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我知道雷奇为了赔罪而威胁顾起请我看电影的话。现在一定不会那么开心。雷奇在明白自己做了错事之后,想到了我的克星。就决定帮我和顾起制造约会的机会。电影票是他早买好要和余琪琪一起去看的。而顾起是因为这三天输给他N次的游戏,终于有了机会补偿赌约。
顾起当然没有多想,和林遥是看,和我也是看。不过我却因为即将到来的约会彻夜未眠。
一想到明天晚上要和顾起在电影院里约会。我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兴奋个没完。午夜过后都没有一点睡意,而且是越幻想越清醒。
对于顾起这个潜意识根本没辙,就算明知道自己是个替补,都莫名地高兴,天花乱坠似的。
当我在床上翻转,偷笑近百次之后,我终于昏沉地睡去。还没眯一会,天就亮了。
我带着一颗喜乐的心去上班,在今天看到cindy小姐娇滴滴的模样都觉得顺眼。
我想自己是乐过头了。
不过今天公司欢乐的女人好像不只我一个。
八卦小前台在看到cindy为一个帅哥办入职手续后,带着她的小喇叭从销售部一直宣传到最里面的市场部。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帅哥似的夸张表情,让我们一度以为真得来了个厉害的家伙。
比销售部的Reg长得帅,比他长得高挑,比他长得有型。小前台绘声绘色地描述,很有忠实粉丝追星的架势,当然也更像一只发情期的大母鸡。
乐酒公司自从去年Reg进入公司之后,女职员们就再没有因为优质的雄性动物而荷尔蒙高涨。
如今突然来了一个有看头的,各部门的女同胞们都被小前台说得春心荡漾,迫切想见见那个比Reg还要好看很多的人。
原因是她们实在太久没有养眼的美物洗眼了。
乐酒公司除了销售部的Reg是大家公认的高富帅之外,其他的男同事要么是矮丑搓,要么就是样貌平平的**丝。
譬如市场部里的三个男人,朴东长得野蛮,伟易生得邋遢,周官却是书生得有些呆板。尽管都是能将就看得的男人,但是距离帅哥这个字眼真是十万八千里远。而其他部门的男人也大多是大腹便便渐进中年的模样。虽然其中有一半以上都还未到三十,但是因为应酬什么的,个个都挺了五六个月的肚子,堪比有了身孕的妇女。
所以在长期没有帅哥出没的地方工作,忽然间来了一个上等货色,所有女同胞们一时间都抑制不住三八的心。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连公司的男同志都没有闲着。像伟易这种恶毒型的,首先想到的就是嘲笑cindy小姐最近又有可奋斗的目标了。而朴东这种容易嫉妒型的则将信将疑地询问小前台那个人到底是有多帅。
然后当cindy小姐扭着屁股带着那个人走向行政部的时候。他立刻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我们办公室里的人都抬起头看头了,包括前一秒还在滔滔不绝的小前台。而我从办公桌下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在见到那个人的瞬间,脸霎时绿了,堪比煮了一下午的绿豆糖水。
这个时刻我真的很想对上帝说,给我一刀!用力捅死我!
要不要这么折磨我,从家里到公司。雷奇让我陷入噩梦之中。
cindy小姐那个带来的帅哥儿新员工不是别人,正是看到我后也露出惊讶表情的雷奇。半秒之后,眯起眼睛,扬着满脸的小花,隔着玻璃门欢天喜地地飘过去。
此刻我的脸上塌陷成坑,任什么样的玻尿酸都填不满那凹槽。小前台花痴地转过头来问我:“叶肖他是在对你笑,还是在对我笑?”
