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意见不合的三位谋臣
- 三国:只想活着的我,称霸天下
- 樱花与星空
- 2022字
- 2025-02-16 08:00:05
沉默的气氛让左丰感到无比压抑。
这种压抑感犹如阴云般笼罩在他头顶,令他窒息。
他几次张口想要辩解,但是平日里一向能言会语的嘴,今日却不知为何,吐出来的字不是半天憋不出一句,就是干呜咽。
所以,他放弃了挣扎,眼睛因此闭合,他不再去想能否活着走出身后这近在咫尺的大门,而是期盼典沐能看在相识的面子上可以给他留个全尸。
没有希望!
这是左丰现在的想法。
他现在后悔起为什么要来到幽州,更后悔自己被鬼迷了心窍想要谋求富贵。
现在好了,典沐一句不信,他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凭自己的能量即便是反抗,恐怕在对方眼里也不过是蝼蚁的挣扎罢了。
往日的一幕幕犹如走马灯般开始浮现在左丰眼前,他清楚自己已经闭眼,也听说过将死之人在临死之际回忆起一生。
左丰苦涩自嘲起来。
‘看来,都不需要典沐出手,自己就要倒在这里了。’
然而下一刻,有人伸手将他拉起,还大笑道:
“哈哈哈哈!!左君受惊了!典某并非怀疑遗诏真伪,只是想不通这其中之意,一时不解才做出那些举动,左君没有被吓到吧?”
左丰掀开半只眼皮看去,只见典沐笑的格外灿烂,心下顿时一松,想到典沐方才之言,差点没忍住给他一肘。
吓到?
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特么差点要被你吓死!
虽是如此想的,但是左丰根本不敢这么说,只能干笑道:
“不敢,不敢!”
旋即悄悄打量起典沐脸色,见他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方试探道:
“这么说,典车骑是不杀左某了?”
“杀你?”
典沐闻言一愣,仿佛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再度大笑出声,道:“左君不远万里为我送上先帝遗诏,我杀你作甚?”
“我要是真的想杀你,又何必在蓟城内动手?如此无谋之举只会败了典某名声。”
旋即话锋一转,阴恻恻道:
“我若真想动手杀人,只消遣人尾随于此人,等其出城看田之时引至荒野,神不知鬼不觉把其除掉,埋尸荒野。”
“这样一来,只需浪费一点时间去翻动名册划去此人信息,其整个人都会像是凭空蒸发一样,从此消失不见,我还不会有任何麻烦,甚至派人假意寻上一番,还能落下个好名声,如此岂不美哉?”
左丰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赞同的点了点头,附和道:
“车骑所言极是,就该这么办!最好再将尸体烧了,一不做二不休!”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典沐说的是谁,吓得汗毛倒竖,冷汗直流。
“车骑,我…”
“嘘!”
话刚出口,典沐伸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闭嘴,后笑道:
“看来左君病情还未痊愈,好生休息罢,地契之事自会有人送来,就不劳左君跑一趟了,我等先走一步,留步!”
说罢,典沐大手一挥,身后众人便带着遗诏迅速离开了小院,只有医官和奉命的亲兵留了下来。
左丰干笑着目送众人离去,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他敢肯定刚才经历的事情不是做梦,那么真相只有一个,有人劝住了典沐。
而这人是谁,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旋即朝着医官拜下,道:
“感谢先生为我仗言,左某感激不尽!”
幽州众人里,他唯独算的上认识的,只有眼前这位了。
医官嘴角一抽,虽不知这人怎的突然失风,但是嘛…
他颇有深意的看了亲兵一眼,朝着门外努了努嘴。
亲兵心领神会,作了一揖嘿嘿笑着出了门,顺手还贴心的关上里屋的大门,坐在门口把风。
当然,还顺便听了个墙角,亲兵觉得,医官和罗上将应该会有很多话题。
……
回到府衙,典沐命人请来戏志才、阎象、程立三位文官,将遗诏之事说与众人,又将自己的疑惑说出,问道:
“不知三位如何看待此事?我是否要修缮幕府?”
幕府一称在春秋战国时期便已经拥有,当时卿大夫们的封邑被称为“室家”,其管理人员被称为“家臣”。
但是随着战国时期养士之风的盛行,家臣制度逐渐演变为幕僚制度,幕府也随之形成。
到汉朝,只有开府之人可以设立幕僚属臣,所以幕府便成了大臣们享有开府之权的专属代名词,以此