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奔雷执事
- 透支未来,修出个绝世武神
- 白色的奶牛猫
- 2518字
- 2025-03-14 10:39:07
楚宁摩挲着牌面凸起的“十品“二字,耳边仍回荡着演武场震天的惊呼。
然而未等他跨出院门,阴影中已有人影蠢动。
“周教习的刀都敢折......这小子活不过三天。“
“听说有人悬了红,一条胳膊十两银子。“
窃语裹着寒风掠过耳畔,楚宁脚步未停,褴褛布衣下雷纹暗涌。
他太清楚这座武馆的规则,捧高踩低,弱肉强食。
今日他碎的是周教习的刀,明日碎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头。
酉时的药池本该氤氲着锻骨散的苦香,此刻却泛着诡异的靛青色。楚宁指尖刚触到池水,皮肤便泛起细密血珠。
“新方子?“他斜睨守池的杂役。
杂役脖颈涨红,眼神躲闪:“甲院特供......淬、淬体效果更好。”
“王家的银子烫手吗?”
那杂役脖颈一缩,手中药勺“当啷“坠地。
未及逃窜,已被楚宁掐住咽喉按在池沿,雷纹顺虎口爬上对方惨白的脸:“胆子不小,敢在武馆动手脚?“
话音未落,楚宁已掐住他咽喉按入毒池。
楚宁俯身低语,“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靛青药液沸腾如活物,杂役惨叫着挣扎,裸露的皮肤迅速溃烂流脓。
“是、是周教习逼我……“杂役喉骨咯咯作响,“他说若不成,就告发我偷盗武库……”
楚宁松开手,惨嚎戛然而止。
话音未落,药房木门轰然洞开。
周教习负手而立,阴鸷目光扫过沸腾的毒池,厉声喝道:“楚宁私改药方,残害同门!来人,押入刑堂!”
四名持棍弟子应声围上,却在触及楚宁周身雷纹的刹那被震退数步。
周教习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袖中暗扣淬毒银针,正欲偷袭,忽听廊外传来一声暴喝:“刑堂何时轮到你周坤发号施令?”
雷万钧大步踏入,九品威压碾得青砖龟裂。老者须发皆张,目光如电扫过周教习:“甲院药池乃武馆重地,何时容得你越权插手?”
周教习强作镇定,掏出一卷泛黄册子:“馆主明鉴!此子入武馆不足半月,却屡次私斗伤人,今日更在药池投毒,人证物证俱在!”
楚宁嗤笑一声,甩开杂役,从怀中摸出半包赤蝎粉:“周教习不妨解释,武库严管的毒物,怎会出现在杂役手中?”
雷万钧接过毒粉,指尖摩挲封口处的王家私纹,脸色骤沉。
周教习见状不妙,突然暴起,袖中银针直射楚宁咽喉!
“铛!”
锈刀出鞘带起紫电,银针被雷劲绞成齑粉。楚宁刀锋抵住周教习喉头,冷声道:“不如说说,王家许你几成抽水?”
“够了!“雷万钧一掌拍碎案几,眼中寒芒迸溅,“楚宁暂押地牢,待老夫查清原委再行发落!”
楚宁眉头微皱,老馆主分明看出端倪,却未当场发作。
果然,当夜武馆外马蹄声骤起,王家三长老王崇山亲临,玄色大氅裹着入品武者的威压,将拜帖拍在雷万钧案头:“雷馆主,贵馆凶徒杀害我王家子弟,王家不介意替奔雷武馆清理门户!”
他甩出一叠银票,“免得像三十年前雷刀门那般......可惜了。”
雷万钧捏碎茶盏,终究挥了挥手。
......
镣铐加身的楚宁被推入地牢时,正撞见疤脸壮汉咧嘴露出镶金的牙:“老子会把你姐卖到最脏的窑子......”
听到此话,楚宁便已确定他必是王家之人。
刑堂地牢的青石浸满陈年血垢。疤脸壮汉拎着染血铁链狞笑踏入囚笼。
“馆主有令!”刑堂执事展开卷轴,“楚宁涉嫌残害同门,需过死斗试炼自证清白。若胜,既往不咎;若败……”
“尸骨喂狗。”疤脸壮汉接话,铁链甩出破空尖啸。他正是王魁,王家旁支,奉命潜伏武馆,此刻眼中杀意沸腾。
楚宁咧嘴一笑:“死斗试练,我接了。”
刑堂地牢中央。
王魁赤膊而立,浑身筋肉虬结,皮肤隐隐泛起幽青色。
他狞笑一声,脚步一震,大地微颤,铁甲功瞬间催动,整个人仿佛披上了一层青色钢甲。
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弥漫开来,拳风中裹挟着剧毒暗劲。
“来啊,楚宁!看看你的破刀能不能破开老子的铁甲!”
