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KGB的神秘间谍教官

莉狄亚·库扎佐娃上校是个五十多岁的苏联女人，可要是不告诉你她的真实年龄，单看外表，你绝对猜不到她已经不年轻了。她身材高挑，一头亚麻色头发，举止优雅，风韵犹存，容貌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那双明亮的蓝眼睛，仿佛藏着无尽的魅力，多数男人见了都难以抗拒。

就从她那冷淡又世故的外表来看，大家准会以为她是重要外交官员或者高级商务人员的夫人。可一旦揭开她迷人的外表，你肯定会惊掉下巴。实际上，她可不是什么“大使夫人”，而是KGB的一名上校军官。她终生未婚，干的都是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她就是KGB那令人咋舌的色情间谍学校的校长，这所专门训练色诱谍报人员的间谍学校，坐落在喀山市附近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叫维尔霍诺耶。

在维尔霍诺耶，有个像军营一样的居民点，几十里地都被铁丝网围起来，还有全副武装的军人巡逻守卫，闲人根本靠近不了。来自苏联各地的青年男女在这儿接受色诱谍报的技术“教育”和训练，最后成为KGB的红燕子和黑乌鸦。

这学校的课程，那叫一个狠，就是要把受训者最后一点羞耻感都撕碎，让他们彻底丢掉人的尊严，心甘情愿去当最下流无耻的娼妓。学校还教他们怎么取悦目标对象，给对方最大的快乐，同时还得装出一副快活的样子。为啥呢？因为他们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都被隐蔽的电影机拍下来记录着，之后还要讲评，所以必须得装得自然点。

莉狄亚对色诱谍报这一套，那是相当在行，因为她自己以前就是个“红燕子”，现在升为军事教官，开始传授技艺了。

五十年代初，她被派往西德，在法兰克福建立起一个色情间谍网。KGB给了她大把金钱，她在市中心开了一家豪华的按摩美容院，装修得那叫一个富丽堂皇，设备也齐全。莉狄亚把当地最漂亮的姑娘都高价招进这家按摩美容院工作，这些姑娘工资高，扮演的是“高级交际花”，而且干起“工作”来，从不多问一句。

没过多久，这家按摩美容院就名声大噪，好多重要的工业巨子、外交官员、高级将领还有政府官员，都像蚂蚁见到糖一样，纷纷赶来。这些客人被迎进富丽堂皇的前厅，受到礼貌的接待，在前厅一点色情的影子都没有。接着，他们就被请进建筑物后部舒适的小卧室。莉狄亚训练过的姑娘会先为客人宽衣，然后根据客人的要求，提供各种类型的“按摩”服务。

要说这价钱，莉狄亚的按摩美容院设备这么奢华，姑娘又这么漂亮，服务还是一流的，收费却不算贵，只是贵到能维持运营成本，又能让有钱的顾客觉得很划算，可以经常来。可没一个客人知道，他们在房间里的“私人活动”，说的每一句话，都被隐蔽的摄影机和录音机记录下来了。莉狄亚亲自操作，在一间只有她有钥匙的密室里，进行着这种间谍活动，而按摩美容院里的任何一个姑娘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一卷卷十六毫米的胶片，从隐蔽的电影摄影机里取出来，就被偷运到东德保存起来。这些被KGB用作勒索恐吓的工具，要么迫使受害人揭露秘密，要么留着以后用，等目标对象被提升到能获取机密情报的位置时，这些东西就派上用场了。虽说莉狄亚已经为KGB提供了大量的“数据”，也让不少人掉进了陷阱，但她还有个特殊任务，一直在等待机会实现。当时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在西德法兰克福市外十英里的奥毛鲁尔兹尔，有个叫“戴维营”的地方，占地十亩，是CIA在欧洲主要的训练活动中心。在莉狄亚眼里，这可是个主要目标，KGB命令她想尽办法刺探这个“戴维营”的秘密，最好能收买里面一个有一定地位的成员。

