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酒肆窥听

熙熙攘攘的酒肆中，嘈杂声此起彼伏。西门惠眉头微皱，心中正盘算着近来的种种异象。他把酒杯往案上一磕，只听“啪”的一声，陶碗瞬间裂出细纹。

邻桌的商贩正骂骂咧咧，声音在喧闹的酒肆中格外刺耳：“运两车铜钱去长安，路上得雇十个护卫，比货还贵！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商贩一边抱怨，一边往皇家纸坊的方向瞟了一眼，接着说道：“听说那桑皮纸能当账本，要是能当钱用……”

“痴心妄想！”旁桌的少府监工匠突然插话，他的酒液洒在衣襟上，却浑然不觉。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钱得用铜铸，纸做的哪能算数？不过王昱最近总往矿场跑，怕是在打铜料的主意。”

西门惠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案上划出桑皮纸的纤维纹路。他上周偷偷捡了工坊的废纸，经过一番研究，竟然摸出了草木灰和石灰的配比。“纸不能当钱？”他冷笑一声，心中暗自思忖，“或许，能当钱的纸，该由我来造。”

想到这里，西门惠往家走的脚步突然加快。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制造出能当钱用的纸的情景，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权力和财富的巅峰。

回到家中，西门惠立刻钻进了自己的书房。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开始研究起造纸的工艺来。他翻阅了大量的书籍，做了无数次的实验，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

就在西门惠感到绝望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记得曾经在一本书中看到过，古代有一种叫做“交子”的纸币，是用特殊的纸张制造而成的。这种纸张不仅质地坚韧，而且难以伪造。

西门惠心中一动，他决定尝试用桑皮纸来制造“交子”。他开始四处寻找制造“交子”的方法，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

原来，制造“交子”需要用到一种特殊的颜料，这种颜料可以使纸张呈现出独特的颜色和图案，从而增加伪造的难度。西门惠四处打听，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中找到了这种颜料。

拿到颜料后，西门惠立刻回到家中，开始了制造“交子”的实验。他小心翼翼地将颜料涂抹在桑皮纸上，然后用特殊的工艺进行加工。经过几天几夜的努力，西门惠终于制造出了第一张“交子”。

看着手中的“交子”，西门惠心中充满了喜悦。他知道，这张“交子”的出现，将会改变整个世界。他决定明天就带着这张“交子”去见王昱，向他展示自己的发明。

第二天，西门惠早早地来到了王宫。他向守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守卫便将他带到了王昱的面前。

王昱看着西门惠手中的“交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接过“交子”，仔细地端详着，然后问道：“这是什么？”

西门惠微笑着说：“大王，这是我制造的一种新型货币，叫做‘交子’。它可以代替铜钱使用，而且更加方便携带和使用。”

王昱皱了皱眉头，说：“纸做的货币？这能行吗？”

西门惠自信地说：“大王，您不妨试一试。这种‘交子’是用特殊的纸张和颜料制造而成的，质地坚韧，难以伪造。而且，我还可以在上面印上大王的头像和印章，这样就更加安全可靠了。”

王昱听了，心中有些动摇。他想了想，说：“好吧，我先试试看。不过，如果这种‘交子’不能流通，你可要承担全部责任。”

西门惠连忙说：“大王放心，如果这种‘交子’不能流通，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王昱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我会安排人进行测试的。”

西门惠满心欢喜地离开了王宫。

西门惠怀揣着那关于用桑皮纸造钱的大胆想法，脚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各种造纸的细节和让纸成为货币的可能性。

一进屋子，他便立刻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书桌上堆满了他之前研究造纸工艺时留下的资料，还有那些从工坊偷偷捡回的废纸。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张废纸，再次仔细地摩挲着，仿佛能从那粗糙的纸面中摸出通往财富与权力的密码。

他开始调配之前发现的草木灰和石灰的比例，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将它们混合在一个大缸里。然后，他把收集来的桑皮放入缸中浸泡，期待着这些桑皮能在这神奇的溶液中发生奇妙的变化。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第一次浸泡后的桑皮，在经过一系列的捶打、蒸煮等工序后，造出来的纸张依然不够坚韧，无法达到他心中作为货币用纸的标准。西门惠皱着眉头，看着那堆失败的纸张，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但他并没有轻易放弃。他重新回到书房，再次翻阅那些关于造纸的古籍，希望能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经过几天几夜的苦思冥想和反复试验，他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浸泡的时间和温度至关重要。

他调整了浸泡的时间和温度，再次进行试验。这一次，当他看到那一张张质地坚韧、表面光滑的桑皮纸从自己手中诞生时，心中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就在西门惠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时，少府监工匠的话突然在他耳边响起——“王昱最近总往矿场跑，怕是在打铜料的主意”。西门惠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他知道，王昱是个聪明且有野心的人，如果王昱真的在打铜料的主意，那么自己用桑皮纸造钱的计划很可能会受到威胁。

为了摸清王昱的动向，西门惠决定再次前往酒肆。他知道，酒肆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只要在那里多听听人们的谈话，或许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一天，西门惠又来到了那家熟悉的酒肆。他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静静地听着周围人的谈话。

“听说王昱去矿场，是想增加铜料的产量，好铸造更多的铜钱。”一个商人模样的人说道。

“哼，现在钱荒这么严重，就算增加铜料产量，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另一个人不屑地回应道。

西门惠的耳朵竖了起来，他仔细地听着每一个字。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邻桌的几个人在小声议论：“王昱好像在和皇家纸坊的人接触，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西门惠心中一惊，他意识到王昱的计划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他决定跟踪王昱，看看他到底在和皇家纸坊的人商量什么。

几天后，西门惠终于等到了机会。他远远地跟着王昱，看着他走进了皇家纸坊。西门惠小心翼翼地躲在暗处，观察着王昱的一举一动。

只见王昱和皇家纸坊的负责人在一间屋子里交谈了很久。西门惠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看到王昱的表情十分严肃，而皇家纸坊的负责人则不时地点头。

等王昱离开后，西门惠悄悄地溜进了那间屋子。他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些文件，上面写着关于造纸和货币改革的内容。西门惠心中一紧，他意识到王昱也在考虑用纸张来代替铜钱作为货币。

“不行，我不能让他抢先。”西门惠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发誓。他决定加快自己的计划，尽快让自己制造的桑皮纸“交子”进入市场。

然而，就在西门惠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的住所被人监视了。他知道，一定是王昱察觉到了自己的计划，派人来监视他了。

西门惠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但他并没有退缩，他决定和王昱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看谁能最终实现用纸张代替铜钱作为货币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