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首次出府
- 谁说将门幺女爱当小白兔
- 灵灵乞
- 2387字
- 2025-03-25 00:26:56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阮慕宁终于得到了一个机会,她这次绝不能错过。姚大夫托宫里医官署的人抄了些皇后娘娘近日的脉案,将它们汇集成册偷偷塞给阮慕宁,又塞了一小袋子碎银子,这或许是他能够最后做的了。
“小姐,记住,看完后焚烧!”
“放心!”
姚大夫不能久留,他写好药单出门回禀阮志远,他故作为难,用袖口擦去浮汗,平淡的语气说着让人听了深感丧气的话,“将军,年纪大一点的女子,体内毒素虽未排尽,但以比之前少了许多,但…身体被毒素损害严重,怕以后…无法视物和开口言说,真是可惜那双眼睛和嗓子是彻底废了。年纪轻一点的女子,体内毒素已清,身体尚未完全康复,还需再养,记忆也没有恢复,看样子是没有再恢复的可能了。”
阮志远一听姜蕙兰的嗓子、眼睛还有身体都已经废了,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谅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她这辈子就这样吧!这阮慕宁记不住往事,倒是可以考虑利用一下。
“劳烦姚大夫了,管家送送。”
“是!主君!”
这一次阮志远并未嫌弃,他径直走进屋中,环视屋中布置,竟和刚娶姜蕙心之时一般无二,看这样子不会是阮慕宁布置的,她出生之时,就已经将姜蕙心冷落在废院中了,难不成姜蕙心她…还是爱着自己?
“阿宁见过父亲!”
阮慕宁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恭敬行礼,不敢起身,那双酷似狐狸的眼眸中蒙着惧怕生疏之色,她立刻垂眸,假意不敢直视阮志远,又用余光时不时瞥见着他。
阮志远从未主动来见过阮慕宁母子,这还是他十年来第一次见阮慕宁,竟没想到出落得亭亭玉立,这模样要是送进勾栏瓦舍必定能当花魁。
“起来吧!你身体还没好,大夫开的药你和你小娘要好生服用……”
阮志远边说边观察着平躺在榻上熟睡的姜蕙心,阮慕宁顺着阮志远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阿娘,带着若隐若无的哭腔解释道,“父亲,小娘近日神色倦怠,已经歇下了,白日里醒的时候并不多,可能还是因为余毒未消。”
“这么多年…我,算了,慕宁,你…这里可曾留有你外祖父的医书?”
医书?这阮志远是要打着拿外祖父多年心血去邀功请赏,果真本性使然。
“小娘说外祖父留下的医书早就在抄府的那一刻焚于大火之中,小娘虽将医理教授给我,但我还没来得及记录在册。”
阮慕宁故意将她懂医理之事告知阮志远,阮志远一听阮慕宁懂医理,那双眼睛闪过一抹算计的光亮被阮慕宁捕捉到,钩已下,就看你上不上。
“慕宁啊!近日可否将医理誊写在册,为父想看看!”
想看看?怕不是你想拿医书找个略懂医术的人去抵了孟氏造的祸,天底下才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父亲,你也知阿宁没什么学问,从小也无先生教学问,这手字…更是拿不出手,还有这屋里也没什么可誊写……”
阮慕宁所说的话的确引起了阮志远的思虑,他从怀中拿出两包绸缎锦袋放到桌前,从锦袋中取出一根金条,放至阮慕宁手心中,用着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阿宁,拿着这些,你去街上置办一些衣服首饰,明日,随为父出趟门。”
“阿宁知晓。”
阮志远余光看了一眼姜蕙心,拂袖而去,离开了汀溪苑。
枕月慢慢将姜蕙心扶起,阮慕宁走到她身边知道她要比划什么,她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让她感知自己掌心的温度,“阿娘,我知道你想说的话,但你信我,我不会有事,他现在有事求我们,我们的机会来了,阿娘,明日枕月和榴月会留在府中陪你,我不在,那些恶人定会找你麻烦,阿娘定要忍耐,只有这样才能一步一步实现我们的复仇。”
姜蕙心慢慢平静下来,她点了点头,失明的双眼流着泪,她靠在阮慕宁的肩上无声抽泣着。
待姜蕙心睡去后,阮慕宁收好两锦袋的金条,“枕月,你先照顾阿娘,等我回来。榴月,你晚些通知文姨娘,我入夜后会去找她。”
阮慕宁带着榴月出了府,榴月熟悉街市的情况,先带着阮慕宁去了朔国最大的制衣街,听说这条制衣街都是宫里制衣司休职的女官开的,拥有线下最时兴服饰款样还有多种面料布料可随意搭配。
阮慕宁从阮志远给自己的金条能猜到明日带自己一定会去个不能丢人的场合,自己既不能富贵又不能显得太简陋,清净淡雅即可。
阮慕宁逛了逛,在一家名叫明心棠的衣店前停住了脚步,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件淡紫色的衣裙上,淡紫色的布样上用着银丝线绣着玉兰花,行动间,银光浮动。
店家送客时看到阮慕宁专注的目光盯着这件衣服,仔细辨认着她的五官总觉得似曾相识,开口试探道,“这位客官,是喜欢这件紫玉潋吗?”
二十一世纪的阮慕宁酷爱紫色,来到这里喜好亦没有改变,她微微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停在这家店前,或许是跟这件衣服有缘分?
“店主,烦问一下,这件衣服要多少?”
“小姐,店娘我倒有一问,您可识得医官署姜大人之女姜蕙心?”
店家提及姜蕙心立刻拉回了阮慕宁的思绪,她注意到店家,年纪大约与阿娘相差不多,两鬓有着些许白发,她的右脸处有一道疤,像是被利器划伤。
“姜蕙心是我的阿娘!”
店家听言后,甚是激动,她走到阮慕宁身边,小心翼翼不敢触碰地打量着她,片刻后,将她请进屋内后室,噗通一跪。
“奴婢邬娘见过小小姐!”
阮慕宁从未在记忆里见过眼前的这个人,看着她如此激动的模样,她猜想应该和母亲有关吧!
邬娘自然是看出了阮慕宁的疑惑,向她解释着自己的身份。
“小小姐,我曾是小姐的陪嫁,因有着独特的制衣绣法,小姐将我送进宫中,成了女官,脱了奴籍,小姐那时的照拂让我最后成了个七品女官,我休致后,便来这里开了这明心棠,也是为了纪念和小姐的那段情,因为小姐最喜欢海棠了。”
邬娘的情难自抑,一时间让从未在二十一世纪学会相信他人的阮宁在这一刻,选择相信邬娘与姜蕙心之间的情谊。
“邬娘,阿娘她病重无法出府,我此次也是出府采买一些衣物,您有什么想捎给阿娘的话吗?”
邬娘将自己手上的一枚海棠花戒指取下放进阮慕宁的手中,“这枚戒指是我当上女官时,小姐赠予我的,告诉她有什么需要我的随时找我!邬娘舍命相护!”
随后,邬娘按照阮慕宁的要求,给她打包好那件淡紫色衣裙,又打包了一些衣料样式并无特别的衣裙,邬娘又告诉她前面的玉黛首饰铺是她开的,报她名讳就会有人安排。
阮慕宁辞谢后,暗自留了一根金条给邬娘。等邬娘发现后,阮慕宁已然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