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变态

“好了，初步印象有了就行。以后有机会慢慢熟悉。”

索菲似乎不打算多留，转身带着马克向门口走去。

在索菲和马克即将踏出精神病院大门时，海尔丁护士长小跑着追了上来，脸上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索菲警督，这就走了吗？不多待一会儿？”

她眨了眨眼，语气带着点调侃。

“不去后面特殊病区‘探望’一下您的老朋友们？有好几位可是天天念叨着您呢，尤其是那位总说您绑人的手法特别‘艺术’、特别有‘安全感’的……叫什么来着？对，‘画家’先生。他可是心心念念，盼着您能再‘亲自用靴子’再关照他一次呢。”

索菲的脚步顿住，转过身，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厌恶。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毫无笑意的冷笑。

“别开这种玩笑？海尔丁，如果不是《王国精神卫生法案》和教会要求尽量‘观察研究’而非彻底清除，就凭他们做过的那些事、以及他们现在脑子里那些肮脏疯狂的念头，我早就亲手把他们一个个都‘处理’干净了，根本不会给他们机会留在这里浪费粮食和空气，更别提产生什么恶心的‘痴迷’。”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旁边的马克都能感受到那股毫不掩饰的杀意。

海尔丁护士长似乎早已习惯索菲的这种态度，非但没害怕，反而掩嘴轻笑起来：“哎呀呀，还是这么不留情面。好吧好吧，知道您忙，不耽误您了。爱德华先生，下次见。”

马克只能再次礼貌性地点头示意。

索菲不再多言，面无表情地推开沉重的门，抓着马克快步走了出去，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染上不洁的气息。

直到重新坐上马车，远离了精神病院那压抑的氛围，索菲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放松下来，她揉了揉眉心，低声骂了一句：“一群该下地狱的渣滓和人渣……”

马克沉默着，没有追问。

可能察觉到车厢内气氛因刚才的话题而有些凝滞冰冷。

索菲忽然摇了摇头，脸上重新浮现出那抹熟悉的笑容，仿佛要将那不快驱散。

“海尔丁这个人啊，业务能力没得说，就是这张嘴……总喜欢开些让人浑身不适的玩笑。”

她耸耸肩，语气轻松了些：“而且她有时候特别讨厌，只准自己开玩笑，别人要是开她玩笑，她立马就急眼。真是的……”

马克深有体会地点点头，以前他一个舍友就是这种玩意。

“确实，生活中总能遇到这种人，挺讨厌的。”

他顿了顿，看向索菲，语气带着几分真诚的佩服：“不过，真没想到你办案时是那种风格。严肃，利落，毫不留情……跟爱莎描述的一样。”

索菲无奈地用手指卷了卷自己金色的发梢，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想整天板着脸，多累啊。但没办法，谁让我是警督，还是审判庭下属小队的队长呢？

“我们是普通人面对邪恶的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防线。我们必须是那座最坚、最硬的‘堡垒’，任何一丝松懈和随意，都可能让罪恶成为漏网之鱼，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马克表示理解。

“看出来了。职责所在。不过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没那么‘堡垒’。”

他补充道：“挺喜欢开玩笑的。”

索菲蓝色的眼眸弯了弯，看向马克：“是啊，跟你待在一起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比较放松。明明你这家伙实力弱得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却总能给人一种很奇怪的……安心感？好像什么话都能说，不用时刻绷着那根弦。”

马克无语地撇撇嘴：“喂喂，这么说很伤人的好吧。不过……有的时候想想，还挺可怜你的。年纪轻轻的，就得活得跟个老古板一样，时时刻刻都得端着。”

“你还说我？”索菲立刻反击，用手指虚点了他一下。

“你看看你自己，明明才多大，还没十七岁了吧？说话做事老气横秋的时候，思考问题比那些快要入土的老学究还缜密还悲观！咱俩半斤八两！”

突然，她脸上露出一抹标志性的坏笑，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马克：“怎么？嫌弃我老古板？那要不……我也用我的靴子‘奖励奖励’你？保证让你印象深刻！”

马克刚想习惯性地摆出那副死鱼眼表示无语，却突然灵光一闪，也学着她露出一个略带痞气的笑容，甚至故意舔了舔嘴唇，指向自己的嘴：“靴子就算了，硌牙。要不……你换种方式奖励？用脚就行，往这儿奖励。”

索菲先是一愣，随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调戏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刚才那点阴霾彻底一扫而空。

“想得美！现在奖励你也太早了！等你什么时候立下大功，姐姐我再考虑考虑是不是‘赏’你一脚！”

马克故作遗憾地耸耸肩：“那一言为定。不过说好了，必须得是正面踹脸上，踹别的地方可不算奖励啊。”

他那副认真讨价还价的模样，再次引得索菲笑得前仰后合。

马车在轻松了不少的气氛中继续行驶了一段距离。

马克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忽然问道：“对了，刚才海尔丁护士长提到的那个‘画家’……他具体是做了什么会被你抓？”

索菲的笑容也淡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厌恶。

“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恋足癖到了癫狂的程度。为了收集他所谓的‘艺术品’，他用药物迷晕了三个人，残忍地将他们的脚砍了下来。”

马克的眉头紧紧皱起。

“我去他公寓逮捕他的时候，”索菲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恶心：“那个杂碎正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舔舐着其中一只断脚！看到警察进来，他非但不害怕，反而用那种令人作呕的、充满贪婪和渴望的眼神盯着我的靴子……

“我当时恶心得差点直接吐出来。几乎没忍住当场就毙了他。最后只用了十秒钟就把他捆得结结实实……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当时真应该直接‘处理’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