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神树暴走

血雨倾盆而下，季晨的暗部披风吸饱了雨水，沉得像灌了铅。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水，轮回眼穿透雨幕看到千米外的恐怖景象——直径超过百米的巨型花苞正在蠕动，表面凸起人脸形状的鼓包。

“佐助的查克拉在花蕊位置！“季晨的樱花印记突然开裂，淡金色的血液顺着锁骨流进衣领，“天藏前辈，东南方四十五度角！“

天藏咬破拇指按在地面：“木遁·暴枪树！“巨木破土而出，在雨中划出尖锐的呼啸。当木质长枪即将刺入花苞的刹那，无数藤蔓从地底钻出，将枪身绞成漫天木屑。

“那是...“卡卡西的写轮眼疯狂转动，“初代火影的细胞反应！“

季晨突然单膝跪地，右手死死抓住心口。他的每根血管都在沸腾，仿佛有树根在体内野蛮生长。井野的掌仙术刚触到他的皮肤，医疗查克拉就被弹开，手术手套瞬间碳化成灰。

“别碰我！“季晨从牙缝里挤出警告，“神树在共鸣...“

紫色闪电劈开苍穹，花苞表面的鼓包接连炸裂。十二个季晨的克隆体破茧而出，他们额间的轮回眼泛着浑浊的金光，皮肤下蠕动着树根状的青筋。

“本体回收程序启动。“克隆体们异口同声，声音像是砂纸摩擦树干。

卡卡西的雷切撕裂雨幕，却只在领头克隆体胸前留下焦痕。天藏的木遁牢笼刚成型就被紫色火焰焚毁，燃烧的枝条在雨中发出恶臭。

“他们的查克拉属性相克！“井野甩出淬毒的千本，“季晨，用那个！“

季晨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在暴雨中张开双臂，樱花印记绽放出刺目绿光。方圆百米内的植物疯狂暴长，食人花咬住克隆体的四肢，荆棘缠住他们的咽喉。但下一秒，所有植物突然调转矛头。

“快躲开！“季晨喷出一口黑血，“他们在反向操控木遁！“

井野的金发被食人花利齿削断一截。卡卡西的神威漩涡在众人脚下张开，空间扭曲的瞬间，他们原本站立的地面已被树海吞没。

“三点钟方向，地下有能量源！“季晨的轮回眼淌出血泪，“是神树核心！“

天藏的木分身撞开岩层，露出深埋地下的血色晶石。晶石内部悬浮着半截白蛇尸体，蛇瞳突然睁开，投射出大蛇丸的虚影。

“真是精彩的挣扎。“大蛇丸的舌头卷住晶石表面，“不过当第十二个克隆体融合完成...“

花苞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尖啸。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最后一名克隆体正被花苞吞噬，佐助的身体正在透明化，血管里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金色的查克拉。

“他要将佐助转化成神树苗床！“季晨的指甲抠进掌心，“天藏前辈，掩护我！“

木遁巨树拔地而起，在雨中织成绿色穹顶。季晨踩着不断生长的枝干冲向花苞，轮回眼在暴雨中划出金色轨迹。克隆体们突然集体跪地，胸口裂开血洞，无数藤蔓激射而出。

“阴遁·八千矛！“

季晨在空中画出复杂术式，所有袭来的藤蔓突然调转方向。但就在即将刺入克隆体的瞬间，藤蔓表面浮现出细密的封印符文，硬生生停在目标眉心前一寸。

“你以为我没想到反制措施？“大蛇丸的虚影发出冷笑，“这些孩子体内都刻着里四象封印。“

井野的医疗包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检测仪显示季晨的细胞活性突破临界值，皮肤开始木质化。少女撕开急救绷带，露出藏在里面的家族秘卷。

