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啊!但你知道吗?我从修炼开始,一生没有败过……”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啊!”
“那你这一生太短了些!”
“不是,你这人说话怎么……穷横穷横的!”
刘彻翻了一个白眼:“你今天过来究竟要干嘛?”
“约架啊!等我伤好了,我们再打一架。不打败你,我心不畅。”
“不约!”
“为什么?”
“又没有什么好处。”
“你这……难道还要我给你灵石?”
刘彻眼睛一亮:“那当然好。”
“你这……刘彻,你想要在道途上走得远,真的要改变你这种穷人的思维。灵石不重要,重要的是磨砺和感悟。你应该学学我,我对灵石就不感兴趣。
你和我打一架,你就会明白!”
刘彻:“我们不是刚刚打完一架吗?我也没觉得灵石不重要。”
“得!”廖飞摆摆手,一副完全没有共同语言的模样:“这样,你答应和我打一架,我告诉你南崖城那边你的对手。”
“城主会和我说。”
“那我给你灵石,你和我打一架,行吧?”
“给多少?”
“十颗下品灵石。我只有这么多。”
“你一个淬体境根本用不上灵石,你哪来的灵石?”刘彻好奇问道。
“长辈随便扔给我玩儿的,不行啊?”
“行!”
这一刻,刘彻感觉自己似乎真的就是一个穷人。
“那你答不答应啊?”
“好!”
“真的?”
“嗯!”
“这才爽快!等我明天把灵石给你送来,附赠你一个消息。你的对手是南崖柳岸。”
“南崖柳岸?他很厉害吗?”
廖飞惊讶道:“你不知道他?”
“我必须知道吗?”
廖飞挑了挑眉,然后恍然道:“层次不一样,你不知道也正常。这么说吧,柳岸家里也是金丹家族。他很强。”
“你们两个打过?”
“没!”廖飞摇头:“我只是一个淬体境啊,南崖城很远的。等我练气之后,我会去挑战他。”
次日。
廖飞拎着一个包裹又来了,当的一声把包裹扔在桌子上:“呐,你要是十颗灵石。”
刘彻打开包袱,看着十颗晶莹的灵石。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灵石,拿起一颗在手中摩擦着。廖飞习惯地撇嘴,然后下巴疼的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珠子转了转道:
“我们家坐庄,你要不要下注?”
刘彻抬头:“啥意思?”
“就是我们家坐庄开盘,你和柳岸的大比,下注你赢,一赔三。”
“一赔三?这不是说你远远不是柳岸的对手吗?你们家得多瞧不起你?”
“不是!”廖飞脸一黑:“主要是考虑到大比的方式是由南崖城出,他们肯定要出最适合柳岸的方法啊。你拿什么赢?”
“那你还要我下注?”
“一旦你穷运亨通了呢!”
刘彻将包裹一推:“那行,你帮我把这些下注。”
廖飞一把抓起了包裹,一边向外走,一边道:“我去帮你下注。”
走出了城主府,回头看了一眼大门。
“嘿嘿……穷鬼就是穷鬼,不仅是身上穷,眼界也穷。这十颗灵石又回到我们廖家了。”
他是真的去帮刘彻下注了,还把凭证给刘彻松了过来。在他看来,刘彻是输定了。
刘家只是望月镇的一个小家族,环境和贫穷都限制了刘彻的眼界。
就拿自己来说,他坚信如果自己使出贯日枪,刘彻早就被自己扎死了。
那如果南崖城的大比不是决斗,而是别的什么,那出身小镇的刘彻,就更不行了。有很多题目,别说刘彻见过,恐怕都没有听说过。
小镇和大城能一样吗?
平台一个天,一个地啊!
此时的刘彻,正在院子里挥舞着拳头,他的体内筋骨肌肤在剧烈的攒动。挥起的右拳仿佛有千斤重。
他的骨骼感觉到了压力,肌肤感觉到了撕裂的征兆,五脏六腑有着被挤压到破碎临界点的趋势。
刘彻停了下来,缓缓地散去了体内的攒动,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脑门滴落。
“这七重合一还真是未伤敌,先伤己啊!”
