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杀人诛心
- 穿成太子后每天都想退位
- ~沫芯语
- 2107字
- 2025-05-24 21:00:02
她与几人撑开红油伞,笼罩着二十七具尸骨。
同时,语气微凉。
“这才是最后一个步骤。”
烈日当空,红油伞撑起的一刻,骨头上密布的血红色尽数显现出来。
一片哗然。
有些骨裂处,血色还大片了些。
死者的亲人们看着忍不住落泪。
这般遍布的伤痕,难以想象生前遭受了怎样非人的对待。
云凌虽早有预料,但看到这一幕还是不免心惊。
之前只是看到萧成有用鞭子虐待人的喜欢,他还有别的喜好她一概不知。
原剧情中寥寥几字——“折磨而死”,将沅华遭受的痛苦潦草带过。
连这些虐待致死的女子都没有提及半分。
阳光洒落不到的阴暗角落里,尽是污秽龌龊。
“畜生、你这个畜生!”
死者的亲人们猩红着眼眶,恨不得将萧成碎尸万段。
萧成站起身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尸骨。
心慌之余还做垂死挣扎:“谁知道弄了什么法子才会有这种血色?污蔑!这是污蔑!”
云凌怒极反笑:“世人皆知,我与你有血缘关系,污蔑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况且,想要证明我这个法子准不准确,有个最简单的办法!”
语毕,她随手操起一根木棍,朝着他的腿狠狠敲过去。
“记住我现在打的位置,等你死了,将你的尸骨重新挖出来如法炮制,再与今日你的伤口对应,不就能知道我的法子准不准确了吗?”
一字一句渗着冷意,令人背脊凉透。
萧成痛得踉跄,单腿跪下。
但他顾不上疼痛,令他更惧怕的,是她的话语。
那可直接将他判了死刑。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心中大骇。
手撑着地上仰头朝着云凌苦苦乞求:“太子殿下,我可是你的表哥,我们血浓于水,你怎可为了那群贱民害我?”
紧接着,她又朝着他没跪的腿又敲了一棍。
“贱民?同为人,凭什么他们就比你贱,生来不如你尊贵便能任由你随意践踏吗?身为男子,不过是多出胯下的玩意儿,就可随意欺辱女子吗?不尊重生命的人,根本不配拥有生命!”
最后,她朝他背部狠狠敲下。
萧成惨叫声连连,在在场众人皆是怔愣在原地。
方才话语砸下,如同裂石穿云,震撼着众人。
萧丞相反应过来后心疼不已,怒气冲冲地挡在萧成面前。
“太子殿下,如今我儿还未被判刑,怎可以动用私刑?”
云凌收起长棍,唇角满是讥诮的笑。
“我不过给大家实验一下。”她垂眸视线落在吱哇大叫的萧成身上:“你放心,等你的尸骨有了结果,我一定烧了告诉你。”
杀人诛心!
魔鬼,“他”一定是魔鬼。
萧成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痛的,直接晕了过去。
萧丞相第一次感觉,这个太子殿下如此陌生。
她跟以往一味听从皇后的无能太子全然不同。
靳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凉凉下令:“押下去,等待皇上发落。”
死者家属们眼眶红肿,双膝下跪,朝着云凌重重一拜。
云凌只觉喉咙一涩,上前扶起他们。
她其实什么也没做,她不过是拥有权力,能够替这些百姓发声。
而这个权力,只因为她这个身体生于皇族。
案子审完,云凌正打算离开,见有人走到靳司离耳边低声了几句。
随后两人一并离开。
云凌直觉他们说的话跟自己有关,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走到拐角处。
云凌躲在顶梁柱后,竖起耳朵。
莫屿拱手禀告:“有人给她赎了身,如今在仁心医馆。”
靳司离颔首:“备车!”
手下领命,疾步离开。
“听够了吗?”
靳司离泛着冷意的话语落入耳中,云凌露出脑袋,朝着他讪讪一笑,“我来找茅厕,谁知道迷路了。”
“殿下若无事,还是赶紧回宫吧!”
言罢,他大步流星地离开。
颀长的身影渐远,云凌立即敛起笑意,惊慌失措了起来。
完蛋了完蛋了!
刚才他们说的人分明就是雪衣。
如果靳司离看到了真正的雪衣,就会知道自己是假的,那就会怀疑她接近他的目的。
惹上了他,那她女子身份在外行走也不方便了。
思绪截止,她拔腿就往外冲。
······
靳司离与莫屿坐上了马车,车走了还不到一炷香时间。
骤然,车子好像失去了平衡,两人身体渐渐倾斜。
“发生了何——”
莫屿话还没问完,只停哐当一声,发出一声巨响,整个人也重重地往下砸。
莫屿狼狈地揉着自己的臀部下了车。
“怎么回事?”
马车内的靳司离也拧眉下了车,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车夫。
又看向地上散落的两个大轱辘,陷入沉思······
有些车,走着走着就散架了。
“谁做的?”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问道。
莫屿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先前太子殿下说主子的马车很别致,四处看了看来着。”
那可是太子殿下,他说想看,他也不能阻拦,更不敢上前打扰。
靳司离想不通云凌的目的,只是让车夫赶紧将车修好。
仁心医馆——
当靳司离进入医馆时,看到的是满头大汗的“雪衣”。
云凌平复了一下自己微喘的气息,朝着他嫣然一笑。
“好巧啊公子,在这儿也能遇见你。”
“不巧,我是来寻你的。”他皱眉看了一眼她额上的汗水,语气流露出了一丝担忧:“可是毒发了?”
当他醒来,发现蛊毒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且他性命无虞时,他便知道,他幸运地遇上了一名纯阴的女子。
可她遇上他却是不幸的。
他并不知女子毒发是什么模样,看她冷汗涔涔、脸色苍白的模样,猜测许是蛊毒发作了。
云凌眼珠微微一转,眸底闪过一抹狡黠。
随后她猛地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神情痛苦道:“对啊,可痛可痛了。”
靳司离忙不迭将一个药瓶放入她手中。
“这是止痛的,你快吃下,是我害了你,我一定会为你找到解药。”
也许是因为愧疚,他如今的态度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云凌睫毛轻颤,指腹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声音哽咽。
“大夫说我只有一年命了,解药难寻,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如今我只有一个心愿,若是有人能替我完成,我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