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诡市，字画

“去哪了？？？”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出疑问。

陆云赤阳眼疯狂扫射，还是这屋内阴气更浓郁几分，但看不出源头。

看到没了动静，老黑也带着田县令过来。

“大人，你这屋里有密道？”陆云沉声道。

田荣哭笑不得：“那怎么可能！”

“那你这屋里也没什么机关吧？”

“绝对没有。”

“那就怪了，那么大个人头，比老黑头还大，进来就没了，什么情况。”

“……”

陆云又问：“大人这段日子，去过什么地方？比如乱葬岗，义庄，坟堆之类的。”

田荣眼神奇怪看着陆云，仿佛在说：你多冒昧啊。

“我一个县令，去那些地方干甚？”急的田县令都说出家乡话了。

“额...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人头煞一般被冤枉斩首之人所化，一般都出没在那种地方。”

田荣思考半天。

“本县确实没去过，你说那带血人头，是冤枉斩首之人所化？”

“没错，大人再想想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是斩首之人...”顾影接过话茬。

“本县都三年没有判过斩首了...”田荣更是不解。

确实如此，如今大夏可以说空前团结，邪祟丛生，导致很少有人与人之间的争斗，真定县上次判处斩首之刑罚还是三年多之前。

当然百姓死亡率可不低，鬼怪邪祟害人可比斩首效率高多了。

“思路歪了，现在要探究的不是‘人头煞’的出处，而是先找到人头煞。”陆云沉声。

老黑挠挠头说：“没错，但它现在消失了，有一个问题，人头煞不可能穿墙而过，更不可能无声无息跨过灵符，究竟是怎么进入田府的？”

灵符，不会伤人！

也就是说如果鬼煞被人带进来，灵符无法阻挡。

田荣听来听去，大概明白了三人意思。

这是怀疑田府有坏人！

群众里面有奸细。

田荣道：“羽志兄的灵符，大门两张，内院两张，这个内院平日只有两个夫人和孩子会进来...”

不言而喻！

“大人，我等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实在蹊跷，刚才的场景您也看到，人头煞进入卧房就消失不见。”

“人头煞每日折磨大人，却不对别人出手，必然有其原因。”

老黑脸色有些难看，顿时感觉自己仕途生涯走到头了。

田荣虽然有些恼怒，陆云说的确实在理，他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他转身向另外的卧房走去。

陆云三人面面相觑。

“你真要审县令夫人？”老黑叹气道。

“不是我，是我们！你俩想跟我划清界限？”陆云无语。

顾影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怕什么，我看田大人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老黑小声道：

“通情达理归通情达理，但好汉架不住枕边风狂吹，你若审出问题还好，审不出来以后没好果子吃喽。”

顾影不满：“不是一系统，你怕个屁。”

老何哼唧哼唧，一副你们两个大傻子的表情。

“田县令和铜章大人，相交莫逆，你知道铜章大人用小神通所画灵符，市面上什么价格？”

“这东西还有卖？”

“废话，明面上当然没有，但诡市什么没有？”

“真定也有诡市？”顾影惊喜道。

“当然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真定的诡市可热闹了。”老黑一副懂王的表情。

诡市并非真鬼，而是买卖各种灵物，诡物，奇门之物的地方，每月七号开市。

“跑题了！”陆云一脸黑线。

“对对对，反正有市无价，但铜章随手就给田大人四张，可见二人交情。”

“以后天天在铜章面前吹枕边风，咳咳，是嚼舌根。”

“好像也不对，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你懂吧？”

“不会说话，你可以闭嘴。”陆云狠狠踢一脚老黑屁股。

按他的说法，自己仕途完蛋了！

陆云三人就守在田荣卧房门口，因为人头煞肯定是进了房间，三人用刀剑敲击，确定房间内没有暗格和密道。

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离开。

田荣带着两个夫人和小女儿过来：“我那独子已经离家一年多，南下求学。”

陆云点头，那肯定是不可能出在儿子身上。

田荣的小女儿只有六七岁的样子，长得非常可爱，梳着一个朝天辫，一直躲在何氏身后，时不时伸头看看，有些害怕带刀剑的三人。

现在正是凌晨，小女孩有些困倦。

张氏有些不满，语气不善：“陆大人怀疑我们姐妹，但总不该怀疑六岁孩子吧。”

何氏沉默，她有些不满，但却没说出来。

田荣训斥道：“没规矩，让你来便来，有何可抱怨的？”

“陆大捕，你问吧。”

陆云也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用赤阳眼扫过田家家眷，没有任何阴气残留。

硬着头皮问道：“两位夫人跟田大人成婚多久了？”

“这......”

两人都没明白这算什么问题。

不过大夫人何氏还是答道：“成婚二十二年。”

张氏道：“成婚九年。”

陆云点点头，“两位夫人，在下并不怀疑你们二人对田大人有歹意，只是阴鬼之物极难察觉，并非是不愿便能避免。”

“田大人身上的伤势，想必比在下清楚，人头煞折磨人的手段极多，若不是将其找出来，后果难以设想！”

两位夫人回忆起老爷伤势，面露不忍，何氏道：“大人直接说，我们该如何配合？”

“请两位夫人仔细回忆，田大人出现症状之前，有没有带东西回家，特别是一些特殊的东西，以前从没带过的。”

二人陷入思考，片刻后说道：“我们都爱摆弄花草，经常会买些盆栽景物，花鸟鱼虫。”

“但这些习惯已经很多年，都不是什么特殊之物。”

“若说特殊，实在是想不到什么特殊。”

花鸟鱼虫，盆栽景物，不可能藏住人头煞。

张氏突然道：“对了老爷，你前几日不是说，秦财主家非要给你送礼，你实在无法拒绝，是什么物件？”

田荣道，“就是那几幅字画，不是什么名贵之物都是乡野之作，我又确实喜好，便收下了。”

“前些日子拿到家里，你们不是见过？”

张氏和何氏道：“老爷时常拿字画回来，我们哪幅是送的，哪幅是买来的。”

陆云打断：“字画？哪幅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