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傻弟玄虎初见班底(下)

刘备收拾妥当,随关羽前往楚府。

鎏金琉璃瓦在暮色中折射出七彩光晕,楚府朱漆大门足有十丈高,门环上盘踞的鎏金饕餮吞吐着夜明珠——每颗珠子都有婴儿拳头大小。三进院落的游廊下悬着南海鲛人泪凝的水晶灯,鲛绡帷幔在晚风中泛着粼粼波光,映得满院奇花异草恍若仙境。

刘备踏过汉白玉阶时,足底传来细微震颤——整座楚府竟建在活水之上!三十六根盘龙柱下暗通洛安渠,锦鲤群在琉璃地板下游弋,月光透过镂空云纹砖洒在鱼群鳞片上,仿佛银河倒悬。

“三皇子驾到——”司仪唱名声中,两列金吾卫齐声撞响青铜编钟。刘备抬眼望去,主殿穹顶悬着直径三丈的夜明珠,将殿内九根沉香木柱照得通透,每根柱子都缠着活龙般的赤焰珊瑚。楚家家主楚子平身着玄色九章衮服,腰间玉佩竟是整块血玉雕琢的饕餮纹,与殿角青铜冰鉴里镇着的上等冰块相映成趣。

刘备用系统查看楚子平数据:

武力78、统帅88、智力90、政治92、魅力90。对此,刘备评价其“中规中矩,尚可”。

宴席间觥筹交错,水晶盏中盛着西域葡萄酒,杯壁以金粉绘《山海经》神兽。刘备留意到楚子平左手无名指戴一枚青铜扳指,暗纹竟是大齐皇室的双龙纹;更令他心惊的是,殿后垂帘处隐约传来胡琴之声,曲调里竟藏着南蛮战歌。

“三皇子亲临寒舍,蓬荜生辉。”楚子平端起水晶盏,金粉绘就的烛龙在酒液中扭曲游动,“洛安城里都说三殿下喜读《六韬》,常与羽林卫切磋骑射,今日一见,倒更像温润如玉的君子。”

刘备指尖摩挲盏沿冰纹,笑道:“家君常言‘君子不器’,若只知舞文弄墨,怕要辜负这锦绣山河了。倒是楚公久镇淮南,治下盐铁商路通达,听闻连北斯商团的珍稀野兽毛皮都能直入洛安——这等经纬之才,才叫人钦佩。”

殿中编钟忽转商调,清越之音撞碎在沉香木柱上。楚子平饮尽杯中酒,血玉饕餮佩在胸前泛着微光:“三殿下谬赞了。我楚家世代食汉禄,自当为陛下分忧。只是近日听闻西羌八部又在边境牧马,去年送来的二十车青盐,至今还堆在府库呢。”

刘备注意到楚子平说“西羌”时,左手无意识摩挲青铜扳指,双龙纹在夜光下隐现冷光。他忽然瞥见游廊处有侍女捧漆盘经过,盘上切好的象拔肉片竟撒着南蛮特有的猩红椒粉——这在严禁与蛮族通商的大汉京都,堪称违禁之物。

“楚公对西羌事务倒是格外上心。”刘备指尖轻点桌面,琉璃地板下的锦鲤突然摆尾惊散,“听闻平西将军马氏近日将回洛安述职,若楚公有意,刘某可牵线,让马将军与楚公聊聊河西马场之事……”

话未说完,殿后胡琴猛地拔高音调,南蛮战歌中“焚城”的尾音刺破珠帘。楚子平瞳孔骤缩,却立刻换上笑脸:“三殿下说笑了,老夫不过是管钱粮的,哪懂兵马之事。倒是殿外那株血珊瑚——”他抬手虚指穹顶赤焰般的珊瑚枝,“还是前年大齐使团带来的贡品,言其取自东海深处,遇血则燃。”

数日后,刘备向父皇刘亮奏请组建卫队。刘亮应允,赐他3000人的招募名额。刘备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