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站定,侯安都目光如炬,气势如虹,双手成爪,仿佛苍鹰展翅,正是他的绝技“鹰爪擒拿手”。周奎则依旧以太极拳应对,动作舒缓如行云流水,看似柔和,却隐隐透出一股刚劲,仿佛山岳般沉稳。
侯安都一掌推出,掌风凌厉如刀,直逼周奎面门,正是“鹰爪擒拿手”中的“苍鹰扑兔”。周奎不慌不忙,双手画圆,如拨云见日,使出一招“云手”,将掌风化解于无形。周奎心中暗忖:“侯安都的掌力虽猛,但过于刚硬,只需以柔克刚,便可轻易化解。”他神色从容,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侯安都心中一惊,暗道:“这小子拳法果然玄妙,我用五层掌力,竟然如泥入大海,竟能轻易化解我的掌力。”他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不再留手,全力出击,掌风如潮,攻势如雨。他接连使出“鹰击长空”、“鹰爪锁喉”、“鹰翔九天”,每一招都凌厉无比,直逼周奎要害。
周奎则以柔克刚,拳势如行云流水,将侯安都的攻势一一化解。转眼间十多招已过,侯安都见自己招式没有效果,心中焦急,暗道:“这小子拳法诡异,若不全力一击,恐怕难以取胜。”他不再迟疑,转动全身真气于双掌,向周奎攻来,掌风呼啸,引起周边气流涌动,仿佛狂风骤雨。
周奎见侯安都掌力又沉,知他又增加实力了,心中暗自警惕,沉着应战,也转动真元动用七层修为,使出一招“揽雀尾”,将侯安都的掌力引向一旁,随后一招“单鞭”,反手击向侯安都的肩头。侯安都大惊,感觉自己打出的掌劲又返打向自己,急忙后退,心中震撼:“这小子拳法竟能借力打力,当真玄妙无比!”
侯安都深吸一口气,运起全身功力,双掌齐出,正是“鹰爪擒拿手”中的绝招“鹰击苍穹”。掌风如潮,气势如虹,直逼周奎胸口。周奎见状,不慌不忙,双手画圆,使出一招“如封似闭”,将掌风化解于无形。随后,他借力打力,一招“野马分鬃”,将侯安都的掌力反震回去。
侯安都只觉得双手一麻,掌力竟被反震回来,心中大惊:“这小子拳法竟能借力打力,当真玄妙无比!”他不信邪,运转全身功力,双掌猛然推出,掌风呼啸,直逼周奎而去。周奎见状,神色依旧从容,双手轻轻一拨,仿佛拨开一片轻纱,将侯安都的掌力再次化解于无形。同时,他脚步微移,身形如游龙般贴近侯安都,双手一探,竟如磁石般吸住了侯安都的双腕。
侯安都心中一震,只觉得双腕被一股柔劲牢牢锁住,竟无法挣脱。他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咬牙催动内劲,试图以蛮力震开周奎的束缚。然而,周奎的内劲却如绵绵江水,源源不绝,任凭侯安都如何发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两人僵持不下,侯安都额角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心中暗惊:“这小子内劲竟如此深厚,招式更是诡异莫测,我竟一时奈何不得他!”而周奎则依旧神色淡然,目光如水,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良久之后,侯安都已有些气喘吁吁,而周奎却依旧气定神闲。周奎暗道:“你怎知太极之奥妙,借力打力,自然比你轻松。再耗下去,定能让你力竭。”
侯安都心中震撼,眼见拿不下周奎反而可能要输,明明感觉周奎的内劲并不如自己浑厚,但他那借力打力的招式却让自己处处受制。招式上已是大占便宜,硬是打不到他,这套武功当真玄奥无比。他收起轻视之心,沉声道:“贤婿,这是什么武功?如此怪异!”
周奎微微一笑,神色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缓缓道:“此乃太极拳,讲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
两人正待说话,忽听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院外传来:“爹,夫君,可以吃早膳了!”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关切,正是陈婉与陈婤二女。周奎转头一看,只见陈婉与陈婤并肩而立,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目光在自己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显然对刚才的比试颇为挂心。
周奎心中一暖,知道她们担心自己,便与侯安都对望一眼,同时撤手,收功而立。周奎微微一笑,拱手道:“岳丈好功夫,小婿佩服。”
侯安都哈哈一笑,脸上隐显尴尬之色,问道:“贤婿武功也不错,方才用了几分实力?”
周奎神色从容,淡淡道:“只用了五层实力,岳丈用了几分?”
侯安都听他说只用五层,心中自然不信,暗想:“这小子分明是在吹虚,方才我已是全力出手,他虽依旧游刃有余,也不可能这般轻松。”没想到自己脱凡境的实力,竟然拿不下一年满十六的少年。好在这少年现在是自己的女婿了,又心有安慰。但他面上不显,故作轻松道:“我才用了三分实力,贤婿武功果然了得啊。难怪婉儿不是对手。”
周奎一听,心中鄙夷,看了一眼侯安都,呵呵一笑。见他额角汗珠未干,呼吸尚未平复,心道:“这老头,刚刚气喘吁吁,分明是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真是吹牛。不过看来自己实力可败脱凡境了。”但他也不点破,只是微微一笑,转身走向陈婤,柔声道:“娘子来了,没事,只是和岳丈切磋了一下武艺而已。走,我们用早膳去。”
说罢,他很自然地拉起陈婤的小手,动作轻柔而坚定。陈婤脸上微微一红,十分羞涩,还是头一次让一个男子牵手,心中紧张。但见二人罢手,担忧之色立消,心想终究已成亲,眼前之人已是自己夫君,再说昨夜都那样了。心里放轻松,任由他牵着。
周奎眼神看向陈婉,带着几分调侃和眉目传情之态,仿佛在说:“早上被侯安都发现了吧?”
陈婉经这二天的事后。此时心中已有了周奎,见周奎牵着自己手的动作,十分自然,心中一暖,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微微低下头,跟在他后面,脚步轻盈如风。她心中暗自思忖:“他对我亦有情意。方才那眼神,分明是在试探我、担心我的意思。我现在即已委身于他,但若能得他真心,也是好的。”想到这里,她脸上红晕更甚,心中既羞又喜,脚步不由得轻快了几分。
陈婤看着眼前两人,眉毛紧皱,似有所思,跟在后面。心想:“姑姑不会真看上这小子了吧!”她心中有些复杂,既为陈婉感到担忧,又隐隐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其实,这几日的接触下来,陈婤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周奎。他虽然表面文弱,但言谈举止间却透着一股从容与自信,尤其是他那令人惊艳的文采和深藏不露的武功,更是让她心生佩服。她虽年纪尚小,但自幼聪慧,早已看出周奎绝非寻常之人。
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是周奎的通房丫鬟,陪嫁而来。正值十五岁的花季少女,心中难免对男女之情有些朦胧的憧憬。她虽不愿承认,但每当周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的心跳总会不自觉地加快几分,再也没有像那晚护住姑姑时的硬气。
陈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微微颤抖,心中暗自叹息:“我这是怎么了?明明该防着他的,可为何……为何会对他生出这样的心思?”她咬了咬唇,努力压下心中的悸动,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