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非之地
- 明风八万里:从穿越正统二年开始
- 努力的雪糕
- 2102字
- 2025-03-25 09:00:11
陈善恭做出了战斗准备,他现在身处的位置,是真武庙的大门与二进门之间的走廊,大门紧锁的情况下,敌人只能来自于二进门方向。
因此,陈善恭现在能做的选择十分有限,他没有任何的犹豫,闪身躲进了阴影中,等待敌人出现时立刻给予凶悍的一击。
不过,陈善恭等到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根枣木长棍,那根长棍在持棍者的操纵下,像暴起伤人的毒蛇一样窜向了陈善恭。
陈善恭当机立断同样窜向了持棍者所在的方位,就在他窜过去的一瞬间,他已经用足力气挥出了手中的短铁棍。
任何人想在这样的进攻中获胜都需要一些运气,而运气恰恰是陈善恭最不缺的东西,他这一次的挥棍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
陈善恭的短铁棍在他窜到持棍者身前的一米左右时,精准有力地击在了持棍者全力递出一棍之后的手上,让其手中长棍瞬间脱手了。
接下来的事也就简单了,陈善恭一击成功后迅速落地,随即飞速从地面上弹了起来,挥棍狠狠地抽了持棍者右肩一下。
之后,陈善恭一脚踹在那个持棍者的腘窝上边,三下五除二把那个持棍者牢牢地控制住了,这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才十五秒。
“我不过是一个借宿的人,你为什么要偷袭我?”
陈善恭的老师叶宗留没少跟他感慨,大地方无不是是非之地,可是这北京也太过于是非了,连真武庙都能发生道士偷袭旅人的事情。
“陈善恭,你现在回处州,我可以给你盘缠,不然的话你一定会死在北京的!”
“你以为我会受你愚弄吗?即便你与那些盗采银矿的贼有关,也不等于你们的手能伸到北京。我陈善恭不是三岁小孩!”
陈善恭越说越坚定了心中本就坚定的信念,他现在是绝对不能走回处州的路,那样的话,他与他的老师叶宗留才只有死路一条。
“那你就试试吧!”道人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北京各大衙门,我们该给钱的全给钱了,你去哪个衙门告发的结果都一样。”
“你以为你能用这样的一句话就吓住我?”陈善恭的语气严厉依旧,不过,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太多的底气了。
在他过往的人生中,见过太多与这道人一样的人,他们恐吓他人的话也许会有夸张失实,但是绝对不会完全没有依据。
“你自己心里边有数!”道人又冷笑了一声,闭上了双眼,摆出了一副任人处置的气概来,显然他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了。
陈善恭的心中,想起了叶宗留时常吟诵的两句诗。
“刀劈人间不平事,枪打世上不平人。”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一棍把那个道人打晕了。
陈善恭随即把那个道人拖进了阴影中,翻墙离开了这个让他差一点丧命的真武庙。
……
第二天的凌晨时分,虽然北京城的天还没有大亮,但是,入城工作的人已经是不少了。
陈善恭躲到这个时候才再一次在街上出现,他找了一个不太大的馄饨摊,买了一份馄饨,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其他食客间的闲聊。
他听着听着注意到,那些人在谈的事情,与一个叫李鄂的人有关,而根据时间来推测,他昨天午后在北京城外遇见的那个人就是那个李鄂。
陈善恭把最后一个馄饨吃完,对身旁闲谈的人说:“那这么说,那李鄂岂不是真要尚公主了吗?”
“不!不!不!不!”那个中年文士摇了摇头,“李鄂才学越高,尚公主的可能越低,因为驸马爷不可能当大官的!”
“有道理啊!”陈善恭心里说自己是糊涂了,这个世界有大本事的人,不可能甘心当驸马,而不是自己拼一份功业。
他望了一下挂在高处的价格牌子,取出了四枚铜钱,不轻不重地放到了桌面下边。
“掌柜,钱我放到桌子上了!”
“好了您呢!您回头再来啊!”
“好说!”
陈善恭一边敷衍着馄饨摊的老板,一边定下了要去见一见李鄂的决定。
虽然,他也不认为李鄂会帮他告发浙江官场的贪官们,但是,他同样不认为李鄂那样的人,会有被浙江官场贪官收买的可能。
这对现在的他就足够了,反正去一趟城外李鄂家,明显也不会会花太多的时间。陈善恭想到这,飞速地走向了城门方向。
……
李鄂这时刚刚起床不久,换了一身崭新长袍的他,正在与李成、李玉娘在一起吃早饭,这个早饭在这个时代算是相当丰盛的。
北京一般人家,也不会像他们现在这样,一人一碗小米粥、一个白馒头、一碟小咸菜,这样吃一般人家不用几年就可以吃穷。
不过对于李鄂来说,这样的早饭没办法让他太满意了。
他在灵魂穿越之前,早饭即便是喝粥也不会喝小米粥不说,他通常都会在喝的东西之外,再在鸡排、茶叶蛋那些类型里挑几样搭配。
他上一次吃这么淡的早饭还是读高中时候的事,那时,他那母校附近的大街上,服务他们那些高中生的早饭也没有多丰盛。
李成、李玉娘他们父女两个人正常吃饭,没有注意到李鄂吃早饭的速度太慢,李鄂的母亲史夫人则完全不一样。
史夫人一坐到她那张椅子上,还没等丫鬟把早饭给端上来,便注意到了李鄂不对劲的地方。简单来说,他儿子的吃相不该这样好。
“四郎你这是不喜欢吃今天的早饭了吗?”
史夫人的话音刚落,饭桌上陡然安静了下来。
不过,李鄂这时还没有意识到,史夫人口中的“四郎”是在说他。
李玉娘轻轻地踩了他的右脚一下,才让李鄂明白,史夫人是在跟他这个当儿子的说话,他是李家的第四个儿子,因此就是“四郎”。
“没有。我正在想经略四海的那部书应该如何写,我这就好好吃饭啊!”
李鄂端起碗来就要喝粥,却不曾想没抓住碗,以至于让剩下的半碗粥撒了出来。
“你说你这孩子,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啊!说你傻吧!你比猴子都精!说你聪明!你连喝粥,都能把碗里的粥撒出去,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史夫人说到这竟然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