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黄浦江畔的变异种
- 1945:小世界种田大亨
- 江雾隐
- 1573字
- 2025-04-25 20:05:31
1947年惊蛰,上海霞飞路的梧桐刚冒新芽,沙利文咖啡馆的玻璃上就贴满了“抵制毒粮”的标语。陈小山戴着灰布帽,混在排队领取灵泉麦种的人群里,掌心的罗盘突然发烫——橱窗里的美式咖啡机后,史密斯正与个戴瓜皮帽的商人低语,袖口露出半截莲花刺绣。
“陈三哥,是万庆隆的账房先生。”林秀兰的剪刀在袖中轻颤,她假装挑选布料,目光却盯着两人交递的铅盒,“去年在天津见过,专门负责转运核废料。”
咖啡馆里突然传来惊叫,穿白大褂的洋人打翻了搪瓷杯,褐色液体在桌面上腐蚀出焦黑的洞——正是史密斯新研发的“麦瘟2.0”病毒,能溶解灵泉土的金粉层。
“快走!”陈小山拽着林秀兰闪进弄堂,背后传来玻璃碎裂声。弄堂深处,王建国的联络员递来张油纸:“史密斯从菲律宾运来变种蝗虫,翅膀能分泌溶解金粉的酸液,三天后抵港。”
黄浦江的汽笛声中,陈小山展开羊皮卷,发现新显的纹路竟与菲律宾的火山带重合。他忽然想起李耘的话:“病毒在进化,神土也在进化。”转头对林秀兰:“把咱们在河套培育的耐辐射麦种分给码头工人,让他们在货箱上刻变异麦穗纹——锯齿边,三粒穗,和史密斯的病毒打个擂台。”
同一时刻,河套平原的毡房里,巴特尔对着地图皱眉:“归田者,东南亚的侨胞来信,说当地稻田正在枯死,唯有咱们的麦种还挺着,但穗头越来越小。”他掏出粒皱缩的麦子,上面的金粉已薄如蝉翼。
李耘的显微镜下,变异蝗虫的口器正在分泌新的酶类:“它们进化出了识别神土的蛋白质受体,就像狗闻见骨头。”他推了推裂了镜片的眼镜,“但咱们的麦种也没闲着——看这根尖,竟长出了类似抗体的绒毛。”
深夜,陈小山被驼铃声惊醒,看见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跪在毡房前,怀里抱着株枯死的稻穗:“归田者,我从暹罗来,乡亲们说,只有您能救南洋的稻田。”他露出胸前的刺青,竟是半朵麦穗纹与泰式佛印的结合。
“阿泰兄弟,”陈小山扶起他,发现稻穗根部沾着蓝色荧光粉,“这是史密斯的‘海洋病毒’,专门攻击水浇地的神土。”他指向盐海子,“但你看咱们的麦田,用咸水灌溉反而长得更壮——神土遇强则强。”
万庆隆香港分部,万少聪盯着史密斯的最新研究报告,指尖停在“基因锁”那页:“只要破解归田者麦种的基因锁,神土将再无秘密。”他忽然冷笑,拨通了南京的电话,“给《中央日报》透个消息,就说归田者私通外敌,麦种里藏着亡国基因。”
三天后,上海码头。陈小山看着工人将刻满锯齿麦穗的木箱搬上货轮,忽然听见海关方向传来枪响。史密斯的水兵举着火焰喷射器冲来,目标正是装着抗变异麦种的货箱。
“用灵泉土水!”他大喊着将陶罐砸向地面,金色水流在木板上凝成护盾,火焰喷在上面竟化作青烟。阿泰带着侨胞们甩出绣着佛印麦穗的布条,缠住水兵的枪管,布料上的金粉与病毒酶类发生剧烈反应,枪管瞬间生锈。
“陈先生,”码头工头举着带血的布条,“您说的对,咱们的手就是最好的锁,刻在木箱上的麦穗,比任何海关章都管用。”
货轮驶离时,陈小山收到延安急电,末尾画着个加急的麦穗符号:“华北出现‘铁壳麦’,麦芒带毒,百姓不敢收割。”他摸着罗盘上新增的锯齿纹,忽然明白,史密斯的病毒战已升级为基因战,而归田者的回应,只能是让每片土地都长出独一无二的神土。
河套的星空下,阿泰望着盐海子的金浪,忽然唱起家乡的民谣,曲调竟与羊肉胡同的麦歌相似。陈小山知道,这场横跨洲际的粮战,早已不是东西方的对抗,而是所有热爱土地的人,与试图垄断粮食的资本的较量。
万少聪站在维多利亚港,看着归田者的货轮远去,忽然发现自己的怀表停了——表盖上的莲花标记,不知何时被磨成了麦穗纹。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真正的粮道,在老百姓的手心里。”
黄浦江的晨雾里,陈小山展开林秀兰新绣的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麦穗标记着全球各地的神土据点。罗盘指针轻轻颤动,这次指向正南——那里的南洋群岛正经历台风,而他知道,归田者的下一站,将是更广阔的海洋与土地,用每粒种子编织抵抗的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