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网络组织的产生

按照传统的理论，交易的产生缘于专业化分工。没有专业化分工，则无交易可言。同样，交易费用也离不开专业化分工，两者相互影响、相互促进。专业化产生了市场，进而产生了交易费用。反过来，“交易费用对分工演进和经济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交易费用系数越低，分工水平就越高；反之则越低”。由此可见，传统的企业演进理论仅仅强调交易费用对专业化分工的影响，忽略了企业演进同时还是一个创业者不断追逐市场机会的分形过程。

一 从专业化分工到专业化分形

俗语说，隔行如隔山。一个新企业的诞生，并不是创业者的心血来潮，而是建立在市场机会和对该行业深刻了解基础之上的，甚至有些人本身就是该行业的行家里手。由于种种原因，这些人渐渐地从原企业中脱离出来，创建了自己的企业，从管理者变成了所有者。这些人为何不直接选择创业呢？通常，在一个人对某个行业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不仅市场机会少，而且创业风险也最大。随着对该行业的认知和学习的不断深入、专业知识的不断增长，不仅他对市场机会的敏感性提高，其创业的风险也将逐渐下降，最后当风险降到一定程度，他才会走出去，成为“老板”。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决定一个人创业的因素有两个：风险和预期收益率。它们均来自市场危机（危险和机会），危险给创业者带来创业风险；机会给创业者带来创业收益。由于经济人的理性行为，创业者总是追求最大的收益率并尽量规避较大的风险。预期收益率等于期末价值与期初价值的差除以期初价值；风险由预期收益率的标准差来衡量。

（一）创业投资模型

创业投资模型描述的是在市场均衡条件下创业者面临的创业风险与预期收益率之间的关系。用 VSM 表示创业亚市场线（Venture Sub-Market），它代表市场均衡时，创业企业与原企业之间有效组合（以下简称“企业合作组合”）的预期收益率与其风险之间的关系。在现代市场经济中，不妨假设任何“单打独斗”企业都是非有效的企业，其总风险包括系统风险和非系统风险，用κiM表示创业企业i的预期收益率的标准差与企业合作组合的标准差的相关系数，则可以用κiMδi来表示创业企业i的系统风险，δi表示创业企业i所面临风险的标准差，δM表示企业合作组合所面临风险的标准差，表示第i个创业企业的预期收益率，表示企业合作组合的预期收益率，rf表示创业者无风险投资的预期收益率。在市场达到均衡时，第i个创业企业的系统风险与其收益率之间的关系满足线性关系。

创业企业i与企业合作组合的协方差，令, 则，如图2-3所示。

这仅仅是创业企业的风险和收益关系。创业企业与原企业或其他客户组合是一个“双赢”的策略，对双方或几方都有好处，所以对企业合作组合来说：

其中，χi表示创业企业i在与原企业或其他客户组合的合作过程中共享的资源比例。企业合作组合的风险-收益关系，即创业投资模型为：

β表示创业企业或企业合作组合的实际收益率的变化相对于市场变化的敏感程度：β＞0表示创业企业的收益率变化与市场变化方向相同；β＜0表示创业企业的收益率变化与市场变化的方向相反；β越大，表明创业企业的收益率对市场变化的反应越敏感；β＞1表明创业企业的风险大于市场风险（该市场创业者创业的平均风险），当然，其收益率也大于市场收益率；0＜β＜1表明创业企业的风险小于市场风险，当然，其收益率也小于市场收益率。创业投资模型给每一位创业者提供了一个客观的选择，创业者的投资选择则取决于其个人偏好。新企业不断产生并与原企业相互结成网络的过程，被称为企业的专业化分形。

（二）专业化分形模型

以上创业投资模型仅仅考虑创业者自身的风险因素，而没有考虑外部环境，如资源限制、交易规模、环境污染、技术进步等因素的影响。在一定的地域范围内，随着企业数量的增加，企业之间的竞争将会越来越激烈，资源和交易规模对企业持续增长的阻滞作用将越来越显著，表现为企业数量增加的边际递减规律，并有一个极限值，设为xM（最大的环境容量），则专业化分形模型为：