收回自己的脑袋,我矢口否认自己认识他,屁股着凳开始漠不关心地敲起键盘。
直到cindy带着雷奇进来了,告诉我们他是公司新招的市场专员,并且安排了他坐在我对面的位置。
市场部里的几个人在cindy小姐介绍的时候义务地抬头细细聆听,过后又都各顾各地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
然后被冷落的雷奇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东张西望了一下,低下头随便拿了一本什么书看起来。不过没有多久又爬起来,敲了敲隔在我与他之间的透明玻璃,笑得我毛骨悚然。
那一刻我想到的是绝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有冤孽关系。不为什么,只是单纯不想成为公司人们的打听机。
我做贼似得飞速写了一张纸条丢掉对面:我原谅你昨天的龌龊行为,不过公司里面我们就当陌生人。
过了一会雷奇丢过来黄色的便签:为什么?还有我没打算求你原谅。
看完便签上潦草的字,我透过玻璃狠瞪他一眼,借以告诉他不需要问为什么,只需要服从。
雷奇在对面看着我讪讪地苦笑,出乎意料乖乖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Alice来到市场部的门口,喊了“叶肖”“雷奇”就把我俩叫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从Alice的办公室再出来,我没有多一个可忙的助手,而是凭白多了一个小领导。雷奇以他美国海龟双学位MARKING的学历,成功击败了我这个二流大学出生的人。
我想我又要开始怨恨卢洪涛了。另外还想向上帝借一把刀,把雷奇给屠杀了。
喜忧参半的一天,一会因为晚上和顾起的约会而窃喜,一会又因为雷奇的到来而烦躁不安。
不过快得到是一眨眼的功夫,下班前的十五分钟我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第一时间开溜。雷奇在我对面手托着腮帮,审视我的一举一动,像是前来检阅的领导。眼睛眨都不眨,似乎坚决地要在我身上看出个什么来才肯罢休。我没理会他的奇怪。手机放进包里,电脑待机,桌子上的东西都理理干净。等着时间一到,关了电脑走人。
我快乐得眉眼都生动起来。目不转睛地着电脑上的时间走过一秒一分。然而刚挨过漫长的五分钟,Alice进来把雷奇叫走了,又过来了五分钟雷奇出来叫我去Alice的办公室。
那一刻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当我走进Alice的办公室。Alice正在拿抽屉里的包包,一边掏一边匆忙地对我说:“叶肖,N城日报晚上有个饭局一起去吧。我们去向他们取经,想想接下来怎么做内刊。对了cindy你去叫一下吧,让她也一起!”
Alice话毕,我立马拒绝她。“Alice不好意思,我晚上有事很重要!”
站在表情狐疑的她面前,我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拒绝她。因为顾起约我这种事,有今生没来世的。
Alice不太高兴地问:“约会?”
我坚决地回答:“嗯。”
半响之后,她拿起包,站起来,表情已是愉悦的:“我先去取车。你和雷奇cindy一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从我身边穿过,拒绝我的合理理由:“约会就下次,今晚很重要。”
我不甘心又在她身后叫她。她回过头来一脸愠色。“叫你去就去,废话别这么多!”
我再没话说,只剩下生气的份。站在原地,心一下子狂躁起来。很想冲着Alice的背影发脾气说我不干了!
本来就决定要辞职的公司,呆在这里也只是消磨最后的时光。我根本没必要为了一个破饭局牺牲和顾起的第一次约会。
真想踹开们,踢翻桌椅,咒骂Alice拍屁股走人。可是我已不是三岁小孩,也不是象牙塔里可以任性的学生。
待失落地坐到Alice的车子里,我已经在下楼之前打电话通知顾起晚上我不能和他一起看电影了。
天知道,我和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有多难过。边打电话边瞧着城市天际的火烧云,无尽的失落爬上我的脸颊。
夜幕暗下来,一如我此刻落寞的心情。想起最近这段时间做过的一个美梦来。
那是一天凌晨之时开始的梦。地点是省城破旧的电影院,场景是省城中学声势浩大的学生队伍。我站在一张张被套上无脸面具的同学面前。立在弯弯曲曲蔓延至边际的冗长队伍首端。
撕掉第一张,说出“不是。”露出不耐烦的眼神,一巴掌甩在第一个男生的脸上,第二张“也不是”,又是啪啦作响得利落巴掌。第三张,年轻的老师凑在我的耳边问:“也不是吗?”
