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大家的眼神里看到了纠结与不甘,可最终,对未知的渴望还是战胜了恐惧。既然选择了继续前进,那便没有回头的道理。
虎哥和陈宽虽说心里还惦记着那棺材里的陪葬品,但也明白此刻不是贪心的时候。我们绕过那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朝着刻有“一死”二字的石门走去。
靠近石门,我才发现上面不仅刻着字,还隐隐有一些机关纹路。我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这些纹路,试图找出打开石门的方法。阿雪也在一旁帮忙。
秀才则在一旁翻阅着古籍,希望能从书中找到关于这座古墓的记载。老刀站在一旁,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手中的黑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虎哥和陈宽则在墓室里四处寻找,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机关或者线索。
经过一番研究,我终于发现了石门机关的奥秘。我深吸一口气,按照机关的运作方式,小心翼翼地推动着石门上的一个凸起。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石门缓缓打开,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众人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走进石门后的通道。通道里弥漫着浓重的雾气,视线十分模糊。我们只能凭借着微弱的光线,摸索着前进。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坑底布满了尖锐的竹签,一旦掉下去,必死无疑。陈宽看了看深坑,又看了看四周,突然灵机一动:“我这儿还有炸药,要不炸出一条路来?”
我连忙阻止他:“不行,这里不知道还有什么机关,用炸药太危险了。”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老刀突然走上前,他看了看深坑的宽度,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根绳索,用力一甩,绳索的一端稳稳地落在了深坑的对面。老刀拉了拉绳索,确定牢固后,率先沿着绳索爬了过去。
众人见状,也纷纷效仿。我最后一个爬过深坑,就在我快要到达对岸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我回头一看,只见深坑的底部缓缓升起一些不明物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不知是福是祸。
我们继续向前,通道越来越窄,雾气也越来越浓。突然,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阿雪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低声道:“小心,有东西过来了。”
话音未落,一只巨大的黑影从雾气中扑了出来,直冲我们而来。老刀眼疾手快,黑刀一挥,那黑影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我们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体型巨大的尸蟞,浑身长满了黑色的硬壳,口中还滴着绿色的毒液。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秀才皱眉道,“书上可没提到过这种怪物。”
“别管那么多了,快走!”虎哥催促道,“这地方不对劲,我们得赶紧走。”
我们加快了脚步,通道的尽头出现了一扇石门,门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阿雪仔细看了看,低声道:“这是镇魂符,里面可能封印着什么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石门。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棺盖上刻满了复杂的纹路。石棺周围,摆放着无数的陪葬品,金银珠宝、玉器瓷器,琳琅满目。
“发财了!”陈宽兴奋地喊道,正要上前,却被老刀一把拦住。
“别动!”老刀低声道,“这石棺不对劲。”
就在这时,石棺的盖子突然缓缓移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们屏住呼吸,眼睁睁地看着石棺的盖子一点点打开,一只苍白的手从棺中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身穿古代战甲的尸体缓缓坐了起来。
那尸体的眼睛猛然睁开,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我们。阿雪低声道:“不好,是僵尸!”
那僵尸嘶吼着,四肢僵硬地朝我们扑来,仿佛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虎哥性子急,眼见僵尸逼近,立刻就想冲上去硬拼,却被阿雪一把拉住。阿雪的手劲不大,却稳稳地止住了虎哥的冲动。她冷静地说道:“别冲动,这僵尸不简单。”
陈宽则在一旁摩拳擦掌,手里紧紧握着炸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要不是我之前阻止他,他估计早就把炸药扔过去了。陈宽这人,性子急,胆子大,做事不计后果,可偏偏在这种时候,他的冲动往往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就在僵尸快要扑到我们面前时,阿雪突然冲上前,手中的桃木匕首刺向僵尸的心脏。桃木匕首是专门对付邪物的利器,阿雪这一击又快又准,僵尸被逼退了几步。可这僵尸显然不是寻常货色,很快又重新发起攻击,仿佛不知疼痛为何物。
虎哥见状,再也按捺不住,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与阿雪并肩作战。虎哥的刀法大开大合,力道十足,每一刀都带着风声,仿佛要将这僵尸劈成两半。可那僵尸的身体坚硬如铁,虎哥的刀砍上去,竟然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
我一边观察着战局,一边思考着对策。突然,我发现僵尸的脚踝处有一个破绽,那里的皮肤似乎比较薄弱。我大声喊道:“攻击它的脚踝!”众人闻言,纷纷改变攻击方向。
