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道妻子怀得是男孩,还是女孩,但光是天赋,就引人遐思。
观察力增加20%,简直是拿着显微镜,观察世界。
毫末毕现。
3D眼镜,也无法相提并论。
“好天赋!”
可惜。
还要等上三年。
有了大女儿的教训,王道玄不敢在娘胎里,就对子女动用星珠,只盼望他们顺利出生,早点长大。
他轻车熟路,来到武馆外。
见路上,没了昨日的车马,宽敞不少。
门前两个石猴雕塑,矗立在朝阳中,寂静无声。
武馆的朱红大门,没有关拢,留了一道缝隙,刚好够人通过。
他侧身穿过缝隙,进到院内,便见白秀早等在旁边。
等他进来,白秀吱呀一声,关了门,拽住他的胳膊,低声说道。
“老弟快来!我爹找你!”
“他老人家,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
白秀练武有成,手劲儿又大。
王道玄挣脱不过,只好跟在他身后,来到养德堂前。
白秀低声喊道。
“爹!我把人带来了!”
“请进来!你先去演武场,看着孩子们练功!我随后就到。”
白秀直将王道玄请到门口,便告辞离开,督促弟子去了。
王道玄入得门来,见屋内摆设极为简单。
只摆了一张木床,并一个半旧的桌子,桌上摆着一卷绸画,和一把宝剑。
而白剑心正坐在桌边,见他进来,拖住王道玄的手,坐在桌边,笑道。
“实不相瞒!请你来!是为了看看此图!”
说罢,他展开绸画,摆在桌上。
王道玄凝神看去,只见那画有一米高,上面无数细条,纵横交错,好似一团乱麻,让人眼花缭乱。
“这是?”
“这是白猿剑典,记载了本门绝学白猿剑术。
你若能悟出一招,我便收你当个弟子!”
“这就是那测试用的典籍?”
“不错!”
听到这话,王道玄也来了精神,屏住呼吸,寻一道纹路,细细看去。
谁知一望之下,便觉得头昏眼花,眼冒金星,忙闭眼摇手道。
“不行!白老先生,快拿走。莫要害我!”
“嗨!果然如此!我以为你们父子,有些特殊,结果还是无缘!”
“正常!!我们都是普通人!我儿子,测试结果如何?”
“只不过,比你多看了几眼,却没有晕!”
白剑心收好画卷,又向王道玄说道。
“你若练武,先从桩功开始,感悟气血。
若只强身健骨,也全没坏处。
不过切记,万不可,突破到先天之境!”
“为什么?”
王道玄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突兀,情知这等秘密,怕是涉及流派秘闻,忙低头道。
“我知道了!多谢白老先生提醒!”
“告诉你也无妨,先天之后,武者之路便定型了,关系以后的路径,马虎不得!去找秀儿吧,他会教你桩功!”
“序列,路径?”
王道玄心中骇然,欠身行了一礼,走出养德堂,只觉得背后如针扎一样。
等到了演武场,那感觉才消失了。
“哼!看来不是他们父子!
究竟是谁,暗中对付自己!
难道是裴家?
还是郭峰?
真当我老了,是没牙的老虎不成?”
看王道玄走远后,白剑心冷哼一声,收了剑典和宝剑,放在床边,才快步走出来,在演武场上溜了一圈。
“手抬高,蹲下去,膝盖要平!”
一一纠正完弟子的动作,又行至王道玄面前。
见他第一次练,居然有模有样,没有丝毫差错,不由赞叹道。
“王老板,这样练下去,不出一个月,定能领悟气血!
到时候,加上药浴、补药,养练皮骨,五年之后,有望成为后天高手!”
五年,娃都生三个了。
若不是儿子也在场,他早就甩手走人了,如今为了做个榜样,不得不硬着头皮,坚持下来,苦笑道。
“啥高手!我就想干活,有点力气!
馆主见笑了!”
白剑心也不以为意,又巡视一番,便背着手,回养德堂休息去了。
王道玄练了半个时辰,只感到腿麻脚软,汗水滴滴答答,带着几丝臭味,滴落在地上。
“这白猿桩,真难练!”
他转眼见儿子王文满,似乎掌握了某种诀窍,喘息均匀,面色安详,连汗也没有出多少。
“这小子,天赋果然适合练武!”
家族有人练武,他也放下心来,可以安心赚钱了。
他停了桩功,与白秀告辞,顺着旧路,走出武馆,自去水井坊开店赚钱。
当日晚上,收摊关门后。
他去药店,花四两银子,买了五包安胎药,兴冲冲回到家中,给妻子煎了一副药,让她服下。
药到嘴边,荣玉芷闻到药味,嘴里就犯苦,问道。
“什么药,这么难闻?”
“安胎药!”
“我又怀了!不就昨天一回么?”
荣玉芷摸了摸肚子,跟昨天一模一样,长叹口气道。
“没看出来!”
“我算的!”
“你这半仙!就看自己的孩子准!碰到别人,就不灵了!”
“我若算准了,更麻烦了!保不齐,你一脚把我从窗户里,踹出去!
