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来的东西，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摩尔莫蒂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震惊。
“并且……”
“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
而这份震惊，最终转化为了某种狂笑。
一种充满嘲讽的狂笑。
福恩格斯他向前跨了一步，能让莫尔莫蒂感觉惊讶，看样子是不得了的消息。
“教授，你发现了什么？”福恩格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摩尔莫蒂把福恩格斯交给他的那面小镜子再次放在桌上，指着镜子中那若隐若现的灵性光芒说道：
“超凡者通过圣遗物的灵性来约束自身的才能，这样才能把有限的灵性才能，使用在需要的方面。”
“就像在周长一定的情况下，把四边形不断的压成菱形……”
“通过减小自身范围来拉伸长度。”
“虽然造成了应用面的狭窄，但也让特长方面真的很强。”
“这面镜子里，属于杰克的灵性构成就是……黑夜、浓雾、死亡。”
“属于死亡的那一部分很混乱，看样子还没有完成。”
“这段时间关于开膛手杰克的传闻我也研究过了。”
“所谓的死亡，指的是女性的死亡吧。”莫尔莫蒂这段时间忙了很久，总算把杰克的特性分析出来并进行了推理。
“制约自身……限制只能在黑夜、浓雾中、造成女性死亡……换取对女性的最大杀伤力吗？”福恩格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感觉完全没意义……”他实在是想不通维特尔这么干是为什么。
超凡世界是很男女平等的。
超凡力量已经抹平了性别带来的力量差异。
……对女性特攻，那显然没必要啊。
“也许是那一位？”摩尔莫蒂教授意有所指的说道。
“不可能的……创造位阶是完全不一样的等级。”福恩格斯的第一反应的否认。
“物质位阶依靠圣遗物的灵性来使用能力，就像战士拿着武器。”
“形成位阶，让圣遗物的能力完全为自己所用……人与圣遗物的灵性占比已经基本持平。”
“创造位阶，需要让契约的圣遗物灵性完全屈服，变成自己的模样……所以会映照出自身内心真正的渴望。”
“创造位阶……能力者的灵性已经自内而外地开始输出，高质量的灵性会拒绝低质量灵性的伤害，甚至反过来扭曲对方。”
“别说只是城市内短时间流言形成的幻灵……”
“就算成为笼罩一国的古老传说，也不可能对创造位阶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维德尔就算再怎么谋划……也不可能伤得到女皇陛下。”福恩格斯说道。
摩尔莫蒂教授缓缓抬起头，目光透过面具的孔洞直视着福恩格斯。
“那是你的问题了，我只是说出我的结论。”
“比起这一点，我倒查出一个有趣的消息。”
“你不是说开膛手·杰克原名杰克·贾德烈斯吗？”
“学院里有个不能确定的传言，杰克·贾德烈斯在三年前……在他还没有离开的时候，有一个书信联系的女朋友，但没人知道是谁。”
“很遗憾的是，在学校里具体情报我完全查不到，甚至难以确认真假。”
莫尔莫蒂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你觉得能把信息清除的这么干净的会是谁呢？”
正常来说。
哪怕只是流言，他也是能查到真假的。
但是……
如果出手的人所处的层次足够高，那就能抹平所有异常信息。
“基辛格·英格列斯公爵……”福恩格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但这就相当不妙了。
如果说之前的调查，只是因为不想调查到基辛格·英格列斯公爵，所以有疏漏。
那现在就是基辛格·英格列斯公爵主动掺和进去的问题。
这个问题完全无解。
因为以基辛格·英格列斯公爵的身份，如果这一切都是他所做的，那就是完全合法的。
这不是能不能通过线索找出真相的问题。
而是就算基辛格·英格列斯公爵承认了，也没任何意义。
［你说我有罪，那就有罪吧。］
［我也承认我干的。］
［但那又如何？］
就是这种情况。
对于位高权重的实力强大者……法律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束缚。
福恩格斯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他沉思片刻后问道：“能够通过这个灵性，锁定幻灵杰克现在所在的位置吗？”
有时候也只能治标不治本。
所以先干掉杰克吧。
“这是你的问题，多给维德维奇一点时间，她肯定能找到的。”摩尔莫蒂教授对于占卜女士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所谓的占卜，是忽略过程，直接得到结果的能力。
而最常见的占卜方式就是向神明提问。
当然能不能得到神明的回答，就看个人本事和运气了。
所以仅次于这种向神明提问的方式，成功率最高的是占卜师自己用灵性去追踪。
这是灵视能力的一种职业化延伸。
夜幕再次降临。
布莱尔市被浓稠的雾气所笼罩，街道上的煤气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雾气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由于现在的幻灵杰克实力明显比以前弱的多，所以Gestapo的各位在巡逻时，虽然依旧还是两人一组，但是分开的距离会远一些。
当然组织内部并没有强求战斗部门出来巡逻，达克是被格木拉出来的。
对于自己引路人的这种小要求，达克还是会听从的。
“杰克……你在哪里呢？杰克。”达克走在街头，手中紧紧握着魔枪·血腥蔷薇。
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黑夜、浓雾……这种能力如果躲在暗地里，那是真的麻烦。”达克自己的能力虽然也能用来偷袭，但更多的是用来正面战斗，然后出其不意。
想要躲起来偷袭，那是潜伏者、刺客、盗贼之类所擅长的事。
“也不知道我在抵达形成位阶以后能不能像杰克这样。”达克很好奇自己未来的成长方向。
衡量一个强者的强弱，并不完全是依靠破坏能力。
战斗的时候破坏力只要达标就够了，并不是一定要无上限。
很多时候其实双方要拼的是能力的全面性，然后从对方弱点一击必杀。
［我的伤害能高于你的防御，并且清空你的血条就够了。］
性价比才是所有能力者的最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