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辉阳怀着疑虑看着语文书,他一个字也读不进去,就傻傻的站着,分析着。
首先,自己与张也他们的矛盾,没有一点风声,就说明张也他们没有声张,而且李海峰与他们也不是很熟,王家奇是个大嘴巴,但也不会傻到把这种事说给别人,而李海峰却是知道不少,但又仅仅只是关于颜玉的负面的说法,这是挑拨离间?李辞安排的?
想着想着眼神侧目看着李海峰带着考究想要知道真相,等到李海峰反应过来又把眼神转回来,闭上眼,把大概逻辑重新梳理一遍,慢慢睁开眼安静地目视前方,坚定地像要入党。
一下课,就想去找颜玉对质,但是一想到张也他们在就没有贸然出手。得等颜玉去上厕所的时候,去问他。
好在张也李辞他们也因为那个表面协议而没有再大庭广众之下再动手伤人。
终于在大课间的下课中,颜玉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轻轻地把板凳移了一下,就往外走了,静静的,没有让其他人注意到。
凌辉阳看见颜玉出门了,就从后面跟了过去,厕所人有点多,凌辉阳不好直接说,就等在厕所外面。
颜玉洗完手一出来,就看见了一张好看的脸贴过来,随后手就被抓过,熟悉的温度,相似的触感,他一下就知道是凌辉阳了,在上次被出手相救之后颜玉一直在脑海里重复着凌辉阳那天的一切,想记住他的温柔来治愈自己,所以他一下就反应过来这是凌辉阳。
凌辉阳把颜玉拉到一个楼梯口,这里人少。
不等颜玉开口说话,凌辉阳开门见山:“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是不是被威胁了,所以在躲着我?”
颜玉一听,低着头根本不敢看着凌辉阳的眼睛。
“没事,你不说,你摇摇头,点点头也可以,让我知道就可以了。”
颜玉看着凌辉阳一脸认真的模样,心里很不好受没想到凌辉阳还在这么关心自己,而自己不仅照顾不了他,还只能害他,李辞说的对自己就是个害人的东西,还是不要把凌辉阳卷进来好一点。
颜玉压着心里的委屈,别扭地开口:“没有,这些天他们没有来找过我的麻烦,你不用来找我了,我挺好的,你来找我,其他人会注意到的。”
“什么?!”
“你说什么?”
凌辉阳第一反应不是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句话居然是眼前这个人说出来的,亏自己还这么关心。凌辉阳无语又失望看着眼前这个人,愤怒胜过了理智。
“好好好,那你好好学习啊,祝你好运啊。”凌辉阳压着脾气,但是有些锋芒的样子。
颜玉看着凌辉阳失望,生气的神情,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感觉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凌辉阳也对自己厌烦了,张也也说对了,自己就是个厄运且惹人厌烦的畜生。
凌辉阳不看一眼,直接转身离开往教室里走。
颜玉见到凌辉阳转身就走,本能的想要伸手抓住他,告诉一切真相,但是凌辉阳的决绝和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这样才可以让他安全,也会让自己安全,只要听乖乖他们的话,就不会太麻烦。
这让不明所以的凌辉阳气头甚大。回到教室里坐在板凳上生闷气。
王薇薇,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同桌,前几天微微的,现在又气气的。
“咋了呀,我的好同桌,有什么事情可以给你美丽的校花同桌说说看呀。”
凌辉阳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王薇薇,本来是想全盘托出的,但还是觉得这样对别人名誉不好,就旁敲侧击:“你说可怜之人是不是必有可恨之处啊?”
王薇薇心思单纯,觉得这是让他的好同桌伤心的缘由,那就一定得骂。“对呀,那肯定是这样子的呀,你猜为什么?那么多人,就他一个人那么可怜呢,物极必反的,不是才学了老子的思想吗?运用起来嘛。”
李海峰听到这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从睡梦中爬起:“凌少爷,你是不是又去找了?我都跟你说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你看薇薇姐都这么说,你猜别人为什么就只欺负他,不欺负别人。”
王薇薇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去:“要死啊,峰哥,吓我一跳嘞。”“对了对了,谁呀谁呀?”
李海峰:“还能是谁呀?必然是……”
凌辉阳一个眼神盯住他,没有神请,只有警告。
李海峰就闭嘴了但还是嘟囔着:“这还护着呀。”
凌辉阳看见这两个人,一个心思单纯,一个心思更单纯。
“我只是单纯询问问题,没有针对任何人,就是想写文章来批判世人而已,你们给我扯这么远干嘛?请用高等的逻辑来证明这些问题,谢过二位好同桌,好兄弟。”凌辉阳并不想因为自己的生气而给别人带来麻烦,他也不想啊,感情用事伤到人。
然后,凌辉阳就要假模假样的拿出笔记,那两个看见是真的,就一边讨论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自己观点,凌辉阳看着两位可爱的家伙,觉得尸体暖暖的,虽然世态炎凉,好在身边还有人暖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