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杀机四伏

灵儿挣脱他的手,红着脸,一路小跑到卓玛面前,叽叽咕咕半天。

“白痴,给我过来。”卓玛.月牙朝他们扔出一个饭碗,恶狠狠地指向张宸曦。他楞了楞,傲气地向兄弟们一摆手,慢慢走过去:“打是亲,骂是爱。看我怎么收拾她。”

“传家宝,紫水晶?一堆玻璃,想骗小女孩?”

“水晶玻璃,也是水晶嘛!”他双手插进袖子,嬉皮笑脸地走过来,用手臂挡开秀秀扔过来的茶杯。反正脸皮厚,你拿我没办法。

月牙抄起手边的扫帚,向他头上砸去。

“干嘛打我?”

她一边打,一边骂:“打是亲,骂是爱。打你,就是爱你。”

张宸曦一边躲,一边嘴硬:“爱我,就给我啊!”

“给你一棍子。”月牙恼羞成怒,更用力地打他。

“还想骗我的解药?”

“不是骗,是交换。”宸曦又慢慢地靠过来。肩靠肩故作神秘地说:“你的仇家,就是乱放毒蝎子那个,算时间,也该到门口了。”

他舔了舔嘴唇,掏出勃朗宁手枪,继续:“你给我解药,我赶跑你的敌人,双赢!”

“就凭你,一把枪,想赶走裟解教万毒门的大师兄?”月牙一脸嫌弃地瞟了他一眼:“瞎扯淡!”

张宸曦最恨别人看不起他,特别还是个乡下小妹。他一招手,一个下属从军用背包掏出一把美式冲锋枪,递给他。

“汤普森冲锋枪,外号‘芝加哥小提琴’,这把枪下,杀过很多帮派大师兄,扛把子。裟解教,大师兄,在哥面前,就是一个笑话。”张宸曦洋洋得意地炫耀。

“冲锋枪,嘿吓人嗦!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月牙看见他手上的美制武器,不由得正眼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

几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有一个工人突然发狂似得跳起来,其他工人听见口哨后也是躁动不安。

尖锐的哨声撕裂空气的刹那,一个双目赤红的工人如同野兽般扑来。宸曦宸曦连忙一记扫堂腿,皮靴划出凌厉弧线,那人重重栽进原料堆里,扬起一片白茫茫的粉尘。冲锋枪随即喷吐火舌,子弹在工人们头顶织成死亡罗网,逼得他们像收割的麦子般伏倒在地。

连续的犬叫声中,大门被轰然砸开,一群大汉冲了进来。

“解药给我,哥帮你赶走他们……”张宸曦在月牙耳朵旁边不停的唠叨,卓玛.月牙气急大怒。

张宸曦话音未落,月牙的拳头已带着风声砸在他眼眶上。他踉跄着像只醉酒的陀螺,却在旋转中不忘扣动扳机,子弹在天花板凿出一串透光的星芒,天上地下胡乱扫射两梭子弹。

他原地转了两圈,又转回到她身旁,敞开嗓门大吼起来:“各位老大,江湖规矩,五五六六说清楚,以和为贵。”

他突然站稳身形,枪管热得发红:“今天给兄弟一个面子”

话音未落,月牙的指甲已掐进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背。张宸曦疼得嘴角抽搐,却硬是挤出一副痞笑,枪口挑衅地划过冲进门的大汉们:“过去的恩怨就算过去了,大家和气生财。”

“改天兄弟在醉仙楼,摆酒三天三夜,不醉不归。请大师兄一定赏脸。”说完,他肩扛冲锋枪,右手很自然地搭在月牙肩膀上,一幅洋洋得意的成功者姿态:“哥让你看看,什么叫真爷们!”

他突然撕开自己衬衫,露出缠满腰间的炸药,惊得大师兄和其他徒弟们连退三步。

月牙话还没说完,被他打断,已经不高兴了。现在看他,胆子越来越大了,胆敢把手放在自己肩上。

“想死嗦。”她挥手一掌,把他左边打出熊猫眼。

裟解教万毒门的大师兄,带来手下,刚进门,迎面遇到两梭子子弹,气得哇哇大叫:“是谁啊?他妈的乱开枪。”

几个高大的徒孙,举着砍刀冲了过来。

宸曦虽然眼睛吃痛,手下也没闲着,举起汤姆森又是两梭子,打在地上。房子里火花四射,逼得大师兄和徒弟们,跳着脚,不停后退,不过还嘴硬:“有冲锋枪了不起啊!有本事单挑。”

宸曦低调地回应:“有冲锋枪,不算啥。哥还有支短枪,肯定比你了不起。”

“是谁有短枪啊!还很了不起,让姐姐瞧瞧。”随着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妖艳的二师姐,跳了出来。

宸曦尴尬地笑笑,望了一眼月牙。卓玛.月牙一脸嫌弃地转过头,心想:“这个死鬼,说话粗俗。要不是有几杆枪帮我,早把你收拾了。怎么又说到枪了,羞死了。”

“鸡不叫不睡觉,哪个舅子乱点炮!”二师姐一边尖声尖气地说,一边快速靠进,随后朝宸曦吐了一口烟圈。

“老女人,浪起来真要命。”看着她血红小嘴吐出的缕缕烟丝,他一脸鄙夷地扭过身,看向灵儿的方向。

“小师妹,箭毒木,毒蕈卷烟,见血封喉,能解吗?”

“我中毒了吗?中了吗”他心里一寒,睁着大大的熊猫眼,赶快跑回月牙面前。

“专解见血封喉的桑科植物毒。”月牙打开随身背包,拿出一个方形小瓶,一口药水喷了他一脸,也喷进他说话的大嘴巴。

用手抹去一脸口水,他厌恶地转过头,生气地走回去,粗暴地拿枪指着二师姐的头,动手就要抢她的腰包。

二师姐妖娆地扭动腰肢:“哎呀!干嘛呢!哎呀!再摸,姐要发飙了呵!断肠草,无色无味,你一个时辰,就会肠穿肚烂,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