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龙的传说

当我听见这个传说,还是我小的时候!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与你们分享。唯恐一旦我离去,这段往事便随风消散,无人知晓。

岁月悠长,已记不清是哪位长辈所述,但在我家附近,有个名为垮崖之地,曾有一条龙腾空而起。

什么时候飞升的,一条什么样子的龙。公的还是母的?你亲眼所见?

你不要闹,这个是传说,你就当故事来听。难辨真假!

儿时的我们,对大人们的话语深信不疑。而今的你们,手机在手,我说一句,你们便追问连连,哪似我们当年?

一点不懂得尊重老年人。

我们那个年代,没有手机。

犹记得我四叔腰间挂着bp机,走起路来威风凛凛,那时的他,定以为自己是村里的风云人物!

小时候,只要听见哪里扎堆讲起了故事,我都会加入,虽然不是都能听得明白,但是这个故事让我记忆犹新。

一个沙哑的声音,说话间多少有些酒气。

“龙是蛇变的,蛇要修炼一千年变成蛟,蛇可不可怕?”

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怕!”

有些小孩还争先恐后说:“他们家的谁又被蛇咬了,还有谁被蛇吃了……”

酒鬼见有氛围之后,环顾四周装着很可怕样子,一激灵:“就在你们身后……”

我们被吓得急忙起身看去身后,漆黑的夜晚,什么也看不见。但想起蛇这个生物,无论大小都会让人后背发凉,心惊胆战。

我最害怕的就是蛇。

“我要回家找妈妈。”

酒鬼脸上洋溢着几分得意之色,嘴里叼着烟,急忙招呼我们坐下。待我们都安静地坐下后,他才继续娓娓道来。

这座雄峰高达千尺,涌入云端。洞里修炼了一条蛇,已经快一千年,身体庞大已经长出了像大鱼一样的鳞片,头部也浅浅地冒出了双角,这个样子就是蛟龙了。

就在蛟龙即将飞升的前几天,因为山峰下居住着两户人家,它特意在堂屋留下了一件贵重的物品,以示补偿。并投梦给他们,说:“此宝物非常名贵,你们拿此宝物可到钱庄换白银千两,在外面足以购买房子和土地,不要搬这里的东西,耽搁了行程会伤及性命!

就这样连续投梦了两三次,有一家终于听了他的话早早地就搬走了,有一家可能是梦里的缘故,不识金灿灿的东西为何物,将它扔在一旁,或许是辗转半生舍不得这里,终究还是没有搬走。

就在飞升的这天傍晚,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悄然而至。片刻间暴雨更加猛烈,变成倾盆大雨,轰隆隆砸入人间。

河水涨势迅猛前所未见,许多岸边的农作物,在顷刻间被湍急的洪水冲刷干净,一扫而空。

岸边的两栋楼房也在不经意之间失去了踪影,数十米高的石桥也很快就被淹没了。狂风呼啸没有一刻的平静,就在这时,天上的雷神来到这里,见他孤身一人飞跃空中,巨大的身影,让天空多了一份黑暗。他左手拿钻,右手拿锤。眼神犀利紧紧地盯着山峰的洞口,蓄势待发找准时机劈向蛟龙。

蛟龙于幽暗潮湿的洞穴内盘旋,发出阵阵轰鸣,声若惊雷,响彻洞穴,仿佛满载挑衅与愤怒。

天空中,一道道闪电划过苍穹,一闪而逝,一声炸响响彻天际。蛟龙一跃而起,伴随一声巨响,瞬间地动山摇,火光四射。

风声,雷声,雨声,龙啸声,震耳欲聋。

感觉要将这天地间撕裂一般。

坚硬的石壁被蛟龙奋力一击,火光四射伴随一声巨响,一颗颗巨大的岩石,向山脚轰隆隆滚去,砸入湍急的洪水之中。

扑通声不绝于耳,声震四野,巨浪滔天。

这一刻,犹如世界末日般,响彻天际。

然而有一块巨石正如他预料的一般,在半坡停了下来,不远处正是未搬走那家房屋的上面。蛟龙余光向巨石瞄了一眼这才欣慰的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跟头扎入了河里,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潜入海底,才能不被雷神击中,化身成龙。

其实,即便这样他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龙!只是达到了龙的门槛,还需修炼一千年,变成应龙。还需修炼一千年,变成真龙!

