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犯错受到鞭刑

萧家府邸。

另一边的萧久安的肩头早已被鲜血染红,但步伐却依旧坚定而迅速。

他身形敏捷地穿梭在街巷之间每一步都带着疼痛,但他的眼神始终保持着警觉。

萧久安巧妙地利用拐角和阴影,避开敌人的视线。

受伤的身躯使他的呼吸愈发沉重,但丰富的经验让他能准确判断敌人的搜索方向。

萧久安时而躲进废弃的房屋,屏息静待敌人走过;时而借助杂物堆隐藏身形,哪怕伤口被牵扯得更加疼痛也绝不吭声。

终于,他来到了萧家后院那扇熟悉的铁门前,谨慎地观察四周,确认安全后,轻轻推开门闪身而入随后迅速关上。

这座位于后院最偏处的老旧小屋,在黯淡的月色下显得格外孤寂。

院门半掩着,门口的石板路布满了青苔,周围的杂草在夜风中瑟瑟作响。

走进庭内,那棵老槐树的枝叶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忧虑。

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零碎的光影。

屋子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在这清冷的夜晚,仿佛是唯一的温暖所在。

萧久安捂着肩膀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在寂静中回响,带起地上的尘埃。

他迈进房门,正准备摸索着寻找处理伤口的工具,却不想一道身影从角落里冲了出来。

“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地出去干嘛了?你.....你受伤了?”萧月笙原本还因他迟迟未归生着闷气,看到萧久安被染红的上衣,语气瞬间变得有些担忧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萧久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起包扎箱自顾自地开始处理起伤口。

“这是萧家,我是萧家的千金这里哪里块地是我不能去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萧月笙急促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身手竟然还会受刀伤?”

“我自是做的萧家组织分内的事情。”萧久安坐在昏黄的灯光下,一只手紧紧握着伤口旁的衣物,另一只手拿着占了酒精的纱布,缓缓靠近那血肉模糊的伤口。

“你.....我就出去了一个多月怎么感觉变得不认识你了!”萧月笙有些委屈的说着,虽然萧久安一直对她淡淡的,可是以前总还是有些恭恭敬敬的模样。

“嘶.....哎,我有些累,什么事能留到明天再说吗?月笙。”萧久安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像是一场酷刑。

他的面部肌肉因强忍疼痛而微微抽搐,喉咙里不时发出沉闷的低哼声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萧月笙听到他嘴里喊着从前的称呼,心里的怨气也少了一些。

心想着或许是刚经历了生死搏斗,萧久安真的乏了,所以才会态度差些,既然她现在已经回来了,还愁想见还见不到吗?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要是止血药不够我明天吩咐下人再送过来。”

清晨,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昨夜的梦境。

街道上逐渐热闹起来,人们迈着轻快的步伐,脸上洋溢着对新一天的期待。

“号外号外,国安部部长上任一周内便被不知名人士杀害。号外号外,国安部部长上任一周内便被.....”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那个金部长才当了没几天就挂了,据说那个死样可吓人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家亲戚有人在里面当佣人,听她讲当时金部长还准备对一个女子下手呢,你说是不是那个女人杀的?”

“不会吧,这个姓金的是出了名的贪图好色,好几家小门小户组织内部的成员女儿都惨遭他的侵害,保不齐是之前的仇人上门报仇了。”

萧家府邸。

“月笙小姐,国安部的金部长被杀害了。”

“哦。”宽敞华丽的客厅里,萧月笙优雅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身着一袭精致的洋装,裙摆如花朵般散开。

她一只手轻托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地翻着手中的报纸。

“听府邸的打手说凶手是个身材高挑的男子,逃跑时肩部还受了伤。”

“什么?”听到这里萧月笙的表情瞬间凝滞,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手中的报纸也不自觉地攥紧。

“凶手是个男的,大概还受了伤。”

“帮我把萧久安喊过来,哎算了我自己去找他。”萧月笙有些烦躁地扔下手里的报纸正准备迈开腿向后院走去。

“月笙小姐,萧久安被萧老板喊去书房了。”

