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通道的防爆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桑陌的耳膜被气压差刺得生疼。季然正用纹身骇入通风系统，无人机群却在管道内壁织出闪着蓝光的神经网络。
“这是天穹的活体防火墙。“季然撕开右臂仿真皮肤，露出机械骨骼间的量子芯片，“我需要你接入我的神经链路，用时隙之瞳预判无人机群的攻击节点。“
桑陌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时隙之瞳的过度运用导致太阳穴出现了疼痛，负荷增加。他看见通风管在七秒后会无人机群熔穿，十三秒后无人机群将组成程雪的面孔，二十二秒后......
“左转！“他拽着季然撞开检修口，无人机群擦着脚跟掠过。在狭窄的管线内爬行时，桑陌的视网膜不断闪现双重影像——现实的金属管壁与记忆中的胚胎培养舱重叠，粘稠的营养液正从焊缝渗出。
季然突然停住，手指向前方微光：“通风口直通你的大学实验室，程雪正在那里解析你的血样。“
桑陌的鼻腔涌出热流，鲜血喷在管道内壁。当时空回溯的眩晕感袭来，他看见二十三小时前的自己正在实验室安装监控后门——那个隐藏程序此刻突然启动，将程雪的生物电脑画面投射到通风口。
全息画面里，程雪的白大褂浸满靛蓝色溶液。她正在用电子显微镜观察血细胞，“果然是林教授的作品。“程雪对着通讯器冷笑，“通知穹顶，准备收容第23号......“
桑陌的拳头砸向通风口，防爆玻璃应声而裂。在程雪惊愕的注视中，他裹挟着无人机群群坠入实验室，那些闪着蓝光的机械生命体突然集体转向，在天穹生物LOGO上啃噬出“SOS“的刻痕。
“你的血......“程雪后退时撞翻培养皿，桑陌的血液正在腐蚀天穹的徽章，“竟然携带逆模因病毒！“
季然从通风管落下，并拔出激光刃：“林教授二十年前就预判了你们的检索算法。“
警报声中，桑陌抓起实验台上的量子电池。那些与父亲车模同源的能源核心，正在与他伤口的血液产生共振。当第一滴血落入电池槽，整座实验室突然陷入绝对黑暗——不是停电，而是所有光子都被吸入新生的微型黑洞。
“抓住我！“季然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桑陌在坠落中抱住他的躯干，听见时空撕裂的脆响。在意识消散前的瞬间，他看见程雪被时空裂缝反噬，实验室的监控画面定格在母亲虚影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