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的时间，莫悠然手指敲的有些烦躁。
莫悠然正喝着茶，东篱就把俩人带了进来。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叫来吗?”莫悠然浅抿了口茶。
男子面露警惕：“你是谁”
莫悠然莞尔道：“瞧我这记性，忘了介绍，在下乃大理寺少卿莫悠然，我旁边的这位是寒国公寒楚渊，这下你可明白了。”
男子得知面前两个人的身份，背脊顿时紧绷，很快又恢复如常。
狐疑道：“不知莫少卿和寒国公找我何事。”
“何事？刚才本官说了这么多，不如让国公爷来告诉他”
寒楚渊淡笑道：“莫少卿还真是不客气，那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吧。”
接着话锋一转，眸色冷冽的看向蹲在地上的男子：“你可知前段时间轰动乾京的长生药一案。”
男子有些不敢直视寒楚渊的眼睛，实在是他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但依旧鼓起勇气抬头，他清楚的明白若不这样做八成会暴露。
“略有耳闻，那与在下又有何干系”
寒楚渊见他冥顽不灵，冷道：“还挺硬，你真的以为我们什么也没查到吗
前段时间你离开慈安寺，发现骠骑大将军的死的时间相吻合，并且他们生前都有个共同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趟慈安寺
最令人遐想的是他们不去拜访慧明大师或是其他大师，而是拜访了你这位名不经传的小和尚。”
说完，转向莫悠然示意她开口。
莫悠然会意，笑眯眯道：“知道你会想反驳，前不久在下查出了你每隔几日就会去黑市与你这位相好接头，交接的赃物正是长生药，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
男子见事情败漏，站起身说了一句：“他们的死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尽管身处高位，依旧贪婪的想要长生，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不过做了那个顺水推舟的人罢了。”
说完他瘫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他旁边的女子瘫在地上，闭上了眼。
莫悠然探了探他们的鼻息。
“死了，生前服了毒药，只要事情败露，体内的药效就会立刻发作。”
莫悠然唤了声东篱：“把尸体运回大理寺，去找这里的妈妈，说明一下情况赔些钱。”
出了姬婳楼，黑市依旧是灰蒙蒙的。
原路返回，见早已天亮，微眯起眼睛。她竟有些恍然，自语道：“对啊，人心一直是贪婪，永远是饥饿的。”
后面的寒楚渊冒出一句：“没想到莫少卿脑子挺蠢的，活了这么久竟还不明白。”
莫悠然气愤的瞪了他一眼，原本阴郁的心情瞬间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