“戴维营”外表和其他美军设施没啥两样，但内部可是重兵防守，有个情报中心，专门训练派到苏联活动的间谍，这些受训间谍有欧洲人也有美国人。从这个情报中心，有一个极其复杂的情报网，一直深入到苏联的心脏地带。莉狄亚就是被派来打进这个情报中心，探寻其中秘密的，她还真就极其成功地完成了任务，把CIA这个谍报中心给摧毁了。

“戴维营”训练出来的特务分两类，一类叫“黑牌人物”，另一类叫“灰牌人物”。黑牌是全职间谍，这类男女特务用假身份长期混入苏联活动，找各种伪造的理由进入苏联和其他东欧国家从事谍报工作。而灰牌是业余性质的间谍，包括商人、记者、游客，只要他们同意去苏联完成一件间谍任务，回来就能拿到一笔奖金，属于临时性工作。不过，不管是黑牌还是灰牌，所有从“戴维营”出来执行任务的特务，完成任务回来都要接受审查，其中常规的就是测谎试验。在“戴维营”的测谎机，有一部由四十四岁的美国中士格仑·罗利尔管理，他从一九五五年起就担任这个职务。他经手审查的案件有好几百宗，所以对CIA通过“戴维营”派出或回收的各种各样特务人员，他们的伪装身份、真名实姓，都了如指掌。他还知道他们的活动方式、联系方法以及成败情况。

六十年代初，格仑到莉狄亚的按摩美容院玩乐。他和CIA其他特务一样，是经过CIA严格审查后才被派进“戴维营”工作的。因为他担任的职务极度机密，所以格仑不准和外国女人结婚，不然就不能再干这种高度秘密的工作。单身男子规定不准和同一个女人约会超过三次，在“戴维营”这么严格的保卫制度下，格仑工作了六年，还是孤身一人，没有成家。莉狄亚的按摩美容院对他这种人来说，自然是梦寐以求的好去处，他去了一次尝到甜头后，还想再去，但这违反纪律，所以他就和那些迷人的姑娘秘密往来，瞒着上级。格仑掉进了这个毒蛛网，越陷越深。密室里的莉狄亚拍下了他的影片，以此要挟他。他知道要是上级知道他和按摩美容院的姑娘偷偷来往，肯定会严厉处分他，甚至可能坐牢，于是他屈服了，答应莉狄亚提供从东德刚回来的某个特务的情报。一开始他只是勉强合作，后来就不再保留，到一九六五年，他已经心甘情愿把美国间谍的名单和地址提供给KGB。一九六五年八月，一个潜伏在西德反间谍机关的KGB特务发出警告，莉狄亚得知西德反间谍机关已经开始密切监视格仑，她马上通知格仑逃走，格仑这才及时逃到捷克。他抛弃的汽车被发现在离边境不远的路边，西德反间谍机关用警犬追踪，发现他的气味一直穿过了有铁丝网的边界线。

格仑的叛变对西方情报活动是一次沉重打击，二十多年的成果全毁了，好几百个特务因此被捕，“戴维营”差不多就像被炸掉了一样。

莉狄亚完成任务后，身份就暴露了，安全也成了问题，KGB下令让她回莫斯科报到。按摩美容院关了，她“胜利”返回莫斯科，还被晋升为上校级军官。

她一开始在捷尔任斯基广场二号的KGB总部工作了几年，当顾问，为在西德搞色诱谍报活动出谋划策。后来，她被派到另一个重要岗位，担任维尔霍诺耶“性谍报”学校校长。现在，她除了主持这间间谍学校，还会花些时间在列宁格勒另一间小规模的间谍学校的“香巢”，专门训练“红燕子”和“黑乌鸦”。这间小型间谍学校设在纳切莫夫风景区外观宏伟的旧建筑物内。莉狄亚训练的“红燕子”来自苏联各地，在KGB招募人员找她们谈话之前，她们的背景就已经被摸得一清二楚，经过细致调查，确保在政治上可靠。除了政治背景，另一个关键条件就是得长得漂亮。不过漂亮虽然是根本因素，还得有头脑，有吸引人的魅力，得有适应各种社会生活的能力，还得懂一门外语，一般要懂英语、法语或者德语。有这些条件的姑娘，才有可能参加这种谍报工作。