“赌上山中一族的荣耀...“她咬破手指在秘卷上书写，“心转分身咒！“

三个井野的灵体钻出躯体，化作金光没入季晨体内。原本暴走的查洪流突然缓和，木质化停止在右手小臂。

“只有三分钟！“井野本体瘫坐在地，“快！“

季晨的飞雷神苦无钉入花苞表面。当他瞬移到佐助身旁时，发现少年的胸口已经和神树根系融为一体。写轮眼在佐助紧闭的眼皮下疯狂转动，黑色勾玉正在向紫色蜕变。

“醒醒！“季晨的轮回眼与写轮眼对视，“你甘心做养料吗？！“

佐助的睫毛突然颤动。天照黑炎从眼角溢出，烧断了缠住脖颈的藤蔓。季晨趁机将阴遁查克拉注入他心口，神树根系发出痛苦的嘶鸣。

“抓住你了。“大蛇丸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季晨的右脚被蛇群缠住，血色晶石不知何时悬浮到头顶。白蛇尸体睁开九只写轮眼，诡异的红光笼罩整个空间。

“现在，成为神树的一部分吧！“

剧痛从季晨的轮回眼炸开。他看见自己的记忆被抽丝剥茧，童年、暗部训练、与井野的相遇...全都化作数据流涌入晶石。系统空间里的神树幼苗突然暴长，根须刺破意识屏障。

“不准碰他！“井野的灵体在精神空间显现。

少女的医疗查克拉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暴走的神树。现实世界中，她的本体七窍流血，却依然维持着结印手势：“你说过...要带我去看雪国的樱花...“

季晨即将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他抓住佐助胸前的神树根系，轮回眼绽放出前所未有的金光：“仙法·阴阳剥离！“

黑白双色的查克拉龙卷拔地而起。血色晶石出现裂纹，大蛇丸的虚影开始扭曲。花苞表面的人脸鼓包接连爆炸，克隆体们惨叫着化为灰烬。

“你竟敢！“大蛇丸的蛇尾卷住佐助，“那就同归于尽！“

神树根系突然收缩，佐助的皮肤迅速干枯。季晨的右手完全木质化，却依然死死抓住核心根须。就在意识即将消失时，他听到系统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生命垂危】

【强制启用最终协议·神树降临】

世界突然寂静。雨滴悬停在半空，燃烧的树木定格在倾倒的瞬间。季晨漂浮在虚无中，看着另一个自己从神树幼苗中走出。

“很惊讶吗？“神树季晨抚摸着樱花印记，“我才是真正的'季晨'，你不过是大蛇丸复活的容器。“

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终末之谷的古战场、浸泡在培养液中的婴儿、刻着“甲-00“的金属牌...季晨的轮回眼突然流出鲜血，他看见自己从始至终都是大蛇丸复活塞人的试验品。

“现在，把身体交给我。“神树季晨的手掌按在他胸口，“让我结束这场闹剧。“

现实世界突然传来玻璃破碎声。井野的灵体撞破精神屏障，浑身是伤的少女举起苦无：“把我的同伴...还回来！“

神树季晨露出玩味的笑容：“真是感人。“他打了个响指，井野的灵体瞬间被树根贯穿，“可惜...“

剧痛让季晨发出嘶吼。他的意识突然冲破禁锢，轮回眼绽放出太阳般的强光：“没有人能再夺走我的同伴！“

黑白双色的求道玉在掌心凝聚。当季晨挥拳砸向神树季晨时，整个精神空间开始崩塌。

现实中的花苞轰然炸裂。佐助从高空坠落，被天藏的木遁接住。血色晶石碎成齑粉，大蛇丸的虚影在惨叫中消散。季晨抱着昏迷的井野单膝跪地，右臂的木质化正在缓慢消退。

“医疗班！“卡卡西的神威漩涡里跌出三个担架，“立刻回木叶！“

雨停了。初升的阳光下，神树残骸正在快速风化。季晨的轮回眼倒映着满地狼藉，突然瞥见某块晶石碎片里闪过画面——白发青年站在终末之谷，将神树幼苗埋入千手柱间的雕像。

“原来如此...“他咳出带着花瓣的血，“这就是我的...“

井野的手指突然动了动，打断了他的呢喃。少女沾满血污的脸上，睫毛像濒死的蝴蝶般颤动。季晨握紧她冰凉的手，暗部面具在晨光中碎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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