其中，xt是t时刻某地区企业的数量或密度，0＜xt≤xM, xt=0在此没有实际意义，原因在于某一地区第一个企业的产生带有很大的偶然性，xM是该地区在交易规模、资源等一定的条件下所能容纳的最大企业数量；R是创业投资因子，可以用企业数量相对增长率来表示，R≥0; α是技术影响因子，α=1表示技术进步对企业的环境容量没有影响，α＞1表示技术进步对企业的环境容量的促进作用，0＜α＜1表示技术落后（如环境污染、资源利用率低等）对企业的环境容量的阻碍作用。

从以上分析中可以看出，专业化分形区别于专业化分工之处在于：两者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专业化分工是科学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企业节约交易费用的结果，其主要目的是为了提高生产效率，通过增加产量来降低产品的成本；专业化分形则是创业者积累创业知识达到一定程度的产物，是创业者追逐市场机会的结果，其主要目的是为了增加个人的收入和实现自己的理想。

二 专业化分形与专业化分工的相互作用

专业化分形与社会分工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一方面，专业化分工促进了专业化分形的产生；另一方面，专业化分形也将进一步促进社会分工的深化，使其发生新的变化，改变过去传统的企业之间的交易关系，产生更高级的合作形式。

（一）专业化分工促进了专业化分形的产生

分工是劳动社会化和生产力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分工能够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反过来，新的生产力也会引起分工的进一步发展。一般情况下，生产力越发展，专业化分工越细，生产专业化程度越高，一国的经济发展水平也就越高。马克思把分工分为三类：一般的分工，如农业、工业等；特殊的分工，如生产大类分为种和亚种；个别的分工，如工场内部的分工。一般的分工和特殊的分工统称为社会内部的分工，个别的分工属于企业内部的分工。专业化分形是专业化分工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产物，属于特殊的分工，既是企业与企业之间所进行的分工，也是企业内部的分工发展到一定程度，企业的某一部分独立化为一个企业，如一个工厂的铸造车间发展为一个专业的铸造厂，运输部门发展为一个物流公司等。专业化分形的过程，是生产的社会化过程，实质上就是把产品的各种加工过程彼此分离开来，划分并独立化为越来越多企业的过程。

（二）专业化分形促进了专业化分工的深化

专业化分形的结果，改变了由专业化分工所带来的企业之间的无序状态，产生了企业之间的有序结构，使社会生产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因为越来越细的专业化分工把社会生产分解为各个独立的专业化生产企业，而协作则把这些专业化的企业连接成一个完整的社会生产体系。分工和协作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分工是协作的基础，没有分工就无所谓协作；协作是分工的条件，没有协作就不可能进行分工。企业之间的协作是一个由低级到高级的发展过程。企业之间不同的协作形式，标志着专业化分工和生产力发展的不同阶段。在市场经济发展初期，企业之间的协作仅仅依赖于交易关系；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企业之间的协作日益加深，从分散逐渐走向集中。合作可以大大提高劳动生产率，节约单位产品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消耗。马克思说过：“时间经济以及有计划地分配劳动时间于不同的生产部门，仍然是以集体为基础的社会首要的经济规律。”生产分工越发展，单位产品劳动时间的消耗越少，劳动生产率就越高，这是因为生产分工是生产过程各个阶段和整个产品各个部分分离的结果，该分离可以提高整个产品的各个部分的劳动生产率，而各个专业化企业相互协作，共同生产某种产品，又会创造出新的生产力。所以说，专业化分形能够促进专业化分工的深化。

