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打来电话时,齐悦正在暗房冲洗新拍的樱花。
“小樱被爷爷接走了?”他声音陡然拔高。
林夏冲进警视厅时,监控录像正定格在父亲牵着小樱走出校门的背影。
“他留了字条。”刑警递来一张便利店收据,背面写着:
[带她看真正的樱花,晚上还你们。]
齐悦一拳砸在墙上:“他疯了吗?”
林夏却盯着监控里小樱蹦蹦跳跳的背影——女儿是自愿跟着走的。
黄昏的长野县,千本樱景区已经闭园。警察找到他们时,父亲正抱着熟睡的小樱坐在樱花树下,满地花瓣几乎将祖孙俩埋成一座温柔的坟。
“她问我...”父亲轻声说,“为什么爸爸妈妈不让我见爷爷。”
林夏接过女儿,发现她的小手里攥着一朵完整的八重樱。
“我告诉她...”父亲站起来,膝盖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因为爷爷做错了事,但正在变好。”
回东京的新干线上,小樱突然醒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拍立得:“爷爷教我拍的!”
照片里,父亲布满皱纹的手正笨拙地帮她扎小辫,背景是如雪的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