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始

今天我在写代码,无意间看到了作家助手,我便想起曾经我在这里也挥洒过自己的青春。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记得上一本书是09年时候,转眼16年了,这几年我转了行干了程序员,干的也是风生水起,可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又想写书。

作家专区里面书荒热词男频都是脑洞榜,传统榜,曾经,我构建过一本玄幻小说,是关于重生的主角教贫瘠世界的苦难的人们怎么种出灵根,但是写了那么多年代码,不可逆转的逻辑思维让我无法接受我的设定。

不吹牛,年少时,我便执笔在笔记本上写过类似的玄幻,我真怀念那时候毫无杂念的我,能在一本200页的笔记本上,写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故事也传阅在整个校园里,我记得那时候最流行的一本小说是雨魔的《御兽斋》,他们说我写的不比雨魔差,让我出续,可续还没写完,就毕业了......

如今,我挥笔,再无那般纯粹的心境,也无那般天马星空的想象力,思来想去,我还是想写一本书,就写我自己,反正都是描述故事,我的人生,或许比虚构的玄幻更值得记录。

乍一想,回忆霎时就把我拉了到了过去,我看到的画面是昏黄的,斜阳照进教室,照进了病房,照进了欢声笑语的弄堂里,那些无数温暖的光影也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年少,成长,青春便是我要写的故事,好的故事,影响更多的人,对于我这个并不平凡的人。

始初,便从1988年说起。

楠溪江,水清如碧,竹筏悠悠,两岸青山叠翠,我的家乡坐落于此,也是我父母的家乡。母亲与我说过,那时候外公外婆给她安排了一门厌恶的亲事,正巧在那时候又碰见了魅力青年,我的父亲,顺理成章的私定终身。

我见过父亲年轻时的样子,一个字“俊”,是真俊,不过穿着打扮又是另一个字“花”,这“花”有两种意思,表面意思和另一层意思。

我母亲年轻时,说不上貌美如花,但五官立体,精致大方,一头乌黑的卷发让她格外惹眼,好像这样描述有点不符合前面的否定貌美如花了,总之就挺好看的。

这热恋中的青年,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反正生命之光就在那一刻绚丽绽放了。

若不是听我大姨说起,那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妈怀着我的时候,因为父亲的某些原因,并不想生下我。那时候打胎是一件挺可耻的事情,我的母亲不想在县里医院工作的亲戚知道,便从其他村里某个赤脚医生买了打胎膏药,一共三张。

那一晚,母亲犹豫了许久许久,可一想到父亲这样,一边哭泣,一边贴上了膏药。

第二日,母亲换上了第二张,可就在那晚,母亲梦到了一个孩子在那喊妈妈,半夜母亲流着泪撕掉了,一边撕,一边泣不成声。大姨劝母亲还是狠心一点,都已经贴上了,这娃娃要不得了,要打就打的彻底,万一打不彻底,生下落个残疾,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我的孩子,我舍不得啊,哪怕真是残疾,我也认了。”这是我母亲的原话,倘若一颗受精卵有意识,我应该在哭泣,比她哭的还凶。

后来,母亲和父亲为了谋生,来到了济南,父亲在外面接校服的业务,母亲在家里跟几个工人一起做校服,当时村里人通过我父母亲的生辰,经末期算出来是个男娃娃,我父亲待我母亲就如珍宝一般,那个年代,没有什么比生个儿子更光荣,可他们未曾想过,我因他们而来,却为了他们的意愿,人,就该遵循自己的第一意愿。

“xx家属,儿子”。1989年,11月,我出生了,都说不平凡的人总会出生在不平凡的年代。

大雪纷飞,医院里温暖如春,玻璃窗上结着薄薄的霜花。

“儿子!”我父亲第一次瞧见我,“哟~这娃挺白。”

“这是胎泥。”哈哈~护士啪啪打脸,哪知道第二天身体洗净,天生黑皮,“哟~这个娃娃可真不一样啊。”

那时候我父亲没有认为我不是他亲生的也不行,那个年代的中国,他们可没见过非洲人。母亲瞧着我,又哭了,她认为我的先天黑皮就是她打胎药导致的,妈妈,并不这样的,而是我出生的时候就不是普通人。

满月的时候,我虽皮肤黑,母亲充足的奶水滋养我,我成为了奶奶眼中标准的胖娃娃,隔壁大娘拉着我藕节似的小胳膊,笑得露出豁牙:“闺女啊,这娃黑是黑了点,小身板子长的健硕啊,山东出生的娃娃,第一口水也是咱这儿的,将来啊,肯定是个大男子汉!“我母亲说,在孕期的时候,多亏了房东大娘,帮她当自己亲闺女一样,满百天,我父母亲要离开济南,那大娘噙着泪水,一边走一边叮嘱我父母:“闺女啊,这一别,路上小心啊,娃娃抱紧些,车子颠簸,别吓着他了。”

火车轰轰启动,一点点驶离站台,大娘含着泪呐喊着:“记得给大娘写信啊。”从此,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期间写了几封信,后面他们搬了家就再没联系了。每个人的岁月,都会有数不清的遗憾,母亲说,大娘应该不在了,她后悔没去寻那大娘。

几日颠簸,父母带着我回来了,我的家乡。母亲经常抱着我穿行在稻田间,那时,我应该看到了湛蓝的天,一缕碧青的江水,清晨的薄雾,晚霞染红的稻田。

曾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凡地过着,在这悠悠岁月里,安安静静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