三 科学技术对专业化分形的影响

专业化分形离不开科学技术的发展。列宁说：“技术进步必然引起生产的各部分的专业化、社会化，因而使市场扩大。”一方面，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促使新的生产工具、新的生产工艺、新的原材料等不断出现，这必然伴随原有的工业部门日益分解和新兴工业企业的不断产生，产品向日益多样化发展，消费者多样化需求的满足程度不断提高；另一方面，新技术的广泛应用，产品结构和生产的复杂程度逐渐增加，这些只有在专业化生产的条件下才能实现，专业化生产也要求有先进的技术装备，通过合理的社会分工，组织专业化生产，每个企业仅生产极其复杂产品的某些部分，或仅完成某些工艺过程。两者都将导致企业数量的持续增加。这一过程其实也是专业化分形不断演化的结果，是科学技术的推动所致。

四 专业化分形的自组织现象

专业化分形是企业的一个自组织过程，企业之间的联系发生了一种非平衡相变。通过相变，企业网络发展为网络组织。

（一）开放性

专业化分形导致企业之间的关系不断发生变化，使企业处于远离平衡的非平衡态。远离平衡态是发生非平衡相变的必要条件。企业只有从外界为自己注入物质、能量和信息，维持一定的能量流、物质流和信息流，企业才能维持非平衡态。换句话说，企业如果要想实现非平衡相变，必须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反之，一旦终止能量、物质和信息的输入，企业被孤立或封闭起来，它迟早会趋向平衡态。企业从外界获取能量、物质和信息的方式有两种：一是交易；二是合作。交易是一种市场方式，合作是一种共享方式，实现的是双赢。

（二）合作性

专业化分形将导致企业之间不断加强合作。合作是一切相变的客观基础。无论是平衡相变还是非平衡相变，都存在合作现象。在相变点附近，企业中的所有要素都将被卷入行动之中。不同的是，只有在平衡相变时，各个要素是微观层次（指企业）的粒子，导致整体相关的是微观的相互作用。在非平衡相变时，各个要素一般是中观层次（指网络组织）中的基元，导致整体相关的是驱使企业远离平衡态的外部非平衡约束。网络组织具有新相变性质，较之老相变性质的企业网络来说，有显著的改变。这个改变如果没有企业之间的合作行动，则是无法产生的。

（三）随机性

网络组织作为一种开放的系统，具有耗散结构性质，必然伴随涨落的发生，使之呈现一种随机性。只要系统临近相变点，随之发生的不管是平衡相变还是非平衡相变，涨落的作用都是决定性的。涨落在非平衡态中的重要作用至少有三个：一是在临界点，某随机涨落可能被放大，以致驱使系统在一些对称态中做出选择，实现对称态中的某一个态。所谓对称破缺转变，其潜因就是自组织系统的随机性。二是即使系统已处在某一“势能”最小或几率最大的态，由于随机涨落始终存在，在涨落的作用下系统可能越过势垒，向附近一“势能”更低或几率较高的态“扩散”。三是当系统失稳而代之以出现时间结构极限环时，涨落使极限环中的幅围绕稳定值摆动不定，这时，幅的弛豫时间是一个重要的量。涨落也会使极限环中的周相经历扩散过程，相扩散的扩散系数也是一个重要的量。涨落不仅导致网络组织的产生，而且还促使网络组织不断发展壮大，核心能力不断增强。

五 企业分形的动因

企业的专业化分形具有生物学性质，表现为企业的复制和繁殖过程。“在达尔文式的自然选择中，中心概念是有机体、群体、适应性、基因和变异。在纳尔逊和温特的演化理论中，能很容易地找到这些概念的对应物：单个的企业被视为有机体，产业被视为群体，赢利性被视为适应，惯例被视为基因，而创新则被视为变异。达尔文式的自然选择包含两种机制：选择机制和复制机制。基因遗传被假定为对基因物质的精确复制负责，而作用于有机体显型的自然选择则被假定为产生群体动力学。”一般来说，大多数新建企业直接或间接地脱胎于原企业或行业，虽有一定程度的变异，但它们之间仍有着相似之处，并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创业者既可来自原企业中的技术人员、管理者，也可来自营销人员；既可生成竞争型企业（产品具有可替代性），也可生成上下游型企业（产品具有互补性）。

