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关于法拉利和绿魔的饼

奥斯本大厦，早上10点。

布罗利跟着奥斯本的秘书走进奥斯本的办公室。

他坐在本该属于奥斯本的老板椅上。

“给我一杯拿铁，多加点糖。”

布罗利揉了揉太阳穴笑着对奥斯本的秘书说。

“顺便通知下你老板，不想被踢出董事会的话，就放下手中的事情过来见我。”

秘书变了变脸色，旋即快步走了出去。

布罗利看着房间内满是绿色的装饰撇撇嘴，总有种被哥布林包围的感觉。

少顷，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笑着走进办公室，双手张开做拥抱状。

“嗨，学弟，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诺曼。”

布罗利没有站起身回应，而是看向奥斯本身后的秘书。

“咖啡放桌子上吧，希望你们奥斯本的咖啡豆子能好一点。”

诺曼也不气恼，而是在隔着布罗利一张桌的客位上坐着。

“这次来，是发生什么事了么？我手下哪个科学家值得你关注？”

奥斯本的皮肤泛着微微的绿色。

布罗利看着奥斯本轻轻叹了口气。

“科学家的事情稍后再谈吧，现在谈谈你，军方那个人体增强计划怎么样。”

诺曼·奥斯本不止是一个商人，更是一个科学家，人体增强计划也是由他在主导负责。

也就是因为这个项目，导致了绿魔的出现。

现在的奥斯本的状态，估计已经打了第一针药剂了。

奥斯本闻言脸色变了变，继而苦笑一声：

“还是老样子，实验的动物在体质方面确实有大幅度的增强，但是整体会变得残忍且狂暴。”

布罗利做思考状敲了敲桌子。

“我时间宝贵，这样，你让另一个你出来见我，我跟他谈谈。”

“布罗利，你在说什么？”

奥斯本假装没有听懂。

“你打了药剂，有个邪恶人格，然后他杀了意图杀死你的名字不重要的科学家。

需要我再说的仔细些吗，这个大厦全是我的人。”

奥斯本愣了愣，随即脸上的神色慢慢转换，笑容变得愈发狰狞。

“小子，我不喜欢你跟我说话的方式。”

绿魔猛地站起来，伸出手向着布罗利的脖子掐去。

“嗤！”

一根咖啡搅拌棒把他的手对穿牢牢钉在实木做的办公桌上。

布罗利靠在老板椅上轻笑道：“绿魔，我还是建议你跟我好好说话。”

“你想聊什么？”

绿魔把手抽了出来，他似乎意识到眼前的人不好惹。

“聊聊目的吧，虽然你傲慢，权力欲望重，但总归是一个理智的人，或者说相比于科学家更像是一位商人。

商人可不会不顾风险就给自己用上还在实验的药。”

绿魔桀桀笑道：“还会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华尔街的现世神明，布罗利？”

“那个外号让我恶心，感觉跟日本那些煮饭仙人一个档次，那我就大方地猜一猜好了。”

布罗利身体前倾，直视着奥斯本。

“你快死了，因为奥斯本家族的遗传病。

你死了倒是没什么，但是你的死则是意味着可怜的小哈利，就是你的儿子也没救了，

他可没有你那么聪明，所以你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选择了让自己来当这个计划的实验体。

虽然鲁莽，但还算有点良知，知道自己来。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但有个问题出现了，有个叫绿魔的邪恶人格出现了。

你的欲望被放大到了极致，刚刚甚至还想过用生命威胁我，好让我为你所用，是吗?”

绿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说吧小子，你到底想要什么？”

布罗利露出温和的笑容：“来做个交易吧，奥斯本或者说绿魔，你应该清楚奥斯本集团已经不属于你了。

哪怕现在获得超人的力量，哪怕你杀了那些小股东，但这家公司依旧属于我。

它马上就会变成我的形状。

但我对你，绿魔，十分感兴趣，据我所知你们两个甚至能依靠镜子聊天。

出于一些原因，我喜欢聊天。

所以奥斯本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成为奥斯本集团的总裁，继续研究解决你家遗传的药剂，然后顺便帮你的股东研究分离出另一个人格的药剂。

对，就是把那种增强人体八倍机能的副作用去掉，只保留绿魔部分的药剂。”