萧月笙听着打手的话原本烦躁的神情瞬间被焦急所取代,也顾不得整理有些凌乱的裙摆,快步朝着另一栋洋房的二楼方向走去。

还未等靠近书房,就听见屋内“咻啪.....咻啪.....”这类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萧月笙心里暗自思忖“完蛋了”,步伐匆忙甚至险些被脚下的地毯绊倒。

“嘭.....”书房门被用力推开,萧月笙呼吸急促地站在门口看向屋内。

只见屋内窗帘紧闭,昏暗的视线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细看,幽暗的灯光下,萧久安笔直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的面前站着满脸怒容的萧西风,旁边的下人手中紧握着一条粗长的鞭子,那鞭子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泽。

“给我继续。”萧西风抬头扫了一眼萧月笙后继续指挥着下人

下人猛地扬起鞭子,用力抽向萧久安。

“啪~”一声尖锐的响声在房间里炸开,他的背上瞬间又多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随着鞭子的落下,萧久安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却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紧接着又是“唰啦”一声,鞭子再次无情地落下。

他的衣衫被撕裂,鲜血渐渐渗透出来染红了他的后背。

可萧久安默不作声地仿佛在承受这痛苦的惩罚中,坚守着内心的某种信念。

“说,你为何要杀了金部长?”萧西风眼神充满怒意,冷冷地问道。

“一切都为了萧家。”萧久安面对那充满压迫的质问,仍坚持原有的说话。

“爹,久安跟着着您这么多年了,他的为人你还不相信吗?”眼看着鞭子又要再一次挥下,萧月笙忙跑过去站在他的身前努力辩解着。

“到底是为了萧家,还是为了那个女的?司机和我说你们私下见过几次,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萧西风面色阴沉,眉头紧锁地盯着他,询问的声音又大声了些。

“女的?”萧月笙听到父亲的话,有些疑惑地转过身俯视着萧久安,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爹,什么女的男的?”

“骆振兴带着那个女的去见金部长,不就是想靠她拉进之间的关系,下午我去拜访的时候,很显然金部长已经默许骆家了,若是这事真成了,萧家的军械生意起码要少半成。”萧久安虽然受了伤,声音却已经沉稳而有力,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金部长不就是个国安部上面派来的傀儡罢了,你何必为这事杀了他?更何况真要插手此事,也不必你去解决,若是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自是会顺藤摸瓜找到我。”萧西风踱着步一边分析着一边无奈的摇摇头,“久安啊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你从未如此冲动行事过,更不会擅自行动。”

“事急从权,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要打要罚我都认。”萧久安深吸一口气缓缓低下头,原本坚毅的目光此刻也充满了愧疚。

“罢了罢了,最近外头风声紧,你就在家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下面的人去做就行。”萧西风摆摆手冷漠地撇了一眼他肩上的伤口说道。

萧久安听到小老板的话后,紧绷的身体微微一松。

他紧皱着眉头咬着牙关,双手撑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膝盖。

终于,他用颤抖的双臂支撑起上半身,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但刚一站直,他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险些再次摔倒。

萧久安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身形,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受伤的肩膀因身体的晃动传来一阵剧痛。

可他依然强忍着,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朝着门外走去。

萧月笙不忍心他如此狼狈地样子,刚想上去扶他回去就被自己的父亲喝住。

“你站住,这还没结婚,胳膊肘就往外拐,你不要被爱情冲昏头脑行不行。事发当晚还有个女的在现场,是沈家的人叫林晞,为父觉得此时没有这么简单,我劝你去查查看。”萧西风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生气的模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林晞?沈家?”萧月笙自言自语的说着。

沈家的人?不会是那天在路上萧久安抓捕叛徒时遇到的那个女的吧!

一想到当时他似有若无的维护,萧月笙就恨得牙痒痒。

“放心,爹我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她一边掷地有声地说着,一边心里有个不错的计划已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