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领悟诀窍，林雷的悟性

“这……错觉吗？！”

林雷面露惊愕，他竟然“瞬发”了一级魔法！

一个二级魔法师瞬发一级魔法，这是他以前未曾想象过的。

至少也要四级魔法师及以上，才能做到。

两根粗壮的地突刺，就这么凭空出现在十数米外，从坚实的泥土之中钻出，带着一丝刚刚凝聚的土黄色光晕。

尽管只有两根，且大小比楚枫刚才随意施展的那些要略小一圈。

凝聚过程也显得有些生涩，远不如楚枫那般圆润如意。

但它们确确实实是林雷自己“弄”出来的！

没有吟唱繁琐的咒语，没有感受魔力在体内按照特定轨迹流淌。

仅仅是凭借着刚才老师那玄奥“投影”中的演示，模仿着那股精神力“统帅点兵”的意境与元素排列的阵列。

他，就成功了！

林雷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手心似乎还残留着方才精神力与天地间土系元素连接时的微妙触感。

那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仿佛他的精神力化作了无数细小的触手，探入元素海洋。

然后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将那些“调皮”的土元素“说服”，让它们按照自己的意愿排列组合。

“老师……我……”林雷猛地抬头望向楚枫。

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激动，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我，我真的瞬发了一级魔法？”

从接触魔法开始，无论是德林爷爷的交代，还是后来恩斯特魔法学院的学习，都告诉他：

魔法的施展离不开咒语与精神力的引导，等级越高的魔法，咒语越是繁复，对精神力的控制要求也越高。

瞬发，那是高级魔法师凭借雄浑的精神力，强行压缩低级魔法施法过程的特权，但也同样消耗巨大。

可刚才，林雷清晰地感觉到——

自己消耗的精神力并不多，甚至比他正常吟唱咒语施展一个一级魔法“地突刺”还要少上一些！

楚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轻颔首：“不错，感觉如何？”

“奇妙……太奇妙了！”林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荡的心绪，“就像是……就像是那些土元素听懂了我的话，主动汇聚过来一样。”

“不！比那更直接，更……随心所欲！”

林雷努力寻找着词汇来形容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这便是驾驭。”楚枫微微颔首。

继续平静说道：“当你真正理解了元素的本质，理解了魔法形成的原理，你便不再是元素的‘使用者’，而是它们的‘指挥官’。”

“咒语，不过是前人总结出的、与元素沟通的一种相对固定的‘语言’罢了。”

“而当你能直接与元素‘心灵相通’，这种语言自然就显得多余了。”

“驾驭……心灵相通……”林雷喃喃自语，眼中光芒闪烁，似有所悟。

盘龙戒指内，德林·柯沃特的内心，此刻也是波涛汹涌，远比之前看到楚枫施法时更加震撼。

楚枫能做到，他可以归结于其实力深不可测，或许是某种他不知道的秘法。

但林雷，一个年仅八岁，刚接触魔法不久的孩子。

仅仅通过一次演示，就能模仿到这种程度，哪怕只是最粗浅的模仿，也足以颠覆他数千年来对魔法的认知！

“这……这怎么可能？”

德林·柯沃特的声音在林雷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音，“林雷，你再仔细感受一下，刚才那种感觉，那种精神力与元素之间的联系！”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细节。

这种“驾驭”之法，如果真的能够普及，那对于整个魔法师体系而言，都将是一场天翻地覆的革命！

节省精神力，摒弃咒语……那或许会让更多的魔法师触及神的领域。

“好的，德林爷爷。”林雷闭上眼睛，仔细回味着，“那股精神力就像……就像一位将军，那些土元素就是士兵。”

“将军一声令下……我的精神力……我的‘将军’还很稚嫩……所以只能形成两根地突刺。”

“将军与士兵……阵型……”德林·柯沃特反复咀嚼着这几个词，灵魂之火剧烈地跳动着。

以前，他也曾思考过魔法的本质，但从未想过可以如此直观，如此……简单地去理解和操控。

“所谓阵列，便是元素在微观层面依据特定规则的有序排列。”

楚枫的声音适时响起，打破了林雷与德林的沉思。

“每一种魔法，其核心都是一种或数种独特的元素阵列。理解了阵列，便等于掌握了魔法的‘密码’。而精神力，便是你书写和激活这些‘密码’的笔。”

顿了顿，他看向林雷，眼中带着一丝鼓励。

“你刚才模仿的，正是‘地突刺’最基础的元素阵列。虽然生疏，但方向是对的。”

“这说明，你的精神力天赋极佳，对元素的亲和度也远超常人。”

被楚枫如此夸奖，林雷的小脸不由微微一红，但更多的是兴奋。

而且他能感觉到，楚枫老师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老师，那……我还能再试试吗？”林雷迫不及待地问道，他渴望再次体验那种奇妙的驾驭之感。

“当然。”楚枫微微一笑，“不过，不要急于求成。”

“你刚刚接触这种方法，精神力的运用还很粗糙。”

“试着将你的精神力延伸出去，更细腻地去感知那些土元素的存在，去感受它们的‘情绪’与‘特性’。”

“不要强硬地命令它们，而是尝试着去引导，去‘商量’。”

“真正的驾驭不是绝对的‘命令’，而是令它们‘信服’你。”

“感知…引导…商量…信服…”林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再次闭上双眼。

深吸一口气，按照楚枫的指点，努力将自己的精神力放空，如水银泻地般向四周弥漫开去。

这一次，他没有急着去“指挥”，而是静静地感受。

他感受——

脚下大地中蕴藏的浑厚土元素，沉稳、厚重，带着一种古朴的气息。

并非死物，而是充满了惰性的“小家伙”。

之前他模仿老师的“统帅点兵”，更像是一种强硬的命令。

虽然也能调动一部分，但总感觉有些许吃力，元素的回应也带着一丝勉强。

“商量、信服，商量、信服……”楚枫自言自语，心绪越发平静，近乎进入顿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