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当铺大冒险

“潜水服？氧气瓶？“我看着张主任准备的装备直摇头，“我们是修真者诶！“

“修真者也要讲基本法！“张主任把《鄱阳湖潜水指南》拍我怀里，“湖底压力能压扁妖精！“

王小鲩变回原形在桶里游弋：“我探过路，铜雀台当铺在湖底沉船区，门口两只电鳗保安...“

林小鹿突然从内间走出，汉服外罩着奇怪的金色纱衣。“不用潜水。“她指尖青火掠过纱衣，“这是祖传的'避火罩'，改良后能避水。“

我信了。直到跳进鄱阳湖那刻——这纱衣特么是筛网吧？咕嘟嘟的气泡中，我们像铅球般直坠湖底。

幸亏咸鱼剑及时觉醒。这货入水就膨胀成潜艇大小，鱼嘴张开把我们吞进去。透过半透明鱼腹，我看见湖底奇观：沉船堆成的街道，发光的鱼群当路灯，还有...美团外卖的防水袋？

“到了。“王小鲩的鱼鳔震动发声，“前面那艘贴符咒的明船就是当铺。“

铜雀台典当行比想象的更赛博朋克——沉船门口挂着霓虹灯牌，电子屏滚动播放“低息质押，秒放款“，两只皮皮虾精穿着保安制服玩手机。

我们伪装成典当客户混进去。内舱改造成银行大厅，叫号机前排着各种水族。柜台后坐着个戴老花镜的龟精，爪子正在计算器上啪嗒按着。

“抵什么？“龟精头也不抬。

我掏出准备好的金镯——其实是张主任用金饼术熔的。“赎当。“推过去当票复印件。

龟精的老花镜闪过寒光。他慢悠悠调出本泛着绿光的账册：“周氏'思火剑'，承安三年质押，当期三百年...“

“多、多少年？“我下巴掉地上。

“按合同可续期。“龟精咧嘴笑，露出镶金的牙齿，“但利息嘛...“账册自动翻页，显示出一串天文数字，“折合灵石...够买下半座庐山。“

林小鹿的火苗在水里反常地燃烧着：“你们这是高利贷！“

“白纸黑字哟。“龟精推来张泡烂的羊皮纸，上面血指纹依稀可辨，“周老爷子当年用子孙血脉做担保...“

关键时刻，咸鱼剑突然“嗡“地震动。朱元璋的虚影浮现，龙袍虚指账册：“朕看看！“

龟精当场从椅子上滑下来：“洪、洪武爷？“

“按《大明律》，私设印子钱者...“虚影念着，账册突然自燃，“杖八十，流放琉球！“

趁乱我们冲进内舱。这里堆满抵押品：剑仙的本命剑、龙女的珍珠、甚至还有土地公的拐杖...最深处玻璃柜里，一把赤红短剑正在嗡鸣。

“思火剑！“林小鹿扑过去。剑身感应到她的血脉，“锵“地撞碎玻璃飞出。

整个当铺突然警报大作。舱壁浮现出铜雀纹路，那个自称小乔的女主播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周家妹妹，等你多时了～“

地面变成流沙，我们跌入下层船舱。这里竟是完整的铜雀台复制品！高台上，女主播倚着青铜雀像，身后站着穿西装的...雷震CEO？

“雷总？“我懵了，“你不是被...“

“一直都是我。“雷震的领带变成黑蛇，“当年曹操锁龙，需要周瑜的火；如今解封，同样需要。“

女主播轻抚雀像：“周郎当年烧我铜雀台，今日该他后人还债了。“她突然掀开裙摆——下半身是青铜雀尾！

林小鹿的避火罩突然收紧。她痛苦跪地，眉心锁链纹浮现，与雀像之间形成光链。“思火剑“自动飞向雀像，剑身开始融化...

“阻止她！“张主任掐诀念咒，却见雷震袖中飞出五条电鳗，把我们全电麻在地。

危急关头，王小鲩突然鱼跃而起，从外卖袋掏出瓶九江封缸酒砸向雀像。“请徐总喝酒！“这货居然还记着何仙姑的贿赂！

酒液泼在雀像上，“思火剑“突然爆发出刺目火光。剑身浮现周瑜虚影，白袍金甲，与林小鹿并肩而立。

“小乔...“周瑜虚影叹息，“你被铜雀怨气所困，早非当年之人。“

雀尾女主播厉声尖叫：“胡说！我是为复仇而...啊！“她突然抱住头，青铜皮肤下浮现出黑色锁链——和湖底那条龙一模一样！

雷震见状不妙，化作电光遁走。周瑜虚影握住林小鹿的手：“当年我烧铜雀台，是为救龙非杀龙...“

话音未落，整个铜雀台剧烈震动。湖底深处传来锁链断裂声，黑龙的咆哮震得沉船崩塌。咸鱼剑再次膨胀成潜艇，吞着我们飞速上浮。

冲出湖面那刻，我看到鄱阳湖心升起巨大漩涡。五条巨鱼载着雷震等人环绕漩涡游动，而漩涡中心...缓缓探出一只青铜巨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