没有吱声,梦中的自己看到顾起的脸,笑靥如花。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说“这个我不打。”
没有人知道我撕掉顾起面具时那欣喜若狂的心情,就像昨晚听到他想要约我的话。
被那么忽然地送上天际,接着又重摔到地面。
Cindy在车上都察觉到了我的不开心,问我怎么了。我看了一眼前座专心开车的Alice没有回答。
觉得自己已经被落差的心情折磨的不想言语了。果然期待太大,失望也来得分外猛烈。
车窗外的世界拥堵吵闹,鸣笛声接连不断地飞进耳朵,整得人愈发地烦躁不安。我像只被关进笼子的猫咪,想要用尖锐的爪子挠开铁栅栏,但是那么有心无力。而昨个晚上累积地困意也统统袭来,一个小时的车程,我靠着车窗竟然睡着了。
Alice熄火的时候,Cindy小姐猛推了我一把,把我从沉睡中弄醒,这下我彻底被滚滚而来的困意笼罩了,拨不开来。
我揉了揉眼,看到雷奇的那辆四个圈停到Alice的旁边。银光闪闪的,顿时让Alice的那辆别克相形见绌,与此同时也点亮了Cindy小姐那双美丽漆黑的双眸。犹如野兽追寻到猎物后的闪亮眼神,Cindy小姐见雷奇从车上下来,上前与他开始攀谈。两人一路开聊,直到走进华丽的饭厅。雷奇来公司的第一天就掉进了Cindy小姐的温柔里,像只小蜜蜂围绕着女王蜂,热情炙烈。
看来他也是个花花肠子,怪不得会甩了余琪琪。喜新厌旧果然是男人的本性。跟在雷奇与Cindy小姐的背后,帅气美丽的身影还正是登对。美丽的Cindy小姐的确是不容置疑的佳人,所以一有饭局Alice第一时间就叫了这朵“交际花”。
只是今晚交际花竟然收山当淑女,当Cindy小姐坐到两个有身份的男人之间,开始推脱不胜酒力。我和Alice都诧异了,因为Cindy小姐是公司的海量,酒量十分的好。
没办法,Alice眼色我。我硬着头皮直上,鄙视了一眼旁边无动于衷的雷奇。没吃一口东西,端着酒杯开始敬酒。这群有身份的男人们只是为晚上的宴请找个买单的人。N城日报的人并不是宴请我们,只是顺便带上了我们。
所以这顿饭,别说取经。光是坐着就让我们四个尴尬无比。一桌子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围攻三个女人,虽然还有一个雷奇,但是顾左右不得言他。再者cindy小姐林黛玉样没喝几杯就一副要昏厥的样子,使得雷奇围着她打转转。
一想到美好的约会葬送在这一群破男人手里,我火大得想把他们一个撂倒。不过可惜我的酒量很破,还没到第二圈,就已经头晕眼花了。胃里翻江倒海,我赶紧离开座位,慢慢地退出了他们的视线飞奔进洗手间。门都来不及关,狂吐起来。嘴巴像是开了闸的水门,作呕的酒与食物混杂着反上来。我来不及跑到马桶边,趴在水台上呕~~~~~~~~呕~~~~~~~~~~~~~~起来。
泛酸的呕吐物因为水道孔太小而来不及完全冲掉。有一些漂浮起来,我模糊的看着那些被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又是一阵歇斯底里地狂吐。
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有一只手搭在我的背上轻拍。仰起头,模糊地从镜子里看到雷奇捏着鼻子,隔着距离站在我身后。由于捏着鼻子的缘故声音是嘟囔的,他问我有没有事。
我支撑着渐渐酥软的身体,没好气地拍掉了他的胳膊。
“刚才干嘛去了。没见过饭局上让女人狂喝不挡酒的男人。”
我瞄了他两眼,胃又滚起来,再次扭过头,脑袋埋在脸盆里洗礼。雷奇的手落下来,拍得我后背有点疼.。板着无辜的脸解释:
“我喝太多会死翘翘!”
