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气死人不偿命

陆明一脚踹开老楼的破门，木屑飞得满天都是，差点迷了他的眼。他抹了把脸，嘴里嘀咕：“这观察者跑得比兔子还快，留个破楼给我参观啥？风水宝地？”楼道里一股霉味扑鼻，墙皮剥落得像得了皮肤病，楼梯扶手摇摇晃晃，BUG猫跳出来，嫌弃地抖了抖毛，低吼一声，像在说：“这地方连我都不想待。”

“别挑了，赶紧找人！”陆明瞪了猫一眼，掏出备用电池接上BUG猫的临时扫描模式。小白猫瞳孔亮起，投影出一块歪歪扭扭的波形图，指向二楼。他嘀咕：“500米内就这栋楼，观察者你还能飞天不成？”他蹑手蹑脚爬上楼梯，刚到二楼，脚下地板“吱”一声塌了个窟窿，他差点一屁股坐下去。

“靠！这楼是豆腐渣工程吧？”陆明扶着墙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正要骂两句解气，BUG猫突然炸毛，爪子拍地，波形图狂跳，提示：“异常信号爆发，距离10米！”他一愣，抬头一看，二楼走廊尽头多了个金属箱子，箱子上贴着张纸条，歪歪扭扭写着：“欢迎来到原点，小礼物请笑纳。”

“礼物？”陆明眯眼，走过去刚伸手，箱子“砰”一声炸开，一团黑雾喷出来，直冲他脸。他一个懒驴打滚躲开，黑雾散去，地上多了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袋过期猫粮、半瓶矿泉水，还有个破收音机，咔咔响着放噪音。他嘴角抽搐，“观察者，你这是让我开垃圾站？就这水平还搞阴谋，回家种田去吧！”

话音刚落，收音机里噪音一变，传出个低沉的声音：“陆明，嘴挺硬，情绪值+50。”他一愣，“啥玩意儿？”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突然“叮”一声，像游戏提示音，跳出个透明面板：

情绪收集系统启动

当前负面情绪值：50

兑换选项：1. BUG猫电力+10%（50点）；2.临时力大无穷（100点）

提示：多气人，多变强！

“啥？！”陆明瞪眼，“我这是被植入外挂了？”他低头一看，BUG猫歪着脑袋，瞳孔里多了个小数字“50”，跟面板同步。他试探道：“观察者，你搞这套是想让我夸你脑子好使？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情绪值+20？”

收音机果然又响：“情绪值+20，当前累计70。”陆明乐了，“还真行！合着我骂人还能变强？”他看向兑换选项，“BUG猫电力10%，够干啥的？点个灯？”他果断选了，BUG猫爪子一抖，毛都亮了几分，波形图清晰起来，锁定信号源在楼顶。

“观察者，你等着，我这就上去教育你！”陆明抓起背包冲上楼，边跑边喊，“跑这么远送垃圾，你累不累啊？回家歇着多好！”收音机跟报账似的：“情绪值+30，当前100。”他咧嘴，“这买卖划算！”

跑到楼顶，天台门一开，迎面一股热浪，城北红光更刺眼，爆炸声震得耳朵嗡嗡响。陆明探头一看，街上的流浪狗和黑猫已经疯了，围着老楼嚎得像开演唱会，麻雀在天上撞来撞去，像喝多了酒。他嘀咕：“TRI这实验搞得跟动物春晚似的，观察者你不给掌声？”

天台中央，信号源终于露面——一台便携式发射器，屏幕上跳着“19-1同步中，城市网络85%”。旁边还有张纸条：“陆明，谢谢配合，情绪值+50。”他气乐了，“配合你大爷！我这趟差点被炸死，你还谢我？”面板叮叮响：“情绪值+80，当前230。”

“爽！”陆明搓搓手，“力大无穷100点，换了！”他一点确认，胳膊一热，感觉能一拳砸墙。他冲到发射器前，一把薅起来，“观察者，你这破玩意儿还能跑不？”他正要砸了，屏幕突然跳出张伟的头像，旁边写着：“19-1状态恶化，快回来！”

“豆豆又出事了？”陆明一愣，楼下传来张伟的喊声：“陆明！你快回来啊！豆豆抽得跟跳舞似的！”他低头一看，张伟抱着豆豆冲出宠物店，柴犬眼珠又闪金光，四肢乱蹬，像中了邪。

“靠！”陆明抓起发射器塞进背包，冲下楼，边跑边喊：“张伟，你别乱按它，会跳广场舞吗？”张伟气得回吼：“跳你妹！它要死了！”陆明跑过去一看，豆豆嘴角白沫，眼珠金光闪烁，像是信号没断干净。

“没断？”陆明掏出BUG猫，“电力加了10%，再干一票！”他让猫爪子拍豆豆脑门，电光一闪，豆豆抖了抖，金光暗下去，喘了两口气，又蔫了。张伟急道：“咋还不行？”

“信号源在跑。”陆明咬牙，抬头一看，老楼顶的发射器屏幕亮了，跳出新提示：“19-1脱离失败，观察者已就位。”他一惊，“就位？在哪儿？”话音刚落，街角冒出个人影，裹着黑袍，帽檐压得看不清脸，手里拎着个遥控器，冲他挥了挥。

“观察者？！”陆明瞪眼，“你丫终于露面了！”他刚要冲过去，面板叮叮乱响：“情绪值+100，当前330，系统过载，请冷静。”他胳膊一麻，力大无穷状态没了，手一松，背包掉地上，发射器滚出来。

黑袍人低笑一声，遥控器一按，豆豆突然蹦起来，金光眼珠大亮，嘴里吐出句人话：“陆明，快跑！”说完又瘫了。张伟傻眼，“它会说话了？！”

陆明愣了半秒，街上的动物全朝他扑过来，黑猫龇牙，狗群狂吠。他抓起背包就跑，边跑边喊：“观察者，你等着！我下次把你气得跳楼！”身后，黑袍人身影一闪，消失在巷子里，留下一句：“情绪值+200，期待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