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二阶

伊森:“???”

他是真的没料到,芙蕾雅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层身份。

合着大伙儿都有隐藏身份是吧,就我是个普通人。

不过这伊兰蒂亚是个什么地方?

看着面前的少女,伊森决定把这个问题先放一放,反正无关紧要,等他们把一切都搞定之后,再好好的查一查芙蕾雅的成分吧。

回到山洞,信徒们见大祭司圆满完成任务,胜利归来,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本来他们当时听到林子里龙的吼叫声,都在担心会不会出现意外,不少人都想要冲过去帮忙,但一想到大祭司多次叮嘱不准跟过来,就又只能待在山洞里,紧张地等候着。

眼下,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们又一次地见证到大祭司的伟力!

于是,在伊森的视野中,有几个面带狂热神色的信徒,好感度骤然突破10%!

难道说又可以抽能力了吗!?

【抽取中……】

【您的实力已得到增强,请继续让信徒们变得更加狂热起来吧!】

伊森:“???”

他皱起眉头,看向脑海中的系统提示,却没有看到任何一如既往的“能力抽取”提示,取而代之的,是那句含糊其辞的“实力增强”。

这不对。

按照以往的经验,每当某个目标的好感度突破一个关键阈值时,他都可以进行一次能力抽取,可这一次……

“怎么就没了?”他低声嘀咕,隐隐有些不安。

可就在他这么想着的瞬间,一道光出现了。

不,是只有他能看见的一道光。

那道光从一名信徒头顶缓缓升起,呈现出淡金色的涟漪,如羽毛般柔软而缥缈,带着某种超脱尘俗的纯粹与神圣感。

它悬浮在空中,摇曳片刻,然后宛若受某种牵引般……

唰。

直接没入伊森的眉心。

他倒吸一口凉气,猛地一晃神,只觉自己体内像是被人拧开了什么东西。

就像是啤酒拧开了塞子,啵的一声。

某种隐匿在血肉与灵魂深处的屏障被破开,暖流自心脏处涌出,沿着血管四散流淌,涌入四肢百骸。那一刻,伊森几乎能听见自己骨骼膨胀的低鸣,能感受到肌肉纤维悄然变强、神经元变得更加敏锐。

他瞳孔一缩。

这种感觉……不是能力抽取。

而是——进阶!

虽然说他之前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但冥冥之中一个声音告诉他,这就是超凡进阶。

他,从一阶超凡者,进阶成为了二阶超凡者。

伊森:“……我他妈?”

他站在山洞口的阴影中,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无论是触觉,感知,还是内息的流动,都远比之前更加清晰强烈。他几乎可以感知到自己每一次呼吸的路径、每一根血管的搏动。

力量在增强,速度在加快,精神在扩张。

而这一切,都是在没有进行任何额外操作的情况下,凭空获得。

……

用一个筐子收拾好伊森所需要的全部药材,他趁着天色还未亮,赶紧下了山。

今天一晚上的运动量实在是太超标了,他现在只觉得累的不行。

来到雾凇药房的门前,伊森正准备用老办法翻进二楼,谁知道药房大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维多利亚站在门口,衣服换了一套日常的,朝伊森挑了挑眉。

目光在女人的胸口停留了一瞬,伊森将筐交给了她。

接过筐子,维多利亚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钟,然后说道:

“屋里去,先喝点东西,不然你一头栽死在我店门口,尸体都没人给你收。”

伊森点点头,迈进屋里,脱下自己脏兮兮的外套,挂在门口。

在角落的高脚椅上坐下,维多利亚则跑到后厨熟练地倒了点热汤递过来:“加了雾蘑和水芝,缓解疲惫用的。”

伊森接过碗,灌了一大口,整个人才算缓过劲来。

“说吧,”把药材放到一边,她双手交叉在胸前靠着柜台,“幼崽救下来了吗?”

“救了。”他点头,“药效很快,一滴下去,几分钟后那玩意儿直接咳出一口火,母龙看到之后就……没攻击我们了。”

“所以你们搞定了这件事?”

“暂时。”伊森抿了抿嘴角,“我让信徒之后定期去它巢边坐一坐,带点吃的、熟个脸。争取把那头炽喉龙蜥变成我们的盟友。”

“……你当去别人家做客呢?”

将药材从筐子里面拿出来,维多利亚大致估计了一下:“数量足够,而且还能剩下来不少。”

紧接着,她从柜台下面摸出一面镜子,摆在伊森的面前。

“你真不去休息休息吗?”

伊森低头一看镜子,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镜中的人狼狈得几乎认不出来,浑身泥泞,跟路边的乞丐一样的。

他总算知道维多利亚为啥刚刚的眼神会这么奇怪了。

“赶紧去洗个澡,药房后面有浴室,但是水是冷的,你不嫌冷就凑合冲一下。”

“明白。”

伊森站起身,骨头咯咯作响,身上的酸痛几乎快把他拖倒。他拎起衣襟嗅了嗅,立刻皱眉。

“我去……真他妈臭。”

刚刚没注意,现在一闻伊森才发现自己臭烘烘的。

他咧嘴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推门往药房后院走去。

绕过药材晾晒架,他找到了维多利亚说的浴室。

准确来说,是药房后院角落里一个木制的小间,里面立着一只巨大的木桶,旁边放着水缸。

伊森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正想着要不要回家拿件干净衣服,却忽然看见浴室角落放着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他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一套干净的男装。

深灰色的内衬,黑色的外袍,还有一条修得合身的长裤。面料不算华贵,却是这镇上难得能见的手工细作,针脚严谨,线缝平整,衣服上没有一丝起球或者洗旧的痕迹。

最上面还压着一张纸条,用维多利亚一贯利落的笔迹写着:

“你这次的衣服算是彻底废了,新的自己拿去换。尺码是我按你平时晃荡时的模样估的,合不合身不准退货。”

伊森:“……”

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悄然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