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拿书换图纸

轧钢厂的大门，像个张着嘴的钢铁巨兽，吞吐着进进出出的工人和车辆。门口的标语牌上，“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八个大字，被阳光晒得有些褪色，却依旧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

“卫国，来啦！”门卫老张头笑眯眯地打招呼，手里还端着个搪瓷茶缸，里面飘着几片茶叶沫子。

“张大爷，今儿气色不错啊，又喝上新茶了？”曹卫国笑着回应，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递过去。

老张头也不客气，接过烟，美滋滋地吸了一口：“嘿，托你的福，上回你弄回来的那批茶叶，厂长都夸我了，说我这老头子也懂生活了！”

曹卫国哈哈一笑，没再多说，迈步走进了厂区。

一路上，遇到的工人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曹卫国一一回应，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他心里清楚，这年头，人脉就是金钱，关系就是生产力。

进了供销社办公室，一股子混合着油墨和汗味儿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几个同事正围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

“卫国，你可算来了，快看看这份采购单，有没有什么问题？”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看到曹卫国，连忙招呼道。

曹卫国接过单子，扫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老李，这批轴承的型号不对啊，咱们厂的设备用不了这种。”

“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光顾着数量了，没注意型号！”老李一拍脑门，懊恼不已。

“没事，我来改。”曹卫国拿起笔，熟练地修改了单子，然后递给老李，“下次注意点，这种低级错误可不能再犯了。”

“是是是，卫国你放心，我一定长记性！”老李连连点头。

曹卫国处理完手头的工作，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中午了。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热火朝天的生产景象，心里却盘算着另一件事。

晚上下班，曹卫国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了个弯，去了趟秦淮茹家。

秦淮茹住的四合院，是典型的老北京建筑，青砖灰瓦，雕梁画栋，虽然有些年头了，但依旧透着一股子古朴的韵味。

曹卫国轻车熟路地走进院子，还没进屋，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嬉笑声。

“妈，我要吃糖！”

“棒梗乖，等会儿妈给你买。”

“妈，我也要！”

是秦淮茹和她的三个孩子。

曹卫国嘴角微微上扬，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八仙桌，几把木椅，一台老式的缝纫机，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年画。秦淮茹正坐在桌边，给孩子们缝补衣服。

看到曹卫国进来，秦淮茹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眉眼间尽是风情：“卫国，你来啦！”

“嗯，来看看你们。”曹卫国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包糖果和几罐麦乳精，“给孩子们带了点吃的。”

“哎呦，卫国，你总是这么客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秦淮茹接过东西，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柔情。

几个孩子看到糖果，立刻欢呼起来，围着曹卫国又蹦又跳。

“卫国，你吃饭了吗？要不，我给你做点？”秦淮茹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问道。

“不用了，我吃过了。”曹卫国笑着说，“你忙你的，我坐会儿就走。”

秦淮茹也没再坚持，继续给孩子们缝补衣服。曹卫国坐在旁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虽然秦淮茹比他大几岁，还有三个孩子，但曹卫国并不介意。他喜欢秦淮茹的泼辣和坚强，更馋她的身子。

两人在一起后，曹卫国经常接济秦淮茹一家，帮她解决了不少困难。秦淮茹也对曹卫国死心塌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依靠。

“卫国，最近厂里忙吗？”秦淮茹一边缝着衣服，一边问道。

“还行，就是事情比较多。”曹卫国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可要注意身体，别累坏了。”秦淮茹关切地说。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曹卫国笑了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又聊了一会儿家常，曹卫国起身告辞。秦淮茹把他送到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离开。

曹卫国回到自己的房间，确定周围没有人，然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默念了一句：“进入系统。”

眼前一花，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里。房间里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看不清面容，只能隐约看出是一个男人的轮廓。

这就是 X先生。

“X先生，好久不见。”曹卫国主动打招呼，语气中带着一丝熟稔。

“哦？曹先生，你又来了。”X先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听不出任何情绪，“这次又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曹卫国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香烟，放在桌子上。

“X先生，这是‘大前门’，在我们那个年代，可是紧俏货。”曹卫国说道。

X先生拿起香烟，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不错，不错，这包装，这烟丝，这味道……就是经典啊！”X先生感叹道，“曹先生，你这次想换什么？”

曹卫国沉吟片刻，说道：“X先生，我想换一些……更先进的技术。”

“更先进的技术？”X先生重复了一遍，似乎在思考，“你想要哪方面的技术？”

“任何方面的都可以。”曹卫国说道，“只要是比我们现在领先的，都可以。”

X先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曹先生，你很贪心啊。”

曹卫国笑了笑，没有说话。

“好吧，看在你之前给我带来的东西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些选择。”X先生说道，“不过，你要记住，越是先进的技术，需要的交换物就越珍贵。”

说着， X先生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了几个光团，每个光团里都隐约可见一些文字和图像。

“这是……生物制药技术？”曹卫国指着其中一个光团问道。

“没错。”X先生说道，“这是21世纪初的生物制药技术，可以用来研发各种新型药物，治疗各种疑难杂症。”

“这个呢？”曹卫国又指着另一个光团。

“这是……纳米材料技术。”X先生说道，“这是21世纪中叶的纳米材料技术，可以用来制造各种高性能材料，应用范围非常广泛。”

曹卫国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些技术，如果拿到现在，绝对可以引起轰动！

“X先生，我都要了！”曹卫国毫不犹豫地说道。

“都要？”X先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曹先生，你确定？这些技术，可不是那么容易交换的。”

“我知道。”曹卫国说道，“X先生，你开个价吧。”

X先生沉默了片刻，说道：“曹先生，你很有魄力。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打包价，你给我……十套‘四大名著’，我就把这些技术都给你。”

“十套‘四大名著’？”曹卫国皱了皱眉，“X先生，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曹先生，你要知道，这些技术，在未来可是无价之宝。”X先生说道，“十套‘四大名著’，已经是很优惠的价格了。”

曹卫国心中暗自盘算，十套‘四大名著’，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是弄不到。

“好，我答应你！”曹卫国咬了咬牙，说道。

“很好，曹先生，合作愉快。”X先生说道，“我会把这些技术资料都传输给你，你回去后，找个安全的地方接收。”

“明白。”曹卫国点了点头。

眼前一花，曹卫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看来，得先去弄‘四大名著’了。”曹卫国自言自语道。

他走出房间，锁好门，骑上自己的自行车，朝着新华书店的方向驶去。

自行车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颠簸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曹卫国的心情却格外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