老刀一个箭步冲上前,黑刀精准地砍在僵尸的脚踝上。老刀的刀法向来以快、准、狠著称,这一刀下去,僵尸的脚踝顿时被砍出一道深深的伤口。僵尸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可还没等我们松口气,它又挣扎着站了起来,而且变得更加狂暴。
陈宽这人,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此刻见这僵尸如此难缠,哪还能按捺得住。他根本不听我的阻拦,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大喊道:“跟它拼了!”说着,便迅速从腰间掏出炸药,动作娴熟地点燃。那火苗在黑暗中跳跃,映照着他坚毅又带着几分鲁莽的面庞。
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一头猎豹般朝着僵尸冲了过去。那僵尸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嘶吼着挥舞双臂,试图阻挡陈宽的靠近。可陈宽速度极快,在僵尸的攻击间隙中灵活穿梭,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僵尸跟前。他毫不犹豫地将炸药塞进了僵尸的盔甲里,随后身子一扭,施展了一个漂亮的燕子翻身,瞬间又退了回来。
“都趴下!”我见状,急忙大声呼喊。众人闻言,纷纷趴在地上。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整个墓室都剧烈摇晃起来,尘土弥漫,碎石飞溅。那股冲击力如同汹涌的海浪,几乎要将我们掀翻。
待烟雾渐渐散去,我们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只见那僵尸被炸得七零八落,盔甲碎成了一片片,散落在四周。原本苍白的身体此刻也变得焦黑,冒着缕缕青烟。它的四肢扭曲地躺在地上,已然没了动静。
“哈哈,我就说这炸药管用!”陈宽兴奋地大笑起来,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我望着那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僵尸,心中既松了口气又有些后怕,转头看向陈宽,忍不住问道:“陈宽,你说这墓你是从哪打听到的?这里面的机关也太多了些,我们一路走来,好几次都差点交代在这儿。”
陈宽满不在乎地擦了擦脸上的尘土,咧嘴一笑:“要是简单,我还能找你们?我一个人就带人来了。”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卷,“这是我从一个前清侍卫后人手里买来的,据他说,这墓得有几百年了,里面还藏着皇家秘闻呢。”
“皇家秘闻?”秀才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快说说,到底是什么秘闻?”
陈宽撇了撇嘴:“我哪知道?那家伙也是从自家仓库里偷出来的,他自己都没搞清楚。我可不管什么秘闻,我只想要宝藏。可惜一直没机会来,就这么耽搁下来。”
我皱了皱眉:“这么说来,这墓里的情况,你也不太清楚?”
陈宽挠了挠头:“是不太清楚,只知道里面有宝贝。不过,咱们这不是一路闯过来了嘛,怕啥!”
我心里那叫一个不踏实,这古墓里到处都是要命的玩意儿,谁知道还会冒出啥更邪乎的东西。可陈宽那家伙,跟没事人似的,还在那美滋滋地想着宝藏呢。
“我说陈宽,你可别光顾着乐呵,这地方邪门得很,保不齐还有啥更厉害的玩意儿等着咱们呢。”我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陈宽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怕啥呀!咱这不是把那僵尸给炸翻了嘛,还能有啥比这更难对付的。”
阿雪在一旁冷静地说道:“不可大意,这墓室里的镇魂符说明这里封印的东西不简单,那僵尸或许只是其中之一。”
虎哥也在一旁附和:“阿雪说得对,咱可不能掉以轻心。”
秀才捧着古籍,眉头拧成个疙瘩,还在那嘀咕:“这地方透着古怪,古籍里虽说没一模一样的记载,可这镇魂符和邪乎的机关,指定藏着大秘密。”
我正琢磨着,突然听到一阵“簌簌”声,转头一看,墓室的墙壁上,墙皮正大片大片地脱落。那声音就像有人在挠墙,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啥玩意儿?”虎哥一下子警觉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大刀。
紧接着,几条粗重的锁链从剥落的墙皮后露了出来,一直延伸到墓室的地面,没入地下。陈宽眼睛瞪得溜圆,兴奋劲儿又上来了:“好家伙,这下有新玩意儿了!”说着就要去拉锁链。
我赶紧拦住他:“你能不能稳当点,这锁链指不定连着啥呢,别又整出啥幺蛾子。”
可陈宽哪听得进去,甩开我的手就拽住锁链,用力一拉。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地面竟然缓缓裂开,一具竖着的棺材从地底被拽了出来。
秀才凑上前,仔细端详着棺材上的符号,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坏了,这地方本是蜻蜓点穴的风水宝地,可地上全是石灰,把这风水给破坏了,成了养尸地。这棺材里的东西,肯定更邪门。”
话音刚落,棺材里就传出一阵“咯咯”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磨牙。老刀二话不说,握紧黑刀,站到了众人身前。阿雪也迅速掏出了桃木匕首,嘴里念念有词,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虎哥急得直跺脚:“陈宽,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下又惹出啥麻烦了。”
陈宽也有点慌了神,但还是嘴硬:“怕啥,来啥咱都接着,大不了再用炸药炸它个稀巴烂。”
陈宽那家伙,脑袋里估计除了炸药就没别的了。他眼睛一瞪,也不管大伙怎么想,又麻溜地从包里掏出炸药,嘴里还嘟囔着:“怕啥,不就是个棺材嘛,看我再给它来一下子,保管炸得它底儿掉。”说着就跟个愣头青似的,凑到那竖着的棺材跟前,左摆摆右放放,把炸药安置好。
我一看这架势,心里就“咯噔”一下,赶紧冲过去喊:“陈宽,你疯啦!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想着炸!”可他就跟没听见似的,点着炸药,转身又是一个漂亮的翻身,跟电影里的大侠似的,眨眼就跑回来了。
“轰隆”一声,那爆炸声震得整个墓室都晃三晃,尘土“噗”地一下全扬起来了,我们几个被这股气浪冲得差点没站稳。我心说,这下完了,也不知道陈宽又炸出啥幺蛾子。
等烟尘稍微散了点,大伙定睛一看,全都傻眼了。那棺材,好家伙,居然没事,就那么稳稳当当地立在那儿,连个漆皮都没掉。要知道,那可是炸药啊,就这棺材,再怎么着也是木头做的吧,居然能扛住炸药的冲击?
