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鸣被押上车，抬头一看，这不是包小博么。
“包老师，您这是搞的哪一出啊？”
包小博赶紧对着两位西装男训斥道：“我说用请，请字明白么？别把在岛里那套拿出来，这里是大陆！”
说完瞪了他们一眼后，转头和颜悦色说道：“林同学，我就开门见山了。”
“我知道你还没签约，你觉得我们华那怎么样？”
林一鸣惊叹于包小博的变脸速度，但对于华那的邀请，他还是要慎重回答。
卖身契肯定不会签的，但合作未必不能合作。
这两年孙燕子、阿妹相继出走，华那实力大不如前，仅有飞儿乐团、辛晓琪支撑“天后”旗号。
男歌手方面也只有个萧景腾。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现在华那也不算瘦，只是缺少些门面。
包小博见他沉默，继续加码：“我们可以给你一份市场评级为A+的合同，仅次于天王天后。”
“要签几年?”林一鸣问出这个他比较感兴趣的问题。
“8年或者10年，这样能确保公司对你进行全面规划和管理，如果你表现优秀，后续合同条件还可以改。”
林一鸣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全面规划和管理了。
他未来不会只在歌唱这一条路上吊死。
影视歌综，哪个都是金饭碗。
林一鸣思考片刻后，说道：“包老师，艺人合同我是不会签的，但我们可以谈谈合作。”
“合作?说说看。”包小博饶有兴趣问道。
“以版权合作的形式，由华那负责歌曲推广以及商业发行。”林一鸣如是说道。
未来，他肯定会出更多的专辑，启迪唱片的宣发推广明显跟不上他的体量。
华纳这么多年经营下来的成熟宣发渠道，包括线上音乐平台的推广、电台打榜以及线下活动的宣传，要远超启迪。
随着互联网浪潮，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已经过去。
谁掌握宣发谁就拥有话语权。
包小博摸着下巴，他抬眼看向林一鸣，问道：
“那如果公司，后续需要你帮忙创作影视配乐，或者帮艺人创作歌曲，你愿意么？”
“若是艺人嗓音适合，我并不排斥，前提是我能写出来。”
包小博点点头，明白灵感创作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只要他不排斥就好。
“那好，我回去后会和公司好好讨论一番，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
“熊大，送林同学回酒店。”
林一鸣连忙摆手：“我自己回去就行。”
“那好，我就不送你了。”
“包老师，你这保镖名字挺有意思。”
包小博指了指两个大汉，道：“你说他俩啊，姓熊，是两兄弟，我平日里就管他们叫熊大，熊二。”
......
第二天，睡到十点的林一鸣神清气爽。
打开手机一看，三条未接通话，还都是陌生来电。
他拨通过去，一个女声传来。
“林一鸣，我是龙单霓。”
“龙导啊，找我什么事?”
“领导要见你一面，你收拾下马上过来吧，芒果大楼行政区三楼，我在那等你。”
龙单霓说完就挂断电话。
林一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是唱得哪一出，领导见他做什么。
想不出所以然，他决定去了再说。
此时，挂断电话的龙单霓再次走进办公室。
她走到正在悠然饮茶的梁衡面前，轻声说道：“台长，联系到了。”
梁衡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依旧落在手中的茶杯上。
龙单霓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梁衡察觉到她的异样，抬眼说道：“有什么想法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龙单霓咬了咬嘴唇说道：
“台长，我觉得 B +级合同，筹码不太够。林一鸣潜力十足，以他的实力和前景，我觉得他值得一份 A级合同。您看，咱们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
“不用换！”
梁衡打断了龙单霓的话后，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年轻人不能太娇惯，你越是捧着他，他越觉得自己是角儿。”
......
半个小时后，林一鸣来到芒果大楼，按着龙单霓电话里说的地址，找到了行政区，在三楼碰见了她。
龙单霓并未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将他引进副台长的办公室。
一进门，发现屋子里已烟雾缭绕，中年男子此刻正吞云吐雾。
梁衡抬下巴，示意他坐。
等林一鸣落座，他张口说道：“林一鸣是吧？”
林一鸣并未回应，他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很差，这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眼里满是轻视。
没听到林一鸣的回应，他也无所谓，自顾自说道：
“我也不多说了，这有份合同，是B+级，比你上次签的还要好些，不用着急谢我，希望你以后好好工作，对得起你领的这份薪水。”
林一鸣坐在那，依旧没有动，问道：“只是B+级么？”
梁衡点了点头，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扭了扭。
林一鸣直接将合同翻到最后一页，违约金额、服务年限全是空的，并且上面连公司的签字和印章统统没有。
之前，他想到天鱼会很霸道，但没想到现在完全是脸都不想要了，当年陈初升227亿违约金，看来也是这么搞出来的吧。
林一鸣看着他，问道：“梁台长，你不觉得这很没诚意么？”
梁衡闻声，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劝说道：
“年轻人，眼光要放长远，不要只顾眼前。你现在还年轻，以后有很多机会，而现在你需要更多锻炼的机会，等你能创作大量的价值，公司肯定不会亏待你。”
林一鸣只觉得味真冲，继续问道：“我要是不签呢？”
梁衡冷笑一声：“年轻人，过刚易折，冲动不是一件好事。不签的话，你不仅过不了下一轮，而你取得的成绩，在我们面前只不过是泡沫，轻轻一戳就破了。”
这次换林一鸣笑了，他这次倒是想看看资本到底有多厉害。
招呼也没打，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一鸣走后，梁衡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他想不明白。
“竟然真有人敢不怕他的威胁！？”
“就这么水灵灵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