有些蛟龙在飞升之际若未遇暴雨庇护,便易被雷神所击,瞬间石化,前功尽弃。一旦空中遭袭,更是粉身碎骨,化为虚无。

所以,做什么事情,天时地利人和都很重要!

当然,你可以不飞升,那么你永远只是一条蛇。

故事讲完之后,由于害怕的缘故我也飞一般的速度跑回了家里,生怕跑慢了一点就要被龙追上一般。匆忙地跑上床,盖起了被子。

记得最多的就是这一句:“当然你也可以不飞升……”

我虽然没有见过龙的样子,但是莫名地害怕,也会让我彻夜无眠。

小时候只懂得玩,长大了才会去想这个故事的真假。但时隔多年,真假又有何意义呢?

人越长大,孤独愈甚,唯有影子常伴左右。

不知多少人与我一样,每当孤独迷茫的时候,总想出去走走,踏上一条没有回头的路。

不知不觉,来到了从小玩到大的地方!

河边远望,巨石横亘,江河受阻,不再漂泊。然宿命难违,水终在石尽头奔腾而出,划破长空,将深情藏于心底。

哗啦啦的声音,汇聚了思恋与不舍,知道这一别,恐怕再无相见。

岸边山林间微风徐徐,鸟语花香。虽是正午,依然有一种凉爽的感觉。阳光下乱石堆里,流着一条蜿蜒的小溪,波光粼粼。

不知何时,这里出现了一位不修边幅的少年。

见他步履蹒跚走在了乱石群里,原本宁静的地方,被突来的身影打破了这里的平静,鱼儿在水里乱窜,白鹤小鸟们被吓到飞走,心里一顿臭骂。

他顶着太阳面色苍白,身体沉重。经过了数公里的乱石堆里,一座高耸的山峰挡住了他的去路,见他毫不犹豫徒手攀爬在峭壁之上。

在这广袤的天地间,他显得渺小如尘埃,然而绝壁上,他那矫健的身姿却如同羚羊般敏捷。只是,如此年轻,为何不多加思量再行动?一旦失足,恐怕生命将难以保全。

此刻的他正躺在稍平坦的绝壁上休息了起来,他不由看了一眼山脚,不由得收回了目光,拍了拍胸口,倒吸一口凉气。

他虽身处险境仍然没有一丝悔意。

他看向峰顶,那里的美景格外诱人,充满了挑战!开弓没有回头箭,他鼓起勇气再一次攀爬了起来。

人生没有导演,没有剧本,没有再来一次,没有咔。不知道该演绎着怎样的人生,太多的不知道,不确定性,很快就陷入了迷茫,迷失方向,停滞不前。

因为累,压力,种种诱惑,被迫于生存,将梦想装进了箱子,锁了起来。

时间流逝,我们是不是早已忘记了最初的梦想!是不是在朋友的追问下,酒精的刺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但也找不到了开锁的钥匙。

我知道很难,可梦想不分高低贵贱。在忙碌的生活中给自己放天假,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气息吧!

他深知,自己身无长物,仅凭双手双脚。一旦失足,便是万丈深渊,生死未卜!

但此峰尚有藤蔓缠绕,缝隙可寻,石壁凸起,可供攀援。累了,便倚石小憩,养精蓄锐,再踏征程。

况且,此地他已熟稔于心,无数次攀登,早已胸有成竹。

再难的事情,只要往一个正确的方向不断地前行,成功也许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吧!

不知何时,峰顶上终于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感受着只为他一个人吹来的凉风,心情是无比的自在。手握着木棍,看去了一路走来的路。

一览众山小,把众生踩在了脚下,他感觉自己高高在上,成为一方霸主,不经意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瞥见一块巨石,赫然立于半坡,仅靠一块小石支撑。试想,若此石滚落,需何等伟力方能止其势?