陈宽这下也懵了,张着个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蹦出一句:“这……这咋可能?”说着就要再冲上去。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你拉倒吧,先看看啥情况再说。”
就这么僵持着,突然,“嘎吱”一声,那棺材板跟装了弹簧似的,“嗖”地一下弹了出来。我们几个吓得一哆嗦,赶紧往后退。紧接着,一个身着清朝将军服饰的家伙晃晃悠悠地从棺材里走了出来。
这家伙一露面,一股绿色的雾气就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在昏暗的墓室里看着别提多邪乎了。秀才本来就胆小,这下直接吓傻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明代墓里咋跑出个清朝的玩意儿?这……这好像还不是僵尸啊。”
说着,他扶了扶眼镜,哆哆嗦嗦地又开口:“有魄无魂叫僵尸,有魂无魄,这……这是行尸啊。”
大伙一听,心里更是一紧。我定睛一看,好家伙,这行尸脸上还戴着个面具,模模糊糊看着像是青铜做的,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诡异。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透过面具的缝隙,居然能看到里面有一双眼睛在滴溜溜地转。
“他……他还没死?”我忍不住喊了出来。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咋办。
虎哥可不管那么多,他性子急,一看这情况,二话不说,举起大刀就冲了上去,嘴里还喊着:“管你是僵尸还是行尸,先吃我一刀再说!”那大刀带着风声,直劈向行尸的脑袋。
可这行尸跟有预感似的,身子轻轻一侧,就躲开了虎哥这势大力沉的一刀。紧接着,它手臂一挥,一股绿色的气流就朝着虎哥扑了过去。虎哥反应也快,连忙用大刀一档,可还是被那股气流冲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阿雪见状,赶紧冲上前,嘴里念念有词,手中的桃木匕首泛起一阵微光。她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向行尸,匕首直刺行尸的胸口。行尸似乎对这桃木匕首有所忌惮,身子猛地往后一缩,躲开了阿雪的攻击。
陈宽在一旁看得心急,又想掏炸药。我赶紧拦住他:“你消停会儿吧,炸药都不管用,你还来?”陈宽一脸不服气:“那咋办?就这么干看着?”
老刀一直没吭声,这会儿他突然动了。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就到了行尸跟前。手中的黑刀寒光一闪,朝着行尸的脖子砍去。行尸反应也不慢,连忙用手臂抵挡。只听“当”的一声,黑刀砍在行尸的手臂上,居然溅出了火花。
秀才在一旁急得直搓手,嘴里不停嘟囔:“这可咋整,这行尸难不成是铜皮铁骨啊,连老刀的黑刀都砍不动。”我脑子飞速运转,想着破局的法子,眼睛不经意间扫到地上的碎石。
突然,我灵机一动,冲阿雪喊道:“阿雪,你用咒术把这些碎石浮起来,咱们试试能不能干扰它。”阿雪心领神会,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地上的碎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托了起来,朝着行尸飞去。
行尸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有些慌乱,左躲右闪,可还是被几块碎石击中。虎哥瞅准机会,大喝一声,又一次挥刀砍向行尸。这次行尸躲避不及,被虎哥的大刀砍中了肩膀。
然而,行尸只是晃了晃,紧接着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它猛地发力,双臂快速舞动,带起一阵强劲的绿风,把周围的尘土都卷了起来。我们几个被这股风逼得连连后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陈宽又坐不住了,挣扎着要冲上去,一边喊:“我就不信治不了这玩意儿,大不了跟它拼了!”我死死拉住他:“你冷静点,再这么莽撞,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
就在这时,老刀趁行尸被碎石干扰,身形一闪,再次欺身上前。这次他不再硬砍,而是绕着行尸快速移动,寻找它的破绽。行尸被老刀的动作弄得眼花缭乱,攻击也变得有些凌乱。
阿雪瞅准时机,再次施咒,桃木匕首上的微光更盛了。她找准行尸的间隙,一个箭步冲过去,狠狠将匕首刺向行尸的面具。行尸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想要躲避,可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