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族的处境

“为什么？”李临脱口而出。

“土克雷，此地土气旺盛，不若找寻水气多一点的地方修炼。”广池道人瞥了李临一眼，看在广源道人的面子上，他还是回答了这个简单的问题。

李临尴尬不已，假装包扎伤口蒙混了过去。

章靖为人敦厚，也不责难。他又出手消灭了剩下的老鼠，让地面部队进行最后的扫荡，自己则取出灵舟，将李临三人带回云瀚道宗。

而各地的灾情也不断透过直播画面，传送到联邦政府。

废墟中的鼠潮、变异失控的宠物、铺天盖地的变异麻雀……灾难的规模超出预期，无数民众惊慌失措。

联邦总统胡哲眉头紧锁，国防部长柯尔和警安署长林理平一言不发，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就在此时，一阵淡淡的灵气波动划过，三道身影凭空出现在总统办公室中，正是元泰世界执事的三大元婴——洪盛真君、玄渊真君和雪观道君。

“见过真君！”柯尔和林理平都是服用过“灵丹”的，见到仙人驾临，连忙起身相迎。

胡哲虽然没吃过“灵丹”，但是他一条命魂已经到了玄渊真君手上，更是不敢得罪对方。

“我们不是都已经提醒你们，要小心兽潮吗？”洪盛真君语气相当不满。

他也不是看不出来，先前这些厄瑞涅联邦的官员，虽然吃了药，但是没几个真正归心的。对于仙人们下的命令，敷衍了事居多。对兽潮的准备，当然是不甚积极。

先前事情还没发生，说破嘴也没用，现在兽潮骤起。玄渊真君等人觉得时候到了，决定来给这些碧宇星人上点强度。

“真君啊！请救救我们！”胡哲不顾形象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演得极为真切，哭喊说道：“那该死的葛伦把第五军团都带走了，我派了第三和四军团追剿，搞到现在兵力有一半被叛军牵制。”

柯尔恳切地说道：“我们之前制造的战斗机和飞弹，都被之前那位仙人，一袖子带走了。如果能够归还，相信可以很快控制局面。”

“归还武器？好啊，现在还你们，把第一阶段的兽潮灭了，然后呢？等着野兽下一次变异，你们那些破烂玩意儿还能撑住几秒？”雪观道君冷笑一声。

她是一身白衣容貌极美，宛若冰雪仙子，此刻的语气却犹如暴风雪呼啸而过。

她抬手一划，虚空中浮现一幅景象，里面是无数野兽暴走的画面，还有不断崩溃的人类防线。“一旦牠们产生灵智，哪怕没有功法，光凭本能修行，你们觉得你们那点军力有什么用？！那些枪炮，呵，最后只会成为牠们磨爪子的玩具！”

她步步逼近胡哲，拿出了一块星核晶，抽出一丝灵力，说道：“本座亲自试过，你们世界的星核晶、混源矿、澄灵石，全都有灵能可用！虽然性质各异，效用比不上灵石，但妖兽们开了灵智，再用这些矿脉辅助修行……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吗？！”

雪观道君蓦地一挥袖，冰霜霎时在空中凝结成一只半化形的妖狼，人身狼首，张开了血盆大口，彷彿下一瞬就要吞噬眼前的人类。

“这些妖物，就是我等对抗的存在！你们再不醒悟，早晚沦为妖物血食！”

胡哲吓得冷汗直冒，嘴唇颤抖得连话都说不完整：“这……这……”

雪观道君一拍桌子，声如雷霆：“这什么？！你们以为仙人还会次次替你们擦屁股？！这次我们出手，是看在苍生的份上，不是为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再给本座耍滑头试试，看我不直接把你们封成冰雕！”

她目光如刀扫过，柯尔和林理平皆低头不敢作声，整个办公室陷入死寂。

玄渊真君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沉寂：“雪观道君是不忍苍生苦，尔等的努力，本座都看在眼里。”

他语锋一转，说道：“今日之后，百姓应当明白修仙之用。先前拟定的‘修仙教育计划’，本座要在云瀚道宗落成之时看到定案。”

“然而，百姓必须明白修仙的真正意义。先前拟定的‘修仙教育计划’，本座要在云瀚道宗落成之前看到完整定案。”

“我等可协助联邦政府，在各大城市布置大型防御阵法，但材料、消耗与人手，需由你们自行承担。”

他深深望向众人，语气更为严肃：“各宗会派遣弟子与凡人士兵组建队伍，你们必须积极研发适合修仙者使用的科技武器。”

“当学校开始培养出练气期以上的修士，我等的弟子才会逐步撤回。切记，不要藏私，所有技术，统统交出来！”

“我们修仙者才懒得管你们内政，我们要的是培育出修士，协助人族共灭妖魔。”

胡哲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问道：“真君，这些妖魔真的……那么可怕吗？”

话音刚落，洪盛真君沉着声音接道：“让尔等好生知道，这人族本来就只是诸天万界中的一族，种族之争远你们想象得酷烈。我们人族本来与妖族势均力敌，但最近妖族接连出现了好几位天妖，甚至可能已有妖仙出世，局势急转直下。”

“眼下已经有数个人族世界覆灭，沦为妖魔血食。”

洪盛真君袖袍轻拂，虚空中浮现一片景象，他缓缓道：“这是我等与妖魔交手时所见的某一方宇宙。”

画面没有胡哲想象得血腥，却是压抑得令人窒息。人类如同牲口般被圈养着，不着寸缕。

女性被关在逼仄的空间内，不断被强迫生育，身体虚弱至极后死去，尸体则成为妖兽的食物。男性被喂食到极致，待肉体丰满后屠宰食用。

期间偶尔有修行者，若愿意为妖物驱使者，可允许其修练至筑基期。不愿者，四处躲藏修鍊，一但被发现就会被炼成为“大药”。

“人们圈养着牲畜以供食用，妖族也蓄养人类为食。出了人族为主的世界，人族的处境就是这样！甚至有些妖族也发展出科技，人族会被怎样对待，你可敢想象？”

洪盛真君指向画面，声音如雷：“你们以为，这不会发生在碧宇星吗？将我等的警告置之不理，任由事态发展，当兽潮完全爆发、妖族觉醒灵智之时，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又能撑得住几天？”

玄渊道君适时喝道：“全力配合，不要逼我等搜魂！”

胡哲等人看着那压抑的景象，脸色煞白，他想过人类可能惨死，却没想过会有被当牲口畜养，毫无尊严的一天。

胡哲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说道：“我们会配合……全部都配合……”说完，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