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尝试
- 诸天我被分裂了亿万次
- 幻想日更800
- 2861字
- 2025-05-01 10:42:31
路边摊的墙上,贴满案件经历,花花绿绿的锦旗和感谢信。一眼望去,信服感扑面而来。杨砺看着林阳燊招呼人坐下,动作熟练。林阳燊问过生辰八字,开始掐算。
杨砺坐着等待,习惯性地玩弄水果刀,表情漠然。他不想让林阳燊通过读他的表情蒙混过关。
林阳燊轻捻指尖,心里暗骂一句:你小子,还跟我玩这套。他脸上不动声色。
不过自学成才,也帮助过诸位施主婚葬嫁娶,迁坟移棺。外有整条街多位大师友情相助,随时随地场外支援。就算你说不信道家,我这么多兄弟,总有一款适合你!场外援助嘛,最多收你友情价啦。
“你八字身弱,不成從格。便成官杀混杂,为人无情偏激还有暴力倾向。你这条命七煞属金,所以从小就很喜欢刀枪利器,沉迷杀生。”林阳燊一边掐算,一边偷偷观察杨砺的反应。
杨砺转过头,看向林阳燊。林阳燊并未抬头,掐算过后,又是一阵写写画画。
掐算结束,林阳燊用笔指着杨砺的生辰八字,面色认真:“本命已经不好了。九岁大运开始,忌神当道。命格剋洩交加,性格越来越凶残。你幼时肯定惹下很多麻烦,谁都拿你没办法。”
听到这里,杨砺眼神迷离,陷入回忆。他回忆过往种种,心里信了七成。这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再看你的八字神煞,地支叠见天罗地网。一遇刑冲,便会犯牢狱之灾。”
杨砺神色一怔,呼吸变得沉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联想到小时候的事,联想到那之后处处被老便衣为难,被抓坐牢辍学。他紧紧攥拳,指节发白,手背青筋暴起。
“近段时间更是有一个大劫,你会因为刀兵之劫坐牢。接连横跨两个大运,要坐牢二十年。”
听完,杨砺被惊出一身冷汗。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浸湿,黏糊糊地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他猛地抬头,眼睛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林阳燊。
“我不想坐牢,有没有改命的法子?”
“我再用紫薇算算看。福德宫有问题,廉贞星化忌还汇上六煞星。”看到这个卦象,林阳燊也惊得站起身。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连忙躲到角落,生怕应劫,嘴里不停念叨:“罪过罪过。”
“你会杀人啊!所以要坐牢二十年。”林阳燊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恐惧。
看到林阳燊的样子,杨砺气得双手捶桌,“咚咚”响声像催命鼓点。他把刀“啪”地插在旧货市场淘来的木桌上,刀身微微颤动。
“我问你有没有得改!”
突然,外面冲进来一个人。趁其不备,上来就是空手夺刀接警用擒拿。一下子把人摁在桌上,从身后掏出手铐,“咔嚓”一声,便要带人走。
“又想杀猫啊?还是杀人啊?”来人正是之前在警局审讯的老便衣。他一脸严肃,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
杨砺破口大骂,拼命挣扎。老便衣死死压住他。
“我怀疑你藏有攻击性武器,不是一定要你讲。”老便衣用力扭杨砺的手臂到背后。
看到刚才在警局审讯的长官,林阳燊灵机一动。他拿起被夺走的水果刀,急中生智:“长官!不好意思!是我问他借的。我打算过两天去寻龙点穴,测风水难免要跋山涉水,总得带个工具防身。”
“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风水佬。”老便衣瞪了林阳燊一眼,没好气。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婚生子,何时生何时死我都算的一清二楚。”
失去了借口的老便衣只得悻悻放开杨砺。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也憋一股火。
“上车!”
“为何要他和你上车啊?不是解释清楚了吗?”
“他妈中风进了医院。”
到了医院,看到陪床的父亲和戴口罩的姐姐。杨砺开口:“是你打电话给那个死鬼啊,又想害我坐牢?”
“你可不可以先关心下你妈啊?至少看她一眼吧!”
“不是睡在哪里咯。”
病房外,老便衣趁他们父子吵架,低声问我:“你知不知道精神疾病?天生没同理心,是个变态人渣。你看隔壁他姐为什么带个口罩?”
