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等拆房申请报上去之后,前几个月村里通知我,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让我抓紧把老房子里的东西清理出来,他们准备组织人和设备过来拆了。这不,我才进了老房子,清理东西的时候,在我爷爷的床下面翻到了这个玉坠嘛。”
他说到这里,眼神突然变得神秘起来,压低声音道:“你们是没看见,那床底下灰尘厚得能埋人!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东西翻出来。除了这玉坠,还有个木盒子,里头放着一本老黄历。那黄历上的内容,啧啧.....反正我是一点也看不懂。”
吴承涛的语气越来越神秘,仿佛那本黄历里藏着什么惊天秘密。我和唐永泉对视一眼,心里都忍不住好奇起来。这家伙,虽然平时爱吹牛,但看他这副认真的样子,倒也不像是在胡说八道。那老宅子里,难道真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哦,那你说的那本老黄历呢?”唐永泉听到这里,忍不住追问道,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芒。
吴承涛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那本老黄历啊,我放在家里的保险柜里了。说来奇怪,那黄历表面上看着是普通的老黄历书皮,但里面的内容,我翻了几页,发现和黄历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当时摆弄了一会儿,实在没什么头绪,就懒得再管它了,直接锁保险柜里了。”
唐永泉一听,顿时急了,一拍大腿说道:“哎呀,别呀!我说老吴同志啊,这种好东西怎么能锁在保险柜里吃灰呢?这可是对我们伟大的考古事业最大的浪费啊!而且我感觉这东西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什么时候方便,能不能带我们兄弟俩也去瞻仰瞻仰,长长见识啊?万一我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呢!”
他说完,眼神热切地盯着吴承涛,仿佛那本黄历是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我一看唐永泉这副模样,赶紧接话道:“是啊!老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拿来看一眼又没事,顺带让我们唐大师给你掌掌眼,估个价。到时候万一你要是卖,也不至于卖错价啊!你说对吧?”
我一边说,一边冲吴承涛挤了挤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和怂恿。吴承涛听了我们俩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我们说道
“哎呦喂,这可冤枉死我了!”吴承涛一听我们的话,立刻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双手一摊,语气夸张地说道,“我说两位哥哥,我要是不诚心,能自己把这事儿说出来嘛?我这不是怕两位瞧不上嘛!得勒,算弟弟我的错,这样,咱们吃完这顿饭就去我家,今晚上两位就屈尊在我家住上一晚,我把那本老黄历拿出来,给两位哥哥好好研究研究,行不?”
他说完,还故意拱了拱手,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逗得我和唐永泉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听着他那不土不洋的京片子,忍不住打趣道:“你丫一个纯种良渚本地土著,学什么北京人,还‘两位哥哥’,你插上两瓶五粮液也成不了北京人!”
吴承涛被我这么一调侃,也不生气,反而嘿嘿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眯着眼睛说道:“老王,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入乡随俗!再说了,我这叫尊重,懂不?尊重!”
“就你丫话多!”吴承涛听我又在拿他打趣,也不急,翻了个白眼,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样子,自顾自地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喝起了五粮液。唐永泉在一旁笑得直拍桌子,指着吴承涛说道:“老吴啊,你别听老王的,他这个人尖酸刻薄惯了。我们在部队的时候,都叫他‘王娘泡’。你这北京话挺地道的,哈哈哈哈,无伤大雅,无伤大雅。不过话说回来,你那本老黄历,要真像你说的那么古怪,咱们今晚可得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啊,里头还真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吴承涛听了,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压低声音说道:“不瞒你们说,那本黄历确实有点邪门。我翻了几页,发现里头画的都是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地图。最诡异的是,有几页上还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像是人形,但又不太像,看着怪瘆人的。”
他说到这里,语气变得低沉而神秘,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诅咒。我和唐永泉对视一眼,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寒意。吴承涛这家伙,平时虽然爱吹牛,但看他这副认真的样子,倒也不像是在胡说八道。
“那你有没有找人看过?”我忍不住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吴承涛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有,这事儿我没敢声张。你们也知道,咱们这儿靠近良渚遗址,地下埋着的东西,谁说得准呢?万一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传出去可不好收场。”
他说完,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仿佛在权衡着什么。我和唐永泉听了,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一阵波澜。良渚遗址可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附近的地下埋着的东西,随便一件都可能价值连城。
此时,三人都有些沉默了,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吴承涛一看场面冷了下来,急忙转移话题,笑着说道:“哎,老唐,你刚刚说什么?‘王娘泡’?哈哈哈,我感觉还是‘娘泡王’比较符合老王的气质嘛。”
“我去你丫的!”我顺手抄起骨碟里的一块鸡骨头,朝着吴承涛的方向扔了过去。他反应极快,一个侧身躲了过去,鸡骨头“啪”地一声砸在了墙上。我们三个人顿时笑作一团,刚才的凝重气氛一扫而空。
就这样,我们一边嬉笑打闹,一边很快吃完了这顿饭。酒足饭饱之后,吴承涛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笑着说道:“行了,两位哥哥,咱们这就出发吧!今晚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我那本老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