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凶残屠城

求救信来自南阳,是南阳太守秦颉写给李旻的。信中说,江夏兵赵慈带人攻打南阳,南阳告急。

苏灿拿着书信,找到荀攸,问道:“此事,先生怎么看?”

荀攸回答,“颍川与南阳毗邻,唇亡则齿寒。”

苏灿明白,于是把关羽叫来,准备让他领5000兵马前去支援。

荀攸阻止道:“秦太守向李太守求援,云长去了名不正言不顺。”

“那让潘校尉一同前去如何?”苏灿问道。

荀攸略微沉吟,又道:“潘校尉的心不知是否已经在您这里,若是出城,恐怕会放虎归山,横生灾祸。”

苏灿心里没底,觉得没必要冒险。

“那先生可有更好的人选?”

“张郃张司马如何?”

“好是好,只是他如何肯为我出战?当日我请他为我带军,他没有丝毫犹豫就拒绝了。”

“属下愿意前往说服他!”

“若能说服,最好不过。”

荀攸出了府邸,让人准备了一把生锈的剑,带到张郃的府上。

自从苏灿将其释放回来,张府就冷落了下来。以往门庭若市的张府,只有张郃一人拿着扫帚在清扫庭院。

一家奴跟在后面,喋喋道:“老爷,这事哪能您亲自干?让老夫人看到,不得责备我吗?”

“闲着也是闲着,你扫我扫,不都是扫吗?”

张郃说完,突然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看向大门口。

门口处,荀攸左手提着一壶酒,右手提着一把生锈的剑。

“在下不请自来,张司马不会怪罪吧?”荀攸说道。

“有朋友到来,我自然是欢迎的。”

两人并行进了屋,自然地交谈了起来,从近况,到苏灿,再到南阳的事。

苏灿估计没想到,荀攸与张郃竟然是旧识。而且,还是世交。

荀家在颍川是大家族,族中有才能的人颇多。昔日,韩馥募兵抵抗黄巾军,荀家举荐张郃,让其在韩馥手下得以被重用,后来屡次建功,晋升为了军司马。

只是,这层关系比较敏感,加之荀攸现在又为苏灿办事,所以在外人面前,两人装作不认识。

张郃听说苏灿要邀请他前往南阳,没有任何犹豫,就拒绝了荀攸。

他说,“我受韩中丞提携,才得以在军中有一席之地,他对我的恩情重如父母。如今,他为苏灿所杀,我不能为之报仇也就罢了,哪能还帮苏灿?”

荀攸闻言,提了提放在旁边的酒壶,道:“我这里装的是什么?”

“自然是酒!”

“我装的是水。酒壶能装水,也能装酒。”

张郃若有所思。

“瓦罐还是瓦罐,里面是水是酒,和它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荀攸又拿起一把腐朽生锈的剑递给张郃。

张郃不解。

“这把剑曾经也锋利无比,只是后来闲置久了,就不锋利了,人们也开始嫌弃它生锈,也渐渐忘记它过往的辉煌。”

说完,荀攸起身,躬身行了一礼,出了郃府。

走没多远,

身后传来一声音,“公达慢走,等等我。”

荀攸回头,看到张郃提着虎头湛金枪快步跟了上来。

两人心照不宣,并肩前行。

行至一处农田,张郃突然停下脚步。

只见,两农夫正在田里耕作,有说有笑。

荀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道:“少族长有过人的才能,老百姓慢慢都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张郃微微点头,他已经很久没出家门了,虽然也从管家那里听得只言片语,可真正亲眼目睹,才能深刻感受到变化有多大。

一路上,所见老百姓眼睛都有光,也没再看到路边有饿死骨,甚至,街道都热闹了起来。

苏灿听说张郃过来,忙出门迎接。

两人见面一番寒暄自然不用说。

如果说,张郃一开始还有些芥蒂,一路走来,心中的芥蒂慢慢都消失了。

……

南阳郡。

“说,东西在哪?!”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抓着一位身穿太守服饰的官员,逼问道。

那男子就是刚攻破城门的赵慈,而被揪着的官员是南阳太守秦颉。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颉挣扎道。

“昔日,太贤良师在此布道,是否赠予过你一本法籍?”

“没有。我与他并无过深交集,他如何会赠予我东西?”

“是吗?东西再好,你参不透,留着也没用,不如交出来,我饶你一条性命!”

“我真没有!”

“来人,生火,给我把他架起来。”

赵慈咧嘴,露出邪恶的表情。

……

城门外。

苏灿看着倒在地上的城门,以及边上一具具被火焚烧过的尸体,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少族长,事情有古怪。”张郃开口道。

“大家都小心!我们进城看看。”

苏灿说完,让众人从城门进入。

一入城,就看到一个个无头尸体跪在地上,头颅不知去处。

苏灿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呕吐了出来。

他这段时间也算见过不少血腥的场面,可看到这些无头尸体,他还是吐了,只因为,这些都是小孩的尸体。

不仅仅是他,不少士兵也都吐了。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他脸色难看,怒骂道:“真是畜牲!”

他让人寻找,结果在一个大锅里找到被煮过的头颅,堆积满满一锅。

旁边,两位守城士兵栽倒在墙边,头颅上有撞击的痕迹,应该是撞墙自杀身亡的。

士兵回来禀报时,直呼太残忍了,说着,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苏灿的脸色变得铁青。

“全部人戒备,遇到那群畜牲,给我往死里打!”

士兵们纷纷握紧手中的诸葛连弩,眼神悲愤。

苏灿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随处可看到趴在地上的死者。死者无一例外,全部头颅被砍断。

不同的是,这些人的头颅还留在原地,只是一碰,就与身体分离了开来。

又走了数百米,路过一个祭祀台。

台上,一具具尸体有规律地摆放着,看着像是个图案。

中央,一口锅上,倒吊着一个被剥皮的男人,似乎遭受过凌迟之刑。

绕是苏灿心里素质强硬,也感觉有点扛不住。

太血腥了!

简直毫无人性!

他想不出来,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多么残忍的心,才能做出这种屠戮全城还以如此凶残的形式处决掉俘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