你先把药喝了!”
“哼!”
荣玉芷接过药,放在嘴边吹吹,发现不太热,便捏着鼻子。
咕咚咚。
喝了下去,喝完后将碗,放在桌上。
见王道玄又要去收拾,招手喊他道。
“你先把碗放下,过来。我有些话,跟你说!”
王道玄立刻停了手,走上前去,挨着她坐在一起,笑问。
“什么事?”
“眼看着阿欣也大了,男女有别,老让她跟小满住一起。
也不合适。
我合计着,不如趁现在有点儿银子,换一套房子,你看怎么样?”
“好事!我也正想和你说呢!不光要换房子,也该请个佣人,不然你一个人在家,阿欣又小,哪里照顾得到你!”
“也行!”
两人商议妥当,次日抽了功夫,在城中逛了一圈,相中了一套二进院子,前排四间客房,后排五间主房,共九间房。
虽然小些,但也够一家人住了。
院子中间,还有一座凉亭,亭子边种着三颗桔树。
右边角上有一口水井,洗衣做饭,极为方便。
房子处在北城,旁边是一家书院,向右走,不到一里路,便是白鹿书院,步行只需要十分钟。
因原主是本县都头,如今升为南明县的县尉,所以才举家搬迁。
房子作价二百五十两银子。
王道玄砍了半天价,才砍到了二百三十五两,当天便签了文书,在县衙里备了案。
新房到手,王道玄又请人修葺一番,花了十天,才修缮完成。
次日,王道玄一家三口,带着土狗豌豆,就欢天喜地,住了进去。
三人自然乐得合不拢嘴。
便是土狗豌豆,也翘起尾巴,在院子里,东闻西嗅,摇尾乱窜,四处划着地盘。
一家人,其乐融融,难得过几天舒心日子。
直到这一天,辰时,天光大亮。
王文满怒气冲冲,瞪着眼睛,出现在大门口。
荣玉芷这才惊觉,今天正是十五,忘了接儿子了,笑着将他拉入院子里,指着后边的房子,道。
“小满!你挑一间!如今你也习武了,是个男子汉,要学会独立了!”
王文满小嘴一撇,冷哼道。
“我当然得学会独立!
不然,哪一天学武归来,一回家,只剩下我一个人,连条狗都不理我!
可如何是好!”
“这事怪我!我们忙着搬家,没通知你!你爹又要看店,又有修缮屋子,却也没时间!
你那么聪明,这不就寻来了么!”
“哼!我要姐姐,旁边那个!”
“我才懒得挨着你,每天开门,就看到你,烦死了!”
“就这么定了!”
荣玉芷知道,两姐弟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好,只是嘴巴不饶人。
不见面时,还念着对方的好。
见面后,就如狗见羊一般,吵嚷不休。
亲自做主,拉着儿子进屋,一面帮他铺床,一面询问他练武的进展。
王文满说到练武,顿时眉飞色舞,昂着小脸道。
“我已经能感悟到气血了!只不过白师父,说没有补药,不能强练。
所以,我只练到了双手皮膜。”
王文欣听了,也十分好奇,冷哼道。
“说谁不会。你耍一手,给我看看!”
“拿刀来!”
荣玉芷听说动刀,唬得不轻,叱道。
“用什么刀!去院子里耍,找个石头,树枝也试得过了!”
王文满见此,只好作罢,来到院子里,站在一颗桔树旁,向一同出来的姐姐说道。
“看好了!”
说完,凝神静气,挥手向桔子的一根细枝砍去。
“咔嚓!”
那三根筷子粗的桔枝,应声而断,扑索索,直倒在地上,将正在睡觉的豌豆,惊得四腿飞奔,跑到王文欣的背后,探头探脑的张望着。
“好厉害!教我!”
王文欣好像发现了新玩具,跳下台阶,缠着弟弟,想学武道。
“白师父说,这功夫传不得人,练得不得法,会死人的!
不如,你去求父亲,让他送你学武!”
“好!等晚上的!”
王文满却只有一天时间休息,晚饭过后,便要回白猿武馆,所以在家待了小半天,草草吃过午饭后,便去找昔日的小伙伴玩耍了。
确切的说,是去找虎头报仇。
于是,将近傍晚,他又鼻青脸肿,拎着两条小鲫鱼,回到家中。
正赶上,王道玄收工回家,见了他的模样,哈哈大笑,搂过他的肩膀说道。
“看样子!你对手的武艺,要高强些!”
“哼!我早晚有一天,会打败他的!”
“我期待那一天!”
王道玄拉着儿子,走进屋内,将鱼丢给妻子,前去整治,便问起了学武的近况。
学了什么招式,练了多久的桩,感受到气血没有?
王文满便将已掌握气血,初步淬炼身体之事,告诉了父亲。
“气血之道,若想精进,非大补不药不可。
今天吃过饭,我去找白师父,交上补药钱,你尽管放心练习!”
王文满含笑点头。
正说间,王文欣从房里转出来,跑到王道玄怀里,撒娇道。
“爹!我也要学习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