又是一个让人火上浇油的解释,说了还不如不说。
你喝多了会死翘翘,所以就让我来死翘翘。雷奇这家伙就没一个正经的时候。郁闷的心情因他而烦躁,混沌的思维,意识逐渐被酒精麻痹。晕晕乎乎中听到他在我的身后哀叹:
“不就是一个约会,有必要借酒浇愁吗?”
一时心酸呕吐过度,挤出难受的眼泪来,连带着真实的伤心低落到脸盆中。心想我的难过关他屁事。晕头转向中扬起倔强的脸,撇撇嘴扫视身后的人。我的眼睛已经没了焦距,瞳孔里雷奇的脑袋变成了两个。
泛酸的嗝打上来,我脚下发软。踉跄中双手一把扯过面前的深蓝色衣服,像个女流氓。在我残留着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不屑地质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有约会!”
雷奇冷静地细看着我,没有回答,然后。。。。。。。我的眼里那张俊俏的脸蛋,飞速笼上湿气,模糊得变成抽象油画。世界一黑,手一松,我身体软趴趴地滑下去不省人事。
雷奇惊心动魄地拽住我,拯救了我脑袋磕上大理石砖的一场悲剧。手捧着宛如泥鳅软的我,长叹了一口气,接着手架在我的腋下把我往上提了提,正抱在怀里。雷奇费力地试图找出最好的姿势,以便把我从狭窄的洗手间拖出去。可是失去意识的我,身子加重了很多,他遇到了难题。这个时候Alice进来,看到醉如烂泥的我与手忙脚乱的雷奇,一时惊吓无语。
没想到我会醉成这副德行,赶忙上前帮忙把我从洗手间拯救出来。拖到沙发上之后无奈地叫雷奇先把我先送回去。而她嘱咐了之后很快回到饭局,联合cindy小姐继续陪脸。
这是一场昏天黑地的酒醉。我所有的意识被红酒抢夺一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以前喝醉的时候总是有三分的清醒,即便步履蹒跚,但脑袋里总还有一丝分得清东西的意识。
然而这一次,彻底不见踪影。此刻的我就算有人打劫有人强奸都毫无反抗的意识。因为我认为自己开始睡着做梦。
不是很舒服的梦,梦里的自己因为热想脱掉衣服,但是挣扎了好久都没有成功。手抬起来被人按下去,反反复复,最后索性放弃了。
糊涂的世界,昏黄弥漫在我的醉后的视线里。乱七八糟看不清楚的影像一闪而过,又重新倒回过来。鸟语花香的山野跳跃到湿气的江南水乡,我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梦游。说中文曝英文含糊不清的,被自己的口水给吞没。
糟糟的片段接连不断,我在梦里都嗔怪怎么都没好一点的事情发生。然后一张脸忽然飞到我跟前。
我立刻笑靥如花地摩挲着这张脸,对身边不知道是谁的人说:“这个我不打。”
这是梦,我知道。因为只有在梦里顾起才会对着我一个人笑,才会目不转睛地深情看我。
我们的脸离得很近,但似乎又不是很近。顾起的唇瓣一张一合像是在对说你来啦。
我在梦里含糊地道歉自己约会迟到了。失神地扑到他跟前与他没有距离。仰起头端看垂下头来的顾起。美目星眸尽在眼前,下意识地揽上双臂纠缠住他的脖子。顾起愣神地看我,我坏笑着扑上去非礼他。
没关系这是在梦里,亲他不要紧,扑倒他也不要紧。我吸允着他的唇,轻嗅着他身上诱人的味道,做起春梦来。
吻让我本来就灼热的身体愈发地烧起来,一阵巨大的暖流涌遍我全身,我非礼着顾起越来越兴奋,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神智因为情欲变得有些清醒,我感受到自己没办法控制这种诱惑。
眼前的人有闪躲的意思,我亟不可待地阻止他,然后一双手不安分地胡乱摸起来。我目眩神迷勾引着顾起呼吸变得困难,然后掉进我设计好的陷阱里,再往前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雷奇的背贴着酒店走廊的墙壁,被强迫地无路可退。嘴巴里搅动的舌头像是一条小蛇擦过神经的结点,奇妙地引发一阵战栗。居高临下的眼睛瞄到一张绯红的脸,像是染上胭脂娇艳欲滴。攀住他的女人手犹如猫爪子,挠得他下一刻就有崩盘的趋势。他想要牵制住行动,但是手里的人软如烂泥。失神的时候,唇上一痛,被咬了。