企业的分形是一个随时间而变的函数，既表现为企业的不断复制和扩散，也表现为企业之间的不断学习和相互促进。由企业分形而形成的网络市场是一种亚市场，它既不同于纯粹的市场交易，以竞争为主导，又不同于企业内部等级交易，以协作为主导，而是既有竞争又有协作的“准市场型经济组织”。这一过程已被看成一个复杂的、多层次的混沌动力系统。

关于企业发展的动力源，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观点。按照许晓明等人的观点，企业与资本投入者、企业与企业家、企业与员工、企业与市场等关系影响和决定着企业成长动力系统。从动力学角度而言，企业成长动力系统是由股东原动力、企业家能动力、员工能动力和市场竞争压力组成，企业在这些动力要素的综合作用下向前发展和推进。田会认为，企业动力系统是由企业活动构成要素（企业动力源）和企业动力机制组成的系统，它决定了企业活力。企业的动力源包括参与企业的法律主体、参与企业的法律主体的行为、参与企业的法律主体的活动，企业动力机制是指企业制度。赵清华认为，企业的动力系统包括以下内容：企业利益相关各方的欲望（需求）、责任是企业发展的原动力，创新、危机感、人才、激励机制、科技投入是企业发展的助动力，企业制度是融合、协调、启动企业动力系统的总枢纽。以上谈论的是单个企业发展的动力系统。除此之外，还有企业群发展的动力系统。那么，企业群发展的动力源有哪些呢？Brenner（2001）认为，促进企业群进化的动力因素包括人力资本、技术溢出、合作、公共意见、政府政策和风险资本。有人把企业群发展的动力源归结为创业精神。也有人对此论述得更为详细，把企业群动力源分为三个层次：一是社会层，包括产业传统、地理位置、信任文化、创业氛围、政府政策和机遇；二是公司间层，包括竞争、信息交流、共同行动；三是公司内层次，包括创新氛围、分权。

综上所述，如果从专业化分形角度来看，企业分形的主要动因是创业精神，除此之外还有创新氛围、激励机制、员工关系等。

六 企业的分形结果

企业分形具有必然性。随着企业的发展，企业的规模逐渐扩大，依次繁殖出若干个“子”企业，“子”企业再生“子”企业，其结果产生分形结构：首先是企业网络，然后是企业集群，最后是网络组织，这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分形是一种几何外形，它与欧氏外形不同，不仅无规则，而且尺度上都有同样程度的不规则性，即它们具有自相似性，那种把整体中的一部分放大便能进一步揭示其深层结构，且几乎是原来结构复制品的性质。由此可见，企业分形的两个主要特点是：一是外形无规则，体现在分形结构的无形和不断变化上；二是结构的相似性，但该相似性不是简单的线性相似，而是非线性、随机性或耗散性相似，是仿相似。

在企业网络中，那些相似性企业由于其组织架构的延伸性、文化的相似性和员工的繁衍和更替性，所以很容易结成企业集群。企业集群实质上是一个自相似集。将该集的任何一个充分小的局部放大适当的倍数，它的形状和整体一致。一个二维地区（地理和产品）所有企业经过相似变换（分形）所组成的集合，再经过复合运算，构成一个四维的变换群，被称为相似变换群。根据Klein的观点，自相似分形几何学的实质是研究分形集在相似变换群作用下的不变性质和不变量。因此，自相似集本身就是相似变换之下的不变集。

设Ψ1, Ψ2, …, Ψm代表企业集群中的企业；集合E 代表企业集群，E⊂Rn称为压缩变换下的不变集。

集合E 是自相似集，压缩变换是相似变换，使式（2-5）成立，且存在 S 使 Hs（E）＞0，对于 i≠j, Hs〔Ψi（E）∩Ψj（E）〕=0 〔Hs（E）表示E的s维豪斯道夫测度〕。