王魁双拳对撞,火星四溅,狂暴的气劲裹着毒息轰然袭来。
楚宁却不闪不避,体表雷弧游走,胸前隐隐浮现《糙石硬功》的暗纹。
“砰!”
硬撼一拳,狂风激荡,青砖寸寸崩裂。
楚宁脚步一错,借力卸去大半冲击,手中锈刀骤然斜挑。
“叮!”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中,王魁拳套崩裂,指骨裂开,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怎么可能?”
王魁大骇,铁甲功浑厚无匹,寻常兵刃根本无法破防,而楚宁的刀竟然能震裂他的拳套?
楚宁微微一笑,刀势一变,雷光骤闪。
“裂云式!”
残卷刀招化作紫电惊鸿,瞬息穿透王魁胸前罩门。
锈刀划过咽喉的刹那,雷纹顺着伤口窜入经脉,狂暴的雷劲顺势侵袭五脏六腑。
“噗——”
王魁猛地喷出一口焦黑的血,体内气劲瞬间崩溃,幽青色的铁甲消散,他踉跄后退,惊恐地捂住胸口。
“你……你竟然……”
他的话还未说完,双目翻白,直挺挺地倒下。
刑堂地牢,一片死寂。
雷万钧端坐鎏金椅,掌中铁胆“咔咔”作响。
楚宁缓步上前,将生死状甩在案上。
状纸末端的王家私印被血渍浸透,他抬眸望向雷万钧:“死斗试炼,我已胜。”
“按规矩,该既往不咎。”
雷万钧眼皮未抬,铁胆捏得愈发急促,九品武者的气劲在厅内无声翻涌,压得几名弟子面色惨白。
空气沉闷得仿佛能将人碾碎。
片刻后,他终于缓缓开口:“很好。”
声音低沉而意味深长。
楚宁踏前一步,从怀中掏出染血的账册:“但武馆的规矩,容不下这等毒瘤!”
账册摔开的刹那,墨迹斑驳的条目刺痛人眼。
“周坤私通王家,克扣药资换毒物,今日害我,明日便能毒混入馆主茶盏!”
“三十年前雷刀门灭门案,七十八口人中毒暴毙。”雷万钧碾碎王家拜帖,纸屑混着铁粉簌簌而落,“今日这赤蝎粉,与当年毒杀我儿的粉末同出一源。”
周教习瘫坐在厅角,突然暴起扑向侧门,袖中淬毒匕首直刺楚宁后心。
“放肆!”雷万钧怒喝,铁胆脱手化作流光。
“砰!”
匕首“当啷”坠地。
周教习暴起欲逃,却被雷万钧隔空一掌拍碎膝盖。
他还未惨叫出声,楚宁的锈刀已横在其颈侧,雷纹顺着刀刃爬上叛徒青筋暴起的脖颈:“王家许你的银子,买得起奔雷武馆三十年的招牌么?”
雷万钧缓缓起身,鎏金椅扶手“咔嚓”碎裂。老者拾起账册,枯指抚过“王”字私纹,忽然狂笑出声,笑声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好一个诗礼传家的王家!三十年前暗害我雷刀门,三十年后还要拆我武馆根基!”
老者起身,九品威压震得梁木簌簌落灰。
他袖袍一挥,周教习如破麻袋般撞上廊柱:“即日起,楚宁升任奔雷执事,掌甲院刑罚!”
“馆主!”刑堂执事捧着染血名册踉跄而入,“按账册清查,丙院十七人、乙院九人收过王家银钱,这是名录……”
雷万钧看也不看,掌心气劲吞吐,名册化作齑粉:“楚执事,依你之见?”
楚宁甩净刀上血渍,目光如淬火的铁:“今夜子时,惊雷堂开刑狱。凡名录所涉者,断一指以儆效尤;再犯者,头颅挂武馆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