苏联近二十年来，差不多每个孩子一上学就被教授一门外国语，这是苏联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最后这个条件相对比较容易达到。

当一个女孩子被KGB暗中选定为“红燕子”后，KGB的招募人员就会找她私下谈话。一开始根本不会谈及性方面的问题，只告诉她被党组织选中了，准备让她在党的组织机构里得到一份工资很高的工作。要是她接受了，招募人员就会告诉她，这是个重要职务，会有很可观的物质报酬。除了收入高，还能在莫斯科或者其他大城市得到一套好房子，还有其他各种福利津贴。招募人员会给她一些时间考虑，与此同时，KGB的军官会对她的家庭做进一步调查。下一次见面时，KGB军官会进一步跟她讲一些细节，还会警告她这是国家重要机密，一旦她同意受训，就必须绝对保密，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她知道的一切，就算是父母或者最亲密的人也不行，因为这是有关国家机密的工作。接着，她会被送到莫斯科郊外的“马克思恩格斯学校”，进行四个月的集训，初步挑选。要是经过挑选证明条件符合，就会被送进某一间“性技学校”接受进一步训练。

“黑乌鸦”的挑选工作和挑选“红燕子”的情况差不多。并不是每个当“黑乌鸦”的人都得是英俊得让人惊艳的男子，KGB清楚“黑乌鸦”的目标大多是孤寂无聊的中年妇女，所以不一定要靠外表的美来吸引她们。这些“黑乌鸦”是由一个KGB的女官员挑选的，根据他们个人的特长以及性方面的吸引力来决定。“黑乌鸦”里有一些比较年轻的男子，也有一些有正当职业的中年男子，他们从事的职业有画家、记者，或者工业方面的人员。KGB不光利用“黑乌鸦”引诱妇女，还让他们受训成为同性恋者的泄欲工具。男性的性谍报员一般都是全职特务，这类男妓常常被KGB威胁，要在为KGB服务和坐牢之间做选择，所以只要KGB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服从，就算是最侮辱人格的事也得心甘情愿去做，谁也不想下半辈子在西伯利亚度过。

一旦“红燕子”或者“黑乌鸦”被挑选出来，KGB就会把他们送进莉狄亚主持的间谍学校，接受各种特别训练。莉狄亚在这间性谍报学校里可是最有权力的人物，她不只是个教员、校长，还是个掌握生杀大权的KGB特务上校。

苏联训练间谍的方法和西方谍报机构不一样。西方国家觉得间谍是天生的，生来就有做间谍的天资，稍微训练一下就能成为间谍。苏联的理论却相反，他们认为没有天生的间谍，所有间谍都得经过长期艰苦的训练才能培养出来。

每个国家训练间谍的方法虽然各有不同，但总少不了学习掌握特殊技术，像密码、电报通讯、刺探情报方法等等。可苏联要求把每个特务都训练成“全才”。这种训练起码要三年，有些长达十年，让被训练的人彻底“脱胎换骨”，变成另一个人。

为了让受训者彻底改变，就有了特务城的设置。六十年代中期，苏联KGB对外谍报局S部的一个特务安纳托利·苏洛金逃到西方，揭开了特务城的秘密。据他说，特务城布置得就像好莱坞电影厂里的真实布景，是外国城市的一个街区，有电影院、银行、超级市场，还有各种商店，受训者在这种“假外国”的环境里学做外国人。街上走动的人都穿着外国服饰，比如“加茨拿”这座英国城，就是伦敦某区的缩影。受训者可以向巴士售票员问票价，了解英国实际生活的知识，他们在特务城里不准讲俄语，一律讲英语，经过十年这样的生活，就变成了一个“假英国人”。

这些特务城方圆几十公里，都被铁丝网围着，闲人根本不能靠近，因为有武装警卫带着警犬巡逻，要是靠近，直接格杀勿论！真正进过“加茨拿”的外国人是瑞典总参谋部的彼尔·林格兰少校，这个瑞典情报官员竟然得到KGB总部批准，虽然是在严密监视陪同下，但也有机会深入到这个特务训练中心“观光”了一番。KGB为啥会让一个瑞典情报军官去“加茨拿”走一趟呢？是出了差错让他钻了空子，还是故意让他去“观光”，那就不得而知了。根据林格兰的报告，证实了“加茨拿”训练了像阿贝尔（千面间谍）、朗斯达尔（花花公子大间谍）等派到英美活动的大特务。

