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锄法完成,老农功精进。

等他浇完最后一株后,弄水亦是升到了2级。

正好,桶里的水也用完了。

只是伍丰登转而看着外面那灰蒙蒙的天空,眉头微微皱起。

都正月了,别看整日里都是阴天,可就是不下雪。

瑞雪兆丰年,无雪忧旱岁。

老天爷千万别不给饭吃。

“姐,你回家吧,帮娘劈劈柴包点饺子,明天得去姥爷家。”

“成,反正俺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伍娣挑着扁担水桶离开。

伍丰登则是重新开始琢磨老农功。

上次他已经初步找到了那种以农修炼的感觉,并初步证明这很有效。

“身体里的内劲就是得配合这些农活动作才能真正发挥出威力。”

“所以我现在就得想着把这些农活动作,改成可以在战斗中用的招式。”

“比如……”

伍丰登双手拎着锄头砸下。

随后琢磨了片刻,重新想象成正在锄地,开始一点一点地改进动作。

在此之中,他的心神也渐渐沉浸在一种奇特的状态里。

忘却了自己身处的这个环境,眼中只有锄头不断地抬起,下落。

甚至到了后面,他的眼中都有着道道的残影,将自己的一次次动作给定格了下来。

而锄头末端的力量,也在逐渐加大……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落下锄头。

嘭!

猛然一声爆响将他的心神给震了回来,如同大梦初醒般定住。

低头看去,地里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已经被断了两截。

锄头把上传来的反震力道也震得伍丰登双手发麻。

就连锄头都卷了刃。

【老农功经验+1】

“这才是真正运用到实战中的招数。”

伍丰登心中大喜,将方才的姿态牢牢记下,然后继续其他动作的试验。

如此乐此不疲,直至下午傍晚。

呼呼!

此时伍丰登已经就着锄头琢磨出了好几个招式,衔接在一起已然是一套劲风十足的功夫。

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称得上是武学,但最适合自己无疑是肯定的。

【老农功进度:lv3(30/120)】

此时老农功也是进步飞快。

片刻后停下。

伍丰登擦擦额头汗水,由衷笑道:“这思路正确,锄头可以琢磨出招式,那镰刀,铁锹,甚至赤手空拳也都得很有研究潜力。”

“如此一来,老农功的进度就不用依赖其他技能了。”

之前老农功不知道怎么练,只能用其他技能来缓慢地增加进度。

可以说是非常缓慢。

但现在找到了正确的法子,对自己的武力提升毫无疑问是具有重大意义。

无论什么时候,个人战力永远是最强的保障。

刚坐下没歇多久,伍娣就挎着菜篮子回来了。

“吃饭了吃饭了!”

现在全家都知道伍丰登在忙大事,因此都心照不宣地打算做好一切后勤工作。

送饭自然是不用多说。

五个棒子面馍和两块大肉,简单扛饿。

只是在吃饭时,伍丰登却发现伍娣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我脸上开花了吗?”

“呦,还不让看啦。”

伍娣笑吟吟道:“到底是大小伙子,都知道害羞了,也是该到了说媳妇儿的时候喽。”

“俺才十六啊。”

“那有啥,你虚岁十七,毛十八了,难不成你还想到了二十啷当岁才想找媳妇儿?”

乡下一般成亲都比较小,要不然也不会有虚岁,毛岁这样的说法。

伍丰登嚼着馍突然停下,问道:“媒婆上咱家了?”

“你咋知道?”

“……很难猜吗?”

“咦,你这小脑袋瓜不读书真是可惜了。”

伍娣笑说:“晌午之前就来了三个呐,全都是十里八乡的俊女子。”

“要不是娘说什么都不告诉你,她们都得找到地里来喽。”

伍丰登轻轻点头:“这是看咱家挣着钱了。”

“没关系,反正你也到了要找媳妇儿的年纪了嘛。”

伍娣坐到他身边,凑近问道:“告诉姐,你想找个啥样的?现在可是我们挑人家喽。”

“俺暂时还没这想法。”

“为啥?”

“不为啥啊,现在只想好好挣点银子,给咱家置几晌地。”

伍丰登对待婚事这问题上向来是随缘态度的。

而且他也志不在此。

“那行,姐不多说,尽量给你应付过去。”

伍娣算是开明,见伍丰登没这态度也就作罢,起身收拾了一下碗筷离开了。

“对了姐,你等会给俺拿床被褥过来,今晚就在这里睡下了。”伍丰登说着。

她面露狐疑:“你咋不回家睡?”

“藏红花这边正是关键的时候,俺得时不时去虫。”

其实伍丰登是打算一鼓作气,晚上尽量多琢磨几个老农功的武学招式。

“行。”

伍娣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略有无奈地转身离开。

很快入夜,伍丰登就在小屋子里用茅草和木头堆了个简单床出来。

铺上褥子,睡人没问题。

也亏得是冬天,万一是夏天,那蚊虫得把他给吃了。

今晚昏沉黑暗,不过此时伍丰登身体已经是二流武者的水平,还是能看清些许轮廓的。

问题不大。

“锄头的招式差不多了,再试试铁锹。”

锄头的招式主要是以砸和勾为主,而铁锹便是拍与铲了。

伍丰登拎起铁锹开始琢磨试验。

不过还没等他进入状态,耳边就突然传来些许窸窸窣窣的声音。

现在正值隆冬,虫子可不会出来活动。

有人?!

伍丰登骤然停下动作蹲下,循着声音来处看去。

一片黑咕隆咚中,隐隐能看到有个轮廓在耸动靠近。

真的有人。

伍丰登微微皱眉,悄无声息地退到了身后小屋中。

渐渐得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他已经可以确定对方是冲着自己这里来的了。

果不其然,片刻后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掀开草帘溜了进来。

噗!

对方掏出火折子吹了吹,微弱的火光将紫苏与藏红花映了进去。

“好小子,弄了这么个地方,怪有本事的。”

“一个连地都没有的穷光蛋,你凭啥能挣那么多钱?”

他嘀嘀咕咕的,从怀里抓出一把干桔梗扔下,然后拿着火折子往上燎。

咚!

不过还没等他得逞,一把锄头直接敲在了他脑袋上。

……

不知过了多久,他昏昏沉沉醒来,顿觉脑袋疼得要命。

后面凉飕飕,黏糊糊的,像是出了血。

他猛地倒吸口凉气,下意识动弹,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被麻绳给捆了起来。

面前火折子在散发着微光。

伍丰登坐着,脸上阴暗参半,正冷冷盯着他。

“小,小登子啊,呵呵。”

“三大爷。”

他正是村里出了名的地痞流氓三邦子。

约莫大半年前,三邦子因为欠了很多赌债,直接跑没影了。

有人说他跑到了外地,也有人说他早被仇家给杀了。

不过从眼前来看显然是前者。

“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三邦子脸色紧张至极,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俺请你吃过糖呐!”

“唉。”

伍丰登轻叹了一声,从旁边拿起锄头。

“给你十个数,想好怎么跟我交代。”

“你至少有三句话可以说。”

“别别别!!”

三邦子惶恐至极,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俺,俺可是你长辈啊呜呜呜!”

“哭,哭也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