尊重您的想法，可您也知道，自从深渊突然降临后，袁坂家就从未出过LV1的人。”

“而且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等级和魔力越来越重要，瑞子天赋虽然不济，可未来总是可以学会传承的，你总是需要给她一点时间才是。”

“是啊家主，我们承认凛子天赋绝无仅有，千年难遇，但总归总她只是个LV1，即便能够升级到LV3，可那也不过是正常的水平。”

“人类之所以磨炼技艺，就是在力量和速度上通通比不得那些顶级的掠食者，即便现在有了魔力，可总有一天，它会消失的。”

“你们当年那么厉害，攻略了那么多深渊，不还是现在和我一样成为了个普通人？”

“可我们还是不能接受LV1的凛子接受传承，时代已经变了，这事关袁坂家的家族颜面，我们……”

“够了够了够了，你们两只猪不要再叫了！”

瑞子的眼神很倔强，等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她时，才终于不情不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LV4，LV4！只要姐姐你能打败LV4的秽兽，我就放弃……”

“小姐……”

“够了！瑞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听闻瑞子这话，奶奶瞬间坐不住了，一阵异常锋利的压迫感向众人袭来，就连卫宫英高都能够感受到自己心脏在颤抖。

毕竟在常人眼里，让LV1去面对LV4，这无异于是自杀。

“我知道！我没想让姐姐去送死！我又没说非得要今天！为什么你们要这样想瑞子！”

瑞子像个小孩子一般委屈了起来，可凛子却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