他刚才尝试着想要将撼天锤的七重合一修炼出来,但仅仅是运行不到一半,他就感觉到了危险。如果继续运行下去,肌肉撕裂都是小的,搞不好要骨骼碎了,五脏六腑受伤。
“算了。就别想超凡了,能够把撼天锤修炼到圆满,应该能赢得大比了。就是不知道这撼天锤是什么品级?”
大比之日到了。
整个东山城人山人海,不仅仅是东山城的人,还有南崖城的人,更有远方过来的,恰好在朝阳坊市中,那自然就有爱看热闹的人过来观看。
在东山城的中央广场上,此时搭建了一座高台。
高台上坐着九个人,这九个人都是金丹大修。其中东山城和南崖城各三个,还有三个修士来自朝阳坊市。
东山城城主孙威和南崖城城主穆宁坐在中间。而此时在高台之下的空地上左侧,站着于子奇,沈浪和刘彻。在高台的右侧,也就是刘彻他们的对面,也站着三个人,来自南崖城参加大比的选手。
刘彻将目光落在了对面最年轻的少年身上,这个人就应该是柳岸。
柳岸感觉到刘彻的目光,只是淡漠地看了刘彻一眼,便垂下了眼皮。
高台上。
孙威心中也有些忐忑,他不知道穆宁会选择何种大比方式:“穆兄,该你出题了。”
“嗨,没那么麻烦。第一场就让两个筑基修士先斗吧。”
孙威心中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让他们两个直接斗法?”
“对,各尽所能,生死不论。”
“好!”
纯粹的搏杀,他可是不怕,他对自己的弟子有着足够的信心。向着高台下的于子奇喝道:
“于子奇,你可听到了?”
于子奇躬身施礼:“弟子听到了。”
孙威淡然道:“那你们两个就去高空斗法吧。”
“嗖嗖……”
两条人影冲天而起,地面上的人都仰起了脖子,刘彻也不例外。眼中闪烁着羡慕。
飞啊!
什么时候我也能飞就好了!
“轰……”
刘彻猛然闭上了眼睛,空中两个筑基修士的第一次交手,爆发出来的璀璨,就让他闭紧的双目留下了眼泪。
太强了!
现在的我,连看的资格都没有!
东山城内,此时无数的人在流泪,再也不敢去看高空中的战斗。
大约一刻钟后,刘彻的眼睛才恢复了舒适,他用袍袖擦干了眼泪,然后不再关注高空中的战斗。
不敢去看!
他向着对面的柳岸看去,见到柳岸也是垂着眼皮站在那里。
收回了目光,刘彻感觉有些无聊。
心思不由想到古镜。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进入古镜,虽然自己肯定不是身体进入古镜,应该是魂魄之类的进入古镜。但自己一旦魂魄进入古镜,自己是不是还能够站着,那就不知道了。
灵识!
他想到了自己修炼出来的灵识,他内视泥丸宫,很狭窄,认真观察了一下,感觉并没有扩张。
这泥丸宫要如何修炼?
是要慢慢积累灵识,到一定程度就自动扩张,还是有着功法传承?
刘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道只有等回到家族,得到进一步修炼的功法传承,才能够知道。
他导引着一缕灵识向着古镜探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利用灵识去探查古镜。
很轻易地探入到古镜之中,然后他利用灵识观看着古镜中的一切。
“嗯?”
刘彻心中一怔。
这个时间也有生灵在拜祭祈祷?
他看到了有六个生灵跪在雕像前拜祭祈祷。然后他默默感知,发现自己没有得到一丝祈祷生出的能量。
他没有奇怪,他知道只有自己的魂魄进入到那座雕像之中,才有瓜分能量的机会。
但是!
自己每天只有晚上那点儿时间,进入雕像中拦截瓜分生灵祈祷生出的能量,原本以为其它的时间,古镜中没有生灵的祈祷。但现在看来明显不是。那这些时间生灵祈祷生出的能量,岂不是都被那古镜妖吸收了?
那古镜妖岂不是会很快就苏醒?
有办法吗?
