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迷雾中的试炼?

归终frisk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染血的纸条,命运齿轮银链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他瞳孔骤缩,预见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学院地下深处,无数泛着幽光的培养舱整齐排列,舱内浸泡着与迷雾森林怪物相似的躯体,而中央高台之上,加斯特身着黑袍,正在指挥一群戴着兜帽的神秘人进行某种仪式。更骇人的是,画面角落里闪过路易斯和克莱尔被锁链束缚的身影,他们胸口镶嵌着巨大的暗紫色魔晶,宛如两具行尸走肉。那些培养舱的玻璃表面,还倒映着平行宇宙中其他“自己“痛苦扭曲的面容。

“必须马上告诉你们!”归终frisk声音发颤,额角青筋暴起,“我看到了更可怕的事——学院地下...”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传送阵嗡鸣打断,空间扭曲处,导师的身影从蓝光中显现。那人戴着金丝眼镜的面容与加斯特有七分相似,目光扫过众人狼狈的模样和归终frisk手中的纸条,镜片闪过一道冷光:“考核结束,立刻返回。”说话时,他袖口滑落露出的手腕上,赫然纹着与怪物核心相同的混沌纹路。

回程的传送光芒中,克莱尔感觉魔晶在口袋里剧烈震动,一股阴冷的意识顺着手臂爬向大脑。他恍惚看见无数锁链从虚空中伸出,缠绕住归终frisk的银链、chara的魔杖,还有路易斯胸前的怀表。那些声音在脑海中嘶吼:“双子容器...命运祭品...”克莱尔猛地咬住舌尖,血腥味驱散了部分幻觉,却看见chara正皱眉盯着他,魔杖上的暗红宝石泛起诡异的猩红,宝石深处隐约浮现出自己被献祭的画面。

回到学院宿舍,四人将自己反锁在杂物间。路易斯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泛黄纸条,用克莱尔调配的显形药水喷洒后,空白处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需双子灵魂作为容器核心,命运观测者与杀戮载体作为引路人,方能重启宇宙锚点。“归终frisk的银链突然缠住纸条,在空气中勾勒出一个巨大的命运轮盘,轮盘十二点钟方向,赫然刻着“血亲献祭“四个血字。更诡异的是,轮盘边缘浮现出四人的剪影,正沿着既定轨道走向祭坛。

“我父亲...他在策划用我们做实验?”克莱尔声音哽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落在地面竟汇聚成微型传送阵。chara沉默着展开腰间的古老卷轴,翻出一张残缺的羊皮纸,上面的图腾与纸条上的星纹咒印完全一致:“半年前,我在遗迹中发现这张图,记载着‘末日救赎计划’,需要集齐四种特殊力量——命运、杀戮、时空、元素。”他的目光扫过归终frisk、自己、克莱尔和路易斯,“而我们,恰好对应这四种力量。但你们看,”chara指着卷轴角落,“完成仪式的代价,是让选定者的灵魂永远困在时空夹缝中。”

归终frisk突然抓住路易斯的手,额头浮现出金色纹路,瞳孔变成漩涡状:“我又看到了!三天后的月圆之夜,学院钟楼会开启通往地下实验室的通道。但...”少年脸色苍白如纸,鼻腔渗出鲜血,“如果我们贸然闯入,路易斯会被混沌之力吞噬,克莱尔将成为容器的钥匙,而我和chara...”银链承受不住剧烈的能量波动,啪嗒一声断裂,命运齿轮散落在地,每一片都映出路易斯被黑暗吞噬的场景,还有克莱尔被镶嵌在祭坛中央的画面。

克莱尔突然想起父亲信件中的暗示,颤抖着掏出一叠信纸:“你们看!这些用植物隐喻的密语,连起来就是‘灵魂熔炉即将完成,双子容器不可替代’。”他的眼泪滴在信纸上,晕开的墨痕竟自动组成一个诡异的笑脸,与首领怪物胸口的晶体纹路如出一辙。更可怕的是,信纸背面逐渐浮现出加斯特的手记:“当双子灵魂共鸣达到峰值,整个平行宇宙的法则都将被改写。“

窗外突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红色符文灯将房间照得宛如血狱。归终frisk捡起散落的命运齿轮,发现其中一片刻着路易斯的名字,背面则是加斯特的签名。齿轮边缘还刻着小字:“献祭倒计时:72:00:00“。“他们来了。“chara握紧魔杖,宝石光芒大盛,地面的阴影中开始钻出黑色触手,“有人不想让这个秘密被更多人知道。这些守卫的装备...是用被污染的灵魂锻造的。“

走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机械运转的嗡鸣。透过门缝,四人看见一群身披黑色重甲的守卫,他们胸口的徽章正是加斯特实验室的标记。每个守卫面罩下都没有脸,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开合的传送阵,从中伸出带着倒刺的锁链。归终frisk腕间断裂的银链突然重新连接,指向通风管道:“这边!我预见到从这里能暂时避开追捕。但我们只有三分钟时间,之后整个学院的结界都会启动。“

在狭窄的管道中爬行时,金属壁面突然渗出黑色黏液。路易斯摸到怀表内侧的暗格。他轻轻一按,弹出一张微型胶片,上面记录着加斯特与神秘人的对话片段:“双子灵魂的共鸣正在增强,必须在觉醒前完成容器改造...“声音戛然而止,但背景音里传来的惨叫声,分明是克莱尔的声音。胶片末尾还有一段影像:平行宇宙的加斯特正在将路易斯的灵魂注入巨大的水晶,而克莱尔被锁在祭坛上,眼中失去所有光芒。

“不管前方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路易斯将胶片递给克莱尔,握住归终frisk颤抖的手。少年的掌心已经布满裂痕,每道伤口中都流淌着金色光芒。chara踹开通风口的铁网,魔杖指向前方无尽的黑暗,宝石爆发出的红光将阴影照成血色:“就让所谓的命运,在我们的刀刃下重新书写。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找到能对抗混沌之力的武器。我知道学院禁书区,藏着一把可以斩断命运丝线的刀。”

四人身影消失在阴影中的刹那,归终frisk的银链突然迸发强光,在空中留下一行转瞬即逝的预言:“当血亲之血浇灌命运齿轮,杀戮之火将焚毁旧神的棋盘。但记住,改变命运的代价,是其中一人必须永远留在过去。”而此时,在学院地下深处,加斯特望着水晶球中四人的影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身后的祭坛上,十二个刻着四人名字的烛台正在燃烧,其中代表路易斯的蜡烛,火苗已经变得十分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