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的小麦品种

史密斯给他的种子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

叫做“越冬星1号”。

应该是想赋予它可以撑过寒冬的寓意。

毕竟是新的种子，与旧的种子相比，还不知道它脱离实验室后的实践成果到底是怎么样。

“川，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应该早点行动。”

史密斯回到货车，搬下一袋袋种子。

“没问题。”汪川点头。

他和老约翰回到农舍里头，合力搬出播种前需要用到的机器——

种地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也不是买回来种子，浸泡发芽，平整土地就可以播种。

而是要经过很多的步骤。

播种前得先挑出那些糟糕的发黑霉变的种子，然后调制包衣药剂，防止播种后冬小麦出现黑穗病和蚜虫。

做好这一步，还要放到滚筒式的包衣机进行喷洒，确保每一粒种子都能得到包衣剂的均匀覆盖。

包衣结束后，还得烘干种子，测试覆盖率和脱落率。

在播种前的一周进行发芽测试，发芽率合格之后才能播种。

偌大的农场，如果少了那些必要的步骤，那将会得到很惨痛的教训，甚至会让半年的付出烟消云散。

最后变成颗粒无收的下场。

“汪川，包衣的活我来干就好，你到恩普那里购买一台精确播种机回来，农场里的这个好像已经坏了。”老约翰一边拍打播种机，一边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汪川应承下来。

他去洗了洗手，换了一身衣服，开上那辆皮卡朝着维克多小镇驶去。

到达恩普商店时，刚好看到恩普先生在。

再次见到汪川，恩普还是像上次那么热情。

“汪川，这回要买什么？今天是恩普商店，不，是《高傲的莱茵斯塔》首刊发行的三周年，所有农机我都给你打七折。”恩普说道。

“谢谢您，恩普先生，”汪川逛起了商店，“恩普先生，瓦伦农场想种一种新的冬小麦，需要好一点的设备，你这有没有凯斯的Early Riser系列精确播种机？”

“凯斯的Early Riser系列？”恩普听到汪川的需求，带着一个单子独自跑到店后边的仓库。

不一会儿，他招呼汪川进来。

“这里恰好有一台，不过这个家伙可是很贵，你确定要买吗？”恩普问道。

“是的，恩普先生，价格不是问题。好马配好鞍，正正好。”汪川爽快付了钱。

恩普这个人确实客气，见汪川这么爽快，附赠了他一台小型的灭茬机。

临走前，他拉住汪川。

“‘川先生’，瓦伦农场是不是和史密斯合作了？”恩普一脸好奇，“我听说最近州政府开了一次吹风会，如果有实验室培育出好的种子，就同意在明年让出新种子的定价权。”

汪川点头：“是的，恩普先生，我们确实与史密斯先生开展了合作。”

“那能不能加我一个？”恩普的眼里闪着精光，“当然，我不会白吃。瓦伦农场所有的农机由恩普商店出，它们的维护也由我来，都是免费的，怎么样，考虑一下。”

恩普开出的条件确实有些吸引人，但这件事汪川一个人可下不了决定，一时间，他有些为难。

他知道定价权对于所有人的诱惑力。

这可是一笔天大的财富，谁都会想要吃上一口，就算吃不到肉，那也得奋力喝上一口汤啊。

“恩普先生，这还得约翰和史密斯先生做决定，”汪川说道。

“我知道，这样吧，我把钱给你，”恩普将汪川的钱退了回去，“我带上农机，你带着我，我们一起回瓦伦农场，然后再商量一下，怎么样？”

汪川想了想，最后同意恩普的条件：“好的，恩普先生，那现在就走吧。”

他们载着农机，跋涉一番后回到了瓦伦农场。

约翰和史密斯看到恩普的到来，一开始也是诧异。

好在，经过汪川解释，他们顿时明白过来。

恩普除去农机老板这一层身份之外，其实还是一个种了几十年地的好手。

上回瓦伦农场请他来收甜菜，大家都见过他的能力。

有了恩普的加入，做起事来也事半功倍。

“恩普先生，我们当然欢迎你的加入。”

史密斯摘下手套，与恩普握了握手，算是达成了协议。

“感谢你们的信任。”

恩普很激动，他搬下农机后，穿戴好，也加入到了种子的包衣队伍当中。

汪川闲着无事，跑到河边，打算给那些鱼苗喂些吃的。

撕开鱼料的包装，他轻轻往河里撒去。

等待了片刻，本以为会有鱼儿冒头出来争抢食物，但让他失望的是，没有一条鱼出来吃饭。

“奇怪了，我的鱼呢？”汪川纳闷。

明明都给这一段河水用网子给围住了，还能跑了不成？

他将鱼料放下，卷起裤脚下到了河里。

冰冷的河水不断刺激着他的感官，他的身子不由得缩了一缩。

汪川捡起一块石子，往网子里投去，噗通一声泛起了高高的水花。

半晌过去，却依旧没有看到鱼儿受到惊扰后跑出来。

他的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这些鱼不适应这片水，都给冻死了吧？

他赶紧跑回屋子里，找出了一张抄网。

回到河里，将抄网伸进去捞了一下，第一次没有收获，还把河水给搞浑浊了。

不信邪的他，重新下网，再次打捞。

这一次确实是有了点收获，不过却结结实实让他吓了一跳——

抄网里没有活蹦乱跳的鱼，只有鱼的残躯，或者说是只剩下骨头了。

“真是见鬼了，我的鱼呢？”汪川眼皮狂跳。

今天才放进去的鱼，现在就剩残躯了？

哪个老祖宗把它们吃了，还好心的留下这一片新鲜的“尸体”？

为了弄个明白，他弯下腰，用力拔出了固定网子的木棍。

全部拔出来，他对网进行了详细的检查。

不出片刻，果然让汪川发现了一丝端倪。

只见结实的网上，破了一个大腿一般大小的洞。

“网破了洞，但是鱼的尸体还在，看样子不是它们咬坏的，而是有一个混蛋从外边将网给撕碎，跑进来对它们进行了残忍的屠杀。”汪川紧紧抓住网，气愤至极。

在蒙大拿州，喜欢偷吃鱼的动物有很多，可能的袭击对象有很多种，附近最常见的有北美水獭，美洲水貂，鹗。

但是这条河靠近人居住的地方，加上尼克会不时的对农场进行巡逻，水獭之类的动物比较少见。

“网是从河底处开始破损，水獭和水貂害怕尼克，一般不会花费这么久的时间撕咬网，”汪川排除了水獭和水貂之后，他的脑海里忽然想到一种残忍的动物。

“难道是北美狗鱼袭击了这群鳟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