KGB要求他们的间谍是“全才”，那就包括色诱活动的训练。在“加茨拿”特务城，受训者要接受各种性诱技术的训练。苏联不惜花钱，买了很多外国的“男性杂志”给他们看，还给他们作报告，讲被派往的外国当地的风气，人们对待性问题的态度，还放电影给他们看，其中有最新出品的商业性电影，还有地下电影、“成人电影”和色情小电影，目的是让受训的特务了解该国的性习惯，不至于大惊小怪。他们甚至还要专门研究，该国报刊是怎么处理和写作色情小说的。在这之后，还要专门送进库扎佐娃主持的色诱学校接受专门训练。要经过十年训练，就得在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女里挑选训练对象。据前捷克共产党中央委员伯纳特·赫顿揭露，KGB挑选审查特务要求极其严格，先送进莫斯科附近的高尔基城马克思恩格斯学校培训四个月，很多青年男女进这所学校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是被选去当间谍，还以为是被培养成党的干部。在这所学校里，生活安排得特别紧凑，这些十八九岁的青年经过一天极度疲劳的体育锻炼和党课学习后，已经精疲力竭，倒在床上就睡，根本不会想到性这方面的事。从这所学校毕业后，他们经过挑选，被送进“列宁技术学校”进一步受训。这阶段的训练不光要把特务的肉体训练得像小老虎一样顽强，还开始一些基本的特务活动训练，比如密码、收发报、摄影、爆破、暗杀等“技术”。教师会告诉他们，“要是为了达到目的，其他方法都没用，那就不惜使用暴力”。一九七〇年间，有个重要的KGB特务萨沙·季米多夫逃到西方，他是一个捷克军官的儿子，因为他母亲在莫斯科出生，KGB就选他进了“列宁技术学校”，他是一九六六年进的该校。他回忆当时的校服是便裤、运动衫和运动鞋，不准穿有官阶的军服，但必须遵守严格的军事纪律。一般是三十人一班上课，然后分成小组进行特别训练，经常有莫斯科派人来进行一些特别课程的讲授，这些绝密课程内容包括政治、经济、犯罪学、摄影特技。这时候开始向学员透露一点未来工作的性质了。

季米多夫说：“课程分成两大项目，一种叫干净工作，另一种叫肮脏工作。干净工作包括怎么招募愿意为苏联工作的线人，怎么从意识形态方面吸引他们；肮脏工作包括贿赂、敲诈、恐吓、勒索的技术，教我们怎么布置色情陷阱，怎么取得证据。”听完课之后，学员得把这些理论付诸实践，虽然KGB通常会用红燕子和黑乌鸦来布局，但那些年轻的学员在必要的时候也得不惜用自己的肉体完成任务。首先，KGB要消除所有学员对性的无知和抑制，命令他们在集体宿舍里和女友同床，这样可能让他们不再抑制和反抗，然后又命令他们互相搞同性恋。季米多夫说：“这样做不是要把他们变成同性恋者，这在心理上是做不到的，只是打开他们性的眼界，要是他们在西方被邀请参加‘狂欢舞会’，就能和男女性都有接触。要是他们觉得某个西方要人有价值敲诈，就能克服内心可能有的矛盾，引诱他同床。所有这些都是以苏联‘国家利益’的名义进行的，很多学员上完这课都很苦恼，但最后还是得克服这种厌恶和反感。”学员还得接受射击训练，使用各种暗杀武器，必须学会一击即中还不伤到旁人，除了使用自动武器，还要学习使用无声手枪。季米多夫说：“这种暗杀武器长约四寸，有效射程只有二十五尺，但它发出的声响还没捏一下手指的声音大，四秒钟就能置人于死地，事后很难查出死因。”除此以外，他们还要学会下毒，用香烟、糖果毒死人，KGB还会把各种毒物毒死人时的征象讲解给学员听，让他们学会防毒方法。