就那一块小小的石块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的。

可见当时飞升的龙是多么的善良。

他坐在了崖边,光脚在风中摇晃。峰顶上其实与其他山上的植被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由于土壤稀薄,不利于植被扎根吸收养分,所以它们都长得很矮小,但在绝壁中,缝隙里生存下来的植物还是值得被尊敬的。

峰顶长满了草坪,野花。山风越过它们微微地摇晃着身体。

阳光照耀下,他感到口干舌燥,但仍坚持坐在那儿,深知这山顶来之不易,必须稍作休息。

记得几年前,他曾孤身一人在附近某处的大石上,度过了一夜。热天里,他最担心的便是遇到蛇,一旦被咬,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安全地度过了那天晚上。

那时也是有些迷茫,时隔数年他故地重游又一次来到了这里。他不知哪来的信念和勇气,竟去做一件在常人看来毫无意义的事,这究竟需要多大的无聊与执着?

对,他在怀恋,他在呼唤。因为这里记载了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而昔日的伙伴,他们因为忙碌,奔波在外。因为身份相差甚大,已经失去了相同的话题。

幼时的乐趣已随风而去,只留下他孤独的身影。

记得年少时,告诫自己的话:“不要羡慕别人,你所拥有的永远也不比别人少!”

可亲爱的你又在何方呢?

是不是被关进了洞里?

他在崖壁上,紧紧闭上双眼思索着,幻想着,期待着,探索着……

我在寻找有你的地方……

失落归失落,可生活还得继续。想当初如何奋力爬上的巅峰,这一次就得小心翼翼,举步维艰地爬下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

知道难,但他也没叹过气。他认为穿上鞋更不利于在光滑的石面上爬行,他果断地将鞋扔下了山谷。他脚底紧贴着粗糙的石面,每一步都伴随着刺痛,但他灵巧地手脚并用,交替前行,试图在疼痛中找到一丝缓解。当疼痛难以忍受时,他便寻找一处稍为平坦的地面,躺下稍作喘息。

他向山下悬崖望去,计划着下一阶段必须爬到哪里才能休息。休息片刻,再一次爬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挣脱了乱石堆的束缚,踉跄地走到河边,捧起几捧清水解渴。此时,肚子的咕咕叫声,如同一声声催促,让他心中萌生了回家的念头。

记得来的时候,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想的就是在这里住下,哪里也不想去了,管他谁谁谁,都与我无关了。肚子再一次叫了起来,不由自主还是向回家的路走去了。

人生啊!来的时候有多么的绝情,回去的时候就得多么的无奈。

只是来的时候,心情是沉重迷茫的,回去的时候除了肚子的饿,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或许这就是人生。

一路上风尘仆仆终于还是回到了家,天已经黑了。

对,我被逼婚了。父母见我的兄弟也结婚了,一个村的同学也结婚了,而我女朋友在哪里都不知道?

就在我耳边练啊练!实在受不了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回到了家,父母见我回来了,妈妈赶快拉了一下爸爸,叫他不要再唠叨了。我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睡了起来。

饿肯定是饿,但看见父亲的嘴脸哪里又有心情吃饭。

天色尚早哪里睡得着,无数的问题围绕着我,为什么要结婚?

知道父母是为了我好,为了他们的面子,为了给高家延续香火,给祖宗有个交代。可我孤身一人,如何结婚?

恋爱,我倒是经历过,那时候的情意也是最真挚的,我们只是牵牵手,后来才知道她因为这件事,被打过,这让我气愤不已,甚至有了想要为她出气的冲动。

但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是同学告诉我的,当我知道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她的消息了,但与她共度的每一刻时光,都充满了欢笑与快乐。

看着兄弟们纷纷步入婚姻的殿堂,我却未能参与,渐渐地,我的生活变得日夜颠倒,失去了规律。

我喜欢一个人,让我想起了童年的时光!

故事从来不怕被人说起,而是怕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