二、算了，你不会想知道二的。

做选择吧，诺曼。”

布罗利从奥斯本的酒柜里拿出威士忌和冰块，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闻香是海绵蛋糕口味的。

嗯?不确定，再闻闻。

天呐，这老梆菜喝的酒怎么还有点少女心。

绿魔不知道何时变回了诺曼·奥斯本，他的双肘撑在椅子上，有些颓废。

“学弟，我还有的选吗？”

布罗利放下酒杯，绕过办公桌给了诺曼一个大大的拥抱。

“哦，我亲爱的学长，英明无比的选择，不要觉得总裁好像会受制于我，你知道我很忙，会给你充分的权力。

不过，单单一个奥斯本集团对你来说也太小了。

听着，我有一个计划，你底下的那些科学家各个都是人才，那些实验在前期只不过吃了没资金的亏。

现在你们有钱了，托那个莫名其妙的华尔街之神庇佑，咱们能赚大钱！

当然大钱只是开始，让你那个绿魔出来，我给他画个饼。”

诺曼摇了摇头，示意绿魔好像不愿意出来。

“你有钱，有技术，你又是成功的商人和科学家，加上现在已经糟透的政府，谁知道你会不会是下一个纽约市长呢。

想想现在军方不感兴趣的飞行器。

到时你就是卖给他们一把二战时期的驳壳枪，鉴于你市长的身份，他们都会用飞行器的价格收购。”

绿魔眼睛发亮：“学弟，也许我们早该成为朋友的。”

布罗利眨了眨眼睛惊讶地说：“学长，我们不是吗？”

“对了，关于学长的现在的状态，我会让我的心理医生过来给你稳定一下的。

但未来还是得看你自己，毕竟你不会希望我心目中纽约市长换人的。”

布罗利仿佛又想到了什么。

“还有，关于你手下那个叫康纳斯的科学家，他好像是在研究断肢重生吧。

我还挺看好这个计划的，帮我转告他一下，等收购完成，他的实验资金就会到位。”

见到诺曼·奥斯本面色古怪，布罗利不禁问了一句：“怎么了，诺曼？”

“没什么，只是卡他资金的那位，好像是你调过来的人。”

布罗利抽了抽嘴角，朝着奥斯本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下楼坐进车里，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小助理的电话。

“到底是哪个傻逼东西，卧底还那么嚣张，

等等，你说的名字怎么这么拗口！

印度人？

我说了多少遍，我手下不要阿三，特别是印度人。

什么？我今天就种族歧视了。

劳资这辈子不会上印度女人！”

为了防止回家被小蜘蛛再搞生气。

布罗利决定去找个别人家的车开一下。

说起这辆车，没有钣金，外观差不多中等偏上。

虽然车灯不够亮，但因为前任车主保养的很小心的缘故，所以猛踩油门的时候，发动机声音比较大，抖动也比较厉害。

还有个优点是因为是在别人的庄园行驶，所以也不用戴安全带。

布罗利喜欢大声的发动机。

布罗利不喜欢遵守交通规则。

……

神清气爽，布罗利在晚餐前回了家。

毫无边界感地打开彼得的门。

“砰！”

正好看见蛛丝液炸了彼得一脸。

彼得侧着头有些气愤地看着他。

“小布，你不知道我需要隐私的吗？”

布罗利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

“虽然有些冒犯，但这张图片实在太稀少了，我以为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女生……”

他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脸，促狭地说道。

待彼得把脸和房间清理了一下后，布罗利靠在床上，彼得则是有些手足无措的站着。

“你去看过本叔了吗？”

“刚刚在楼下还冲我骂骂咧咧呢，一把年纪还跟人在街上打架，还被枪声吓晕了，他就不能不让我们担心么？”

彼得闻言有些难受。

“抱歉，小布，我让你们担心了。”

布罗利白了一眼彼得：“你还知道？

本这个人虽然嘴里爱念叨，但他是真的爱你。

可能他的思考方式过于传统了，但这次彼得你真的做错了。

凡事先思考，昨天的事情我也知道，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梅和本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对话吗？

家人才是最宝贵的财富，要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导致家人的死亡，会追悔一辈子的。”

