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工造物

熊猫肚皮下涌动的暖意让楚若尘想起幼时母亲的怀抱。

他试图运转太虚神脉，却发现经脉中流淌的不再是纯粹的星火，而是掺杂着齿轮碎片的液态灵气——天工坊少女方才灌注的“科学修仙大礼包“正在重塑他的丹田。

“小师弟别乱动！“少女用扳手敲了敲他胸口的青铜鳞片，“你体内有七十二道量劫回路，我正在给你装避雷针呢～“她腰间的乾坤袋突然喷出蒸汽，巴掌大的黄巾力士举着焊枪开始作业。

苏璎珞蜷缩在冰岩后舔舐伤口，九尾上的焦痕泛着梵天网的佛光：“墨家丫头，你祖父炸毁瑶池炼丹房的事还没了结，如今又掺和太虚因果...“

“停！“少女甩出铜钱镖钉住狐尾，“七百年前的旧账跟我墨小星有什么关系？“她转身掏出自热火锅塞给楚若尘，“喏，用南明离火加热的，吃完带你去刨太初寒髓。“

铜锅腾起的热气中浮现星图，楚若尘瞳孔骤缩——这正是父母在幽冥渊失踪前夜，用米粒摆过的天象轨迹。他忽然抓住少女手腕：“你认识楚啸天？“

墨小星的机械义眼闪过数据流：“三个月前有对夫妇来过天工坊，用半具渡劫期傀儡换了...“她突然捂住嘴，乾坤袋里掉出半块青铜戟残片。

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头顶，楚若尘认出这是父亲本命法宝的缺口。洞虚灵瞳穿透残片，看到段被抹去的记忆：父母在布满齿轮的密室中，将某个发光体注入傀儡核心。

“他们在造替身。“墨小星突然正经起来，“说要骗过什么观测者...哎呀！“

地面毫无征兆地塌陷，三人坠入冰窟。悬浮在穹顶的巨型机械映入眼帘——那是用龙骨为轴承、凤羽作齿轮的庞大造物，核心处封存着冰川般剔透的晶石。

“太初寒髓！“苏璎珞的狐火照亮岩壁上的刻痕，“等等，这是...初代太虚传人的手书？“

楚若尘抚过斑驳的字迹：“余观天道如樊笼，遂造此械破之。然人力终有尽，若后世得见...“后半截铭文被剑痕斩断，残留的剑气让他的量劫道体都感到刺痛。

墨小星启动机关，无数青铜手臂从岩壁伸出。当寒髓被摘下的瞬间，整座冰川开始播放全息投影：三万年前的初代太虚传人，正在将自身道果注入某个胚胎——那胚胎的基因链竟与楚若尘完全一致！

“原来我们都是...“苏璎珞的狐尾突然缠住楚若尘脖颈，“初代制造的弑神兵器？“

冰窟顶部轰然炸裂，梵天网的金箍与伏羲琴的锁链同时袭来。瑶池圣主的声音在风雪中回荡：“天工坊竟敢私藏禁忌造物！“

楚若尘吞下太初寒髓，经脉中沸腾的星火骤然平静。他抬手接住坠落的初代胚胎容器，发现表面刻着段程序代码——正是现代计算机的二进制指令！

“别分神！“墨小星甩出三千机关鸟，“帮我争取半柱香，我要启动'浑天仪'！“

当楚若尘持戟迎战佛光时，少女在冰面上演算的公式逐渐勾勒出恐怖真相：所谓九星连珠，其实是初代预设的格式化程序。而太虚神脉觉醒者，正是执行系统重置的...杀毒软件！

梵天网突然收缩成数据流，大雷音寺首座的肉身竟化作像素方块。他双手合十的姿势变成404错误页面：“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楚若尘冷笑着一剑刺穿错误代码：“小爷今日便要重装系统！“量劫之力顺着网络信号逆流而上，整个梵天网开始播放《大悲咒》鬼畜视频。

浑天仪启动的蓝光中，墨小星突然吐血：“糟了！计算量超出负荷...“

苏璎珞的九尾缠住仪轨：“用我的命魂填补！“

楚若尘却将胚胎容器按进浑天仪核心：“用这个——“

冰川在量子涟漪中坍缩，三人出现在布满电子符文的虚空。脚下星河流淌着0与1的数据洪流，远处悬浮的青铜门缓缓开启，门后传来初代太虚传人的电子合成音：

【管理员权限已激活】

【请选择：

A.格式化当前纪元

B.继承弑神者协议

C.呼叫初代技术支援】

墨小星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选C！我祖父的代码里藏着...“

瑶池圣主的莲花台突然撞破虚空：“选A！本座受够这崩坏的世道了！“

楚若尘的指尖悬在选项上方，忽然露出癫狂笑意：“我选...D！“

他挥剑劈碎操作界面，数据洪流中浮现出初代惊愕的面容。

“谁告诉你...“少年周身腾起混沌星火，“程序员只能按需求文档敲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