腥腥的味道弥漫在唇齿之间像是催情的药,让人一发不可收拾。坏笑与迷情一齐袭来,雷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被女人啃咬脖颈害得他的心跳开始不规律了。可是那并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
那双柔软的手从腰侧双双滑进衣服里面,沿着最后一脊关节跳跃着往上往上,然后指甲一路下滑,背后隐痛起来。
雷奇再最后一点自制力之下,横打抱起了勾引得他呼吸不顺的人。飞跑到房门口,开锁,一脚踹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女人放到床上。
之后跑进浴室拿了花洒淋自己的脑袋。冰凉的水打湿已经烧着的头脑,欲火才停下来。心脏边缘的血管一扯,雷奇挨痛无奈地笑起来。
那双指节分明的手,带着不确定,轻柔地摩挲微肿的唇。舒服地叹气——这味道可真好。
当阳光从窗帘细缝里爬进来,晃得我的眼睛难受。我终于顶着炸裂的脑袋清醒过来。千斤般沉重,头钻在枕头底下。我在想自己怎么又睡落枕了。一动,后颈一只活生生的人胳膊。
僵化地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点,侧过头一张睡颜,呼吸吐出来喷在我的脸上。
然后我被闪电击中,呈现死人白的脸色。这几天惊吓太多,害得我的心脏不堪重负。
我哆嗦着嘴唇,颤抖地往下看。瞧到穿得工工整整的雷奇,这才吸进两口氧气活过来。思维因为刚才窒息而死,不知道该从哪里去想,。头死命地疼起来,脑袋里一时尽是断了篇的记忆。
就在这个时候熟睡的雷奇嘤咛了一声,微微动了动,然后一只大手甩过来。我下意识地去阻止它落到我的胸脯上,抓住它,然后沉睡的人醒了。
睁开黝黑的双眼,迷蒙中还不忘抛个媚眼。我惊慌失措地开始手抖。内心的毛根根直竖,悚然着,从孔洞中蔓延出一些恐惧。
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但是我记得那个梦。我该不会把雷奇当成了顾起亲吻了吧。
此时,大床上头发蓬乱,没有血色的我着实像个鬼一样定看着雷奇,等待着他动口。我的手越抓越紧,雷奇吃痛嚎叫起来:“怕什么,没看到我们都穿着衣服!”
我的嘴唇在抖动,声音像是要哭出来:
“穿着衣服也可以。。。。。。。。。。。”
没想到我会这么一说,雷奇听完小白脸霎时一阵红,像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一头拗坐起来,转过头来的时候一张古代娘子新婚早晨醒过来的娇羞模样。
我害怕地爬起来,想着昨晚自己醉得记忆断篇的模样,心里恐惧那场春梦不仅仅是一场梦。它的过于真实让我怀疑自己对雷奇放浪形骸了。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受不了诱惑的。有好东西送上门的时候,总是秉着不吃不白不吃的原则。
瘫坐到酒店的大床上,对着雷奇不耻下问,再次确认:“我。。。我们。。昨晚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情。”
雷奇迟疑了片刻,抓了抓睡乱的头发,露出让我抓狂的小羞涩表情。半晌之后吞吞吐吐地说道;“啊~~~~啊~~~~~好像有~~~~一点吧”话完翻身下床。
在跑进浴室之前,又转过来不忘火上浇油,趴着墙壁,神情暧昧无比:“叶肖~~~”
“你的热情就像一把火~~~”雷奇哼唱着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床上的我脸顷刻间烧起来,窘迫与羞涩即刻涨满脸颊,像是要把它煮熟一般。冷气十足的空调房一瞬间堪比火炉。窗外阳光灿烂,我却有一颗跳甬江的心。
前一晚我被他强吻,昨晚他被我非礼。这下我和雷奇真是打平了。
冤孽真是解不开的理,我扑到棉被上,凄惨地低嚎起来。。。。。。。。。。。。。。。