彼得的呼吸粗重了很多，他好像回到了昨天看到本叔倒地的那一刻。

巨大的自责裹挟住心脏，让他几乎喘不上气。

布罗利站起身拍了拍彼得的后背。

“你还在青春期，可能你觉得我们给你的期望已经变成压力，你会希望去摆脱，去逃避。

可彼得，你有没有想过你本来就应该站在那个位置的。

我们不指望你做的更好，只是希望你长大，然后承担自己的责任。

堂哥的钱足够支持你像个还不错的富二代一样，富足地过完一生，但那个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你想要的话，我明天就可以陪你去法拉利那儿，你想要吗？”

彼得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小布~”他感觉自己从未如此脆弱，于是伸出手想要抱抱自己的哥哥。

一只手推在了他的脸上，旋即因为沾染到泪水的缘故在他格子衬衫上又擦了擦。

“别来沾边，想好了就下楼帮梅做家务活！”

彼得擦了擦眼泪。

“小布，我想过了，既然我有了这份能力，我就应该承担起这份能力的责任，我想尽可能地去帮一些人。”

“随你，你开心就好。”

“那明天的法拉利……”

布罗利怜悯地看着彼得：

“开上法拉利会让你受到太多外界的诱惑，你把握不住，况且你已经有MJ了。”

“好吧。”彼得似乎也没有多少失落，兴奋地缠着布罗利还想说些什么。

布罗利有些烦躁地拍拍手。

……

布罗利揉着鼻梁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

家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地差不多了。

关于绿魔，布罗利真的不太关心，他能造成多少破坏，反正真的有反骨的话也就是一发能量炮的事情。

他看中的诺曼的研发能力，能和另一个自己对话的药剂，搞不好能成为自己未来变身保持理智的关键。

变身的时间好像马上就要到了。

钢铁侠还在阿富汗打铁。

蜘蛛侠连面具都还是个纸袋。

美队还是冰棍。

绿巨人……

绿巨人？

浩克能不能阻止我呢？

布罗利摇了摇头轻笑一下。

要是绿殇大帝出来，自己再五颜六色的变身，两人真能打到维度磨灭。

如果不理想的话，他还在犹豫是否需要找一个地方进行变身实验。

毕竟他从来没有变过身，找个地方变身至少能得到非常多的相关信息。

但要是变身的自己脑瘫，冲着地球来一发全力能量炮，自己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哎，班纳现在要是复联四的绿博士就好了，他还能咨询下意见。

“滴滴”

手机响起，布罗利看了一眼联系人，瞳孔紧缩。

接起电话。

“嗨，帕克，突然打扰我很抱歉，但我是真的走投无路才找上你的，你能给我提供一个住处吗。”

“贝蒂学姐？当然，当年我在哈佛交换的时候，你可是照顾了我不少。

山姆森最近怎么样，我今天还准备把他介绍给我的一个合作伙伴呢。”

“他……”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有些心虚，但很快恢复过来。

“出于一些原因，住处能不能安排地稍微隐秘些，我……我还有一个朋友，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没问题，你现在在哪儿，我开车去找你。”

贝蒂报出一串地址后说：“能不能快一些，我们现在情况很复杂。”

回应她的是汽车的轰鸣声，以及布罗利母亲的追问声。

“你晚饭不吃了吗？外面也要吃饭的，臭小子。”

贝蒂挂掉电话，他们现在位于一个私人码头的集装箱堆场，旁边站着一个消瘦的男人。

“他可靠吗，他是谁？”男子问。

“别问了，我……我也不清楚，毕竟他只是我当时带过的学生中比较有出息的一个，我都没想打这个电话。

他和山姆森来往的比较密切些。”

“我……”男子有些迟疑，“贝蒂，你不该陪我承担这些的。”

“嘿，别说了好吗！”

贝蒂的打断男子的说话，但见到男子有些落寞的神态。

她调整情绪安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对自己做的决定都不后悔。”

男子看着贝蒂欲言又止，他的拳头张了张，最终放下，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少顷，伴随着汽车的轰鸣声，码头的黑夜仿佛被照亮了一般。

车上走下来一个黑发黑瞳的亚洲男人。

“好久不见，贝蒂学姐，

初次见面，班纳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