一种情况：已给 Rn上的压缩映射簇，压缩比0＜cj＜1，即d（Ψj（x）, Ψj（y））≤cjd（x, y）。

任意的x, y∈Rn, 0＜cj＜1, j=1, 2, 3, …, n，则存在唯一非空紧集E，使得E=Ψ（E）=，并且，若F是Rn的任意紧集，则在Hausdorff距离的拓扑意义下，有：当 k→∞时，Ψk（F）→E。

另一种情况：若是Rn→Rn的一簇压缩映射，q和r为压缩比，如果qid（x, y）≤d（Ψj（x）, Ψj（y））≤rjd（x, y）。

当x, y∈（闭集）, V是E的某一开集，满足i≠j时，现在分为两种情况讨论。

如果集群内企业各自独立，非母子或兄弟关系，即Ψi（V）∩Ψj（V）=Φi, j =1, 2, …, m，则 E 的豪斯道夫维数 DH（E）∈ [s, t]，而s, t是方程的解。

如果集群内企业联系紧密，像母子、兄弟关系，即Ψi（V）∩Ψj（V）≠Φ，则E的豪斯道夫维数DH（E）≤t成立。用递推方法生成的自相似分形集，当生成元的每个直线段都等长时，则相似比r1=r2=…=rm=r，这时分形集的Hausdorff维度S为：。

从以上讨论可以看出，自相似集是指企业之间关系或亲密程度都一样，即沿各个方向的伸缩率都相等，把一点 x =（x1, …, xn）∈Rn变换成点rx=（rx1, …, rxn）。但实际并非如此，沿各个方向的伸缩率一般都不相同，设r=（r1, r2, …, rn），则可得自仿射集是将点 x =（x1, …, xn）∈Rn变换成（r1x1, …, rnxn）。由于相似变换群是仿射变换群的子群，因此自相似集是自仿射集的特例。

分形导致混沌，企业集群具有混沌现象。企业集群作为一个吸引子，就是一个Julia集，使得其附近的所有轨道都收敛到这个集合上。众所周知，Julia集由一个复变函数f经迭代生成。针对企业的发展f（z）（复变函数）来说，其轨迹为一抛物线，即经历了初创期、成长期、成熟期和衰退期。在复平面C 上，fc（z）=z2+c。这仅表示一个企业的分形轨迹，看上去非常简单。但如果它经过数次依次繁殖，源（母）企业→子企业→子子企业→…，即迭代过程，就能生成非常复杂的点集J。有些有吸引轨道，有些没有吸引轨道；有些是连通的，有些是全不连通的，甚至有些成为无圈曲线。在这里，一个迭代函数系 {fk} 就被称为一个离散的动力系统。吸引子和斥子可能正好是一个周期轨道（见图2-4）。通常来说，如果f有分形吸引子或分形斥子，那么f的性质表现为“混沌”。所以，从表面上看，企业集群是有序的，但其实，其内部是无序的。有序使企业间合作力增强，无序使企业间竞争加剧。有序中有无序，将导致企业发展轨迹产生不稳定性。

企业集群之所以具有混沌现象，是因为它在分形过程中受到地域（环境资源、交易规模等）的限制。解决办法之一是促使企业在分形中产生扩散效应，在新的区域生成新的企业或企业集群，新的企业或企业集群与原企业或企业集群合作，生成网络组织（见图2-5），即从Julia集演变为Mandelbrot集。如果点集J是连通的，即不同层次的企业相互连接，形成网络组织M, M= {c∈C: J（fc）} 是连通的，则 M 为Mandelbrot集（见图2-6）。从Mandelbrot集的图形上可以看出，它有着非常复杂的结构和明显的特征。大企业（心形图）分成中企业（芽苞），每一个中企业又被小企业（更细小的芽苞）所环绕。它们之间靠“突起”连接在一起，通过“突起”传递信息，不断学习。“突起”是拉力和张力的综合。张力是吸引子作用的结果，是学习的基础，表现为合作；拉力是斥子作用的结果，是超越的基础，表现为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