半个小时候后,我们像是一夜激情后的男女,收拾好自己从房间出来。雷奇走在我前面,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走路的姿势散漫又带着邪气。我默默地跟在后面保持着距离。回想起这两天所发生的偶像剧情节,心中萦绕起道不清的情绪。
出了电梯,穿过走廊。雷奇中在我安静无语了良久之后,开口向我埋怨。“昨晚被非礼的可是我。”
雷奇皱起眉头,再看到我一副掉进忧愁里的愁眉苦脸。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气,回忆起昨晚梦里的疯狂主动。哀叹:或许真不是他的错。
是个男人,在那种时刻都会推不开,吃抹干净的。
今天我能穿着衣服醒来其实已经是件万幸的事情了。
只是,盯着那涎皮赖脸的模样,心里真是万分的不甘心。因为让他看到我最后失态的模样,我想他以后都有理由嘲笑我了,随时随地的。
酒店门外的热黏妮的、滚烫的,融化较着着爆炸到我们的跟前。阳光耀眼得在水泥地面上折射出让人睁不开眼的白光。各种声音快脚步地跑到耳朵里来。
一瞬间,我因为这种憋闷的空气抬不起头来,差点晕厥过去。
这个时候我面前的雷奇,对着我突然脸色一怔。站在就要下阶梯的地方,一只脚像是失力断折,无法支撑,然后连带着倾斜的身体开始失去平衡。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他的戏言,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弯斜、歪折,然后咯嘣儿一声,从阶梯上摔下去。像是提线的木偶被人剪断了支撑的细线,作废无用。雷奇好看的脸磕在夏日晌午的逆光中,伤痕累累。
矗立在上面的我看到正面摔下去的雷奇,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切因为来得太过愕然,所以脸上的表情被抽了个精光。
等到阶梯下面的人停下脚步惊呼起来。我才如梦初醒一个箭步跑下去,然后听到聚拢的看客有一个喊叫:“这人没心跳了。。。。。。。。。。。。。。。。”
我被惊吓狠抽了几个嘴巴,目瞪口呆地。
一点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嘴里喃喃地叨念着:“骗人的吧!”
失聪在眼前这具英俊脸庞,年轻身体之下。
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很多年前新闻联播上突然播放张国荣跳楼的新闻,我们都嗤笑着说那是骗人的。接着十分钟后看到所有的娱乐媒体都在重复着同一个消息。
然后被愚人节骗得彻底想哭爹喊娘。
当急救车上,护士怒斥我怎么没在第一时间打电话,而身边的医生七手八脚地帮雷奇做心肺复苏。
我触碰着眼前这个随时可能驾鹤西去,脸如白纸的雷奇,无法与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他联系起来。
他的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只是平静地没有表情。我呆看着仿佛觉得他会在下一刻跳起来吓人,可是这个讨厌鬼确是真的随时可能挂掉。
一脸胡渣的男医生回过头来责骂我:“再晚点,他就死了!”
“心脏都开始衰竭了,还不把要药带在身边,你这女朋友怎么当的。”
我无语,在惊魂未定之时又被医生的话惊愕得补抽了两巴掌。
急促的鸣笛声中,救护车飞越这个刚苏醒过来的城市。自行车,电瓶车,公交车,私家车排成水榭长龙。公交站牌上上班族们争先恐后地推搡。新的一天生机勃勃澎湃热烈地开始了。
我在呆滞中硬生生地想起雷奇不久之前说过的话:“其实我就快死了!”。一遍遍地回荡,只觉得心脏猛然地一紧。消毒水的味道窜入鼻尖,似乎让周围的空气也残酷了起来。
年轻的生命,清瘦又结实。
却没有明天,这让我心底涌出绵延不绝的悲伤。
我怔盯着这张让女同事们着迷的脸,开始因为它可能消失不见而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