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剑魂醒

凌霜的手指刚触及星河流动的剑身，整个世界骤然扭曲。

霜天剑爆发出刺目的银光，剑身内流淌的星河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眼前的冰晶宫殿在光芒中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无的星海。脚下没有地面，头顶没有穹顶，只有无尽星辰在黑暗中缓缓旋转。

“这是……什么地方？“

她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却没有得到回应。连白曜的虚影也消散无踪，只有那把霜天剑依然悬浮在她面前，剑尖微微震颤，发出清越的剑鸣。

剑身上的九颗光点突然脱离剑身，环绕着她飞舞，每一颗光点都映照出一段记忆碎片——

第一颗光点：白衣少年站在雪山之巅，手持霜天剑，脚下是无数倒下的玄天宗弟子。他抬头望天，金色的竖瞳中倒映着九道坠落的流星。

第二颗光点：冰棺中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睛，指尖轻抚少年的脸颊，低声道：“这一次……换我来救你。“

第三颗光点：紫霄真人站在血池前，手中捧着一枚漆黑的玉简，狞笑着念出古老的咒语。

……

凌霜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这些记忆碎片像尖针般刺入她的脑海。她恍惚间意识到——这些不是幻象，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她曾经死过八次。

而每一次，都是玄天宗亲手将她送上祭坛！

“醒来。“

一个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凌霜猛地睁眼，发现自己仍站在冰晶宫殿中，而霜天剑的剑尖正抵在她的眉心，寒意刺骨。

“剑……在说话？“

“不是剑在说话。“那声音带着一丝不耐，“是你终于能听见了。“

凌霜低头看向剑身，发现剑柄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白色的符文，形状与白曜尾巴上的雷纹一模一样。

“白曜？“

“总算认出来了。“霜天剑微微震颤，“我的本体被封印在玄天宗地宫千年，直到你用契约唤醒了我最后一丝灵识。“

凌霜怔住：“你是说……你才是真正的白曜？那只幼兽只是你的化身？“

“不。“霜天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才是化身——当年为护你转世，我的真身被紫霄斩碎，只余一缕残魂寄宿在剑中。“

话音未落，整座地宫突然剧烈震动！穹顶裂开巨大的缝隙，碎石与冰晶如暴雨般砸落。凌霜下意识地横剑格挡，霜天剑竟自发激射出一道剑气，将坠落的巨石劈成两半。

“他们要来了。“

“谁？“

“玄天宗的镇宗长老——九狱锁魂使。“

霜天剑突然脱离凌霜的掌控，悬浮在她面前，剑身上的星河疯狂流转。

“握住我，然后——“

“杀出去。“

凌霜深吸一口气，五指收紧。

剑光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