“为何?”我好奇。心里涌起不祥预感。
“他小时候趁他姐午睡,把家里以及茶餐厅的刀全都围在他姐床边。制造意外划破了她的脸。”
“我们一家人呢全都正正常常,可偏偏只有你。唉,你要怪我,我可以和你说声对不起,但我怎么可以看你那么晚拿把刀冲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却什么都不管吗?”
杨砺低下头,不愿与父亲眼神对视。
“既然如此,那我天生就这样。有什么事你和这风水佬说去吧。”随后他跑了出去。
我刚跟上走了两步又回头问:“既然是天生的,那是他的错,还是命运的错?反正最近你们也陪床看护,要不让我试试?”
第二天,跟随已经信任我的杨砺来到他家歇业一天的面馆。面馆上楼下铺,颇为宽敞。我拿出罗盘,开始仔细勘察。
“大门开二黑,六年遇三碧,犯官非。要用红色化解三碧。”我指了指大门上那张老旧的福字。这张福字褪色,边角破损,依旧能看出些许破旧的暗红色。
“收掉它。”我果断。
“这不是红色咯?”杨砺指着福字,疑惑。
“你命犯忌火,要用粉红色。”我解释。从包里掏出一根LED灯管。这灯管散发柔和的粉红色光芒,像一条粉色丝带,缠绕在门楣上。
“用这种不太发热的,取平衡。”
“招嫖啊?色情场所?”杨砺站在一旁,不停按着门铃,嘟囔。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调侃,继续:“老鼠,子水。申猴,土生金。龙是湿土,也是水。三合水局,催旺水气。快速帮你命通关。”
“坏了,放个空麻雀笼在这里干嘛?咒自己坐牢啊?拿去扔掉。”我指着角落里一个锈迹斑斑的空鸟笼,示意他拿走。
“以后只可以穿这些颜色,蓝色、黑色。别抽烟了,你忌火。换个波浪发型,早晨再在门口放一杯尿,晚上倒掉。”我继续嘱咐。
“行不行的啊?”
“尿遁,帮你化官非。”
“明天再去你爷爷的坟看看。”我补充。
次日,我和杨砺累得像两条刚被捞上岸的鱼,一屁股坐在望山墓园山顶直喘粗气。这座老旧墓园挨着一个村子,早些年种下的树苗,如今都长成密不透风的林子,像一片绿色海。风一吹,“沙沙”响,像是在窃窃私语。
“干嘛非要来找我爷爷的坟啊?我还没出生他就嗝屁了。”杨砺用手背抹着额头汗珠,不耐烦地抱怨。
“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祖宗的骸骨里也带着这股气。祖坟的风水,对后代影响可大了去了。”
我们顺着条石铺成的台阶往上爬,山顶一片树荫下找到了他爷爷的坟。这坟坐北朝南,是个好位置,能让子孙兴旺。按理说,这坟周围山形地势都不错,不应该出问题。我仔细看了看墓碑,发现有树根钻进了棺材里。这下坏了,这是大凶的兆头。这坟算是废了,得赶紧迁走。
“这地不行!树根都钻到棺材里去了,得赶紧迁走,不然你们家后代都得跟着倒霉。”
我正琢磨着这坟该迁到哪儿,突然发现下面几排有两个熟悉身影在坟前祭拜。我赶紧缩到墓碑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偷偷确认。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不敢再多看,拉起杨砺就从另一条小路下了山。
火急火燎回到位于大厦天台的家里,我急忙打开一个带着锁的铁盒子。从里面掏出一张女人的照片,仔细端详。
我对着照片,脸上露出温柔笑容,回忆着过去和她的点点滴滴。
“这张脸长得多好啊,没纹,没痣,也没破相的地方,不应该短命啊。”
“别瞎想!肯定不是她。她这一辈子都顺风顺水,是个有福之人!”我安慰自己,小心翼翼收好照片,锁进铁盒子里。
就在这时,我的脑袋突然像被针扎一样,一阵阵疼。剧痛袭来,一个画面猛地闯进脑海。漫天炮火硝烟中,两个人影拼命奔跑。男人的左手从手肘处被炸断。另一个女人浑身是血,半边脸颊被什么东西刮掉,血肉模糊。耳边不断回响各种植入体警报的蜂鸣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林墨,你说咱俩这次回去,应该不用交空调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