没有!
刘彻每次进入到雕像中,都会遭受纷杂的念头攻击,他坚持不了多久。
他的心情变得沉重。
他开始观察古镜空间内所有的生灵,不管是人形,还是兽形。
然后他发现,这些生灵并不多,有着一千六百四十八个,他发现这些生灵中没有婴儿,或者很小的孩童。
这让他更加确定,这里的生灵都不是真正的生灵,应该是生灵的魂魄。
因为没有出生,成长和死亡。
但是偏偏呈现出来的形态,又和真正的生灵一模一样,根本不像是魂魄。
这古镜还真是了不起!有着难以理解的玄妙!
他开始观察这个古镜空间,他去数那些裂缝。
三千一百二十六条。
嗯?
他感觉裂缝似乎细了一些。
这不是错觉!
裂缝少没少,他不知道,因为以前他没有数过,但他能够感觉到裂缝确实变细了。他看着裂缝中那一丝丝鲜红。
这是我的血液吗?
如果是我的血液,那是我的血在弥合这个空间?
也正是因为我的血在弥合这个空间,才让我能够进出古镜?
并且掌控了一部分古镜的权力?
“轰……”
一个浩大的声音,然后他听到了欢呼声。刘彻收回了灵识,抬头看去,便见到于子奇虚立在空中,身形有些狼狈,嘴角还有着血渍。一个无头的尸体正在向着地面坠落,轰然一声砸在了地上。
脑袋呢?
刘彻四处寻找,没找到。
被砸碎了?
于子奇落下地面,向着高台上的孙威施礼:“师父,幸不辱命!”
“好,很好,哈哈哈……”孙威放声大笑,向着脸色青黑的穆宁道:“我们来第二场?”
穆宁阴沉着脸开口道:“第二场我们换一个方式。”
孙威的心中一沉,皮笑肉不笑道:“你说!”
“我偶然得到了一式术法,让他们两个现场领悟。嗯,就给一个时辰的时间吧。一个时辰后,便让他们两个以这一式术法相斗,如何?”
孙威嗤笑道:“谁知道你有没有提前传授过!”
穆宁神色认真道:“我以道心发誓,从我得到这式术法,从未给第二个人看过。”
孙威甚至一滞。
穆宁以道心发誓,他还是信得过的。但是,他穆宁凭什么这么自信?
穆宁淡笑道:“大比的方式可是我说的算,孙兄这是要反悔?”
孙威神色变幻,但最终却不得不点头道:“好!就依穆兄。”
穆宁心中一定,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张兽皮,递给了孙威:“孙兄,看看?”
“也好!”
孙威也没有客气,接过兽皮看去,也就十几息的时间,眼中现出慎重之色:
“只有一式?”
“对!”穆宁脸上也现出遗憾道:“我观这一式应该是术法的第一式,只是这第一式就有着玄级上品的品级。
可惜了!
既没有技法中的一式,也没有术法的后续!”
孙威将兽皮还给了穆宁点头道:“可惜了,不过给炼气期弟子使用倒是正合适。”
穆宁笑道:“所以我才拿出来。希望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两个小家伙能够领悟出一个皮毛吧。”
话落,向着两个炼气期弟子招手:“你们上来。”
沈浪两个人出列,来到高台下,身形一纵,便飞上了高台施礼:
“沈浪见过两位前辈。”
“毕生见过两位前辈。”
穆宁和蔼道:“刚才我和孙城主的话,你们两个可都听到了?”
两个人同时回道:“听到了。”
穆宁将手中兽皮轻轻一抛,那兽皮就落在了两个人身前的地面上:“你们两个就在这里领悟一个时辰,然后下去比拼。”
“是!”
两个修士不敢浪费一丝时间,施礼之后,便席地而坐,目光落在了兽皮之上。
穆宁嘴角翘起,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说的没错,自从得到这一式术法之后,就再也没有给别人看过。但这一式术法是毕生的父亲送给自己的。
呵呵……
刘彻看了一眼此时已经盘膝坐在自己身边疗伤的于子奇,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高台上的沈浪和毕生。心里不由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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