那些学员从“列宁技术学校”一毕业，就被派到莫斯科KGB总部见习。可这见习还没开始多久呢，就迎来了一场特别的“忠诚考验”，说是考验，其实就是一场假逮捕。

想象一下，学员们正好好的呢，突然就被逮捕了，还被指控成外国间谍，接着就是一顿严刑拷问。不管是男是女，一被抓，衣服就被剥光，先来一顿拳打脚踢，给个“下马威”，然后就开始审讯，每一句话都被翻来覆去地盘问核对。

有个苏联女间谍，在六十年代末逃了出来，还向CIA揭露了一段可怕的经历。她当时被捕后，被关进一间冰冷的牢房，衣服都不让穿，冻得浑身发抖，只能赤条条地站在那儿。接着，一群穿着军服和便服的守卫就走进来，开始侮辱她。他们对着她的身体大声评头论足，还让她叉开腿站着，朝她吐口水。最后，一个KGB特务走进来，把其他人都赶开，解开裤扣，威胁说要是她不讲实话就强奸她。

男学员也没好到哪儿去，同样受到各种残酷拷问。不过有个男学员，好不容易通过了考验。刚松口气，一个军官就来了，对他说：“祝贺你，干得不错，抽根烟吧。刚才那些粗鲁的做法，实在不好意思。但你得做好准备，以后要是被敌方逮捕，才知道怎么应付。”说着，就给那学员点了根烟，又问：“说真的，你是第三系受训的吧？”学员回答：“不，是第四系。”谁能想到，话音刚落，那军官猛地一巴掌扇过去，把点着的香烟都拍到他脸上了。那学员疼得从椅子上直接跳起来。军官大声吼道：“永远都不准放松！我只是扇你一巴掌，你要是放松了，说不定敌人打的就是一颗子弹！”

经过这些考验，学员们才被送进“加茨拿”，这特务城。在这儿，少则三年，多则十年，经过漫长的训练，才能成为一个能独立工作的间谍。

苏联间谍经过这么长时间、又艰苦又危险的培训，都成了“全才”谍报人员。而且从一开始，KGB就教育他们，色情陷阱可不只是常规间谍手段，还是经常用的，因为这是最省钱、最有效的获取情报的办法。

再说说KGB的“红燕子”和“黑乌鸦”，他们的训练可比“全才”谍报人员简单多了。他们就是利用自己的肉体发挥作用，至于色情陷阱怎么布局、有啥目的、效果如何，他们既不准过问，也不感兴趣。实际上，他们能接触到的情报也少得可怜。虽说这些“红燕子”和“黑乌鸦”跟娼妓干的事儿差不多，但他们可不觉得自己是娼妓。据季米多夫说，他们大多来自中等阶层家庭，有自己的职业，很多“黑乌鸦”本职就有工作，只是业余给KGB干活。因为跟KGB有关系，他们的职业发展更顺利，生活也更舒适。

“红燕子”刚开始受训的时候，大多是天真无邪的中学女生。她们长得漂亮，这也是KGB盯上她们的主要原因。好多人被送进库扎佐娃的色诱间谍学校时，还是处女呢。苏联学校不太重视性教育，中等阶层家庭也很少谈性相关的话题，所以这些漂亮女生对性知识几乎一无所知，压根想不到自己进的学校是干什么的。她们本想着能找份高工资工作，还以为加入KGB是“保卫祖国”，就签了“卖身契”，想着以后生活能安定，能在大城市有套公寓。哪知道，最后竟被迫干这种没人格、出卖肉体的“工作”。就算有少数人猜到了一点，也只以为是做谍报工作。所以，她们一开始都是带着微笑、满怀豪情地跨进学校大门。可要是她们早知道后来要受的训练和从事的工作，肯定笑不出来，也不会有半点热情。每个少女进了这学校，都会遭遇让她们目瞪口呆的事儿。要从库扎佐娃的学校毕业，还得忍受数不清的痛苦和屈辱。一旦进了“香巢”，“红燕子”就彻底被KGB掌控，只能被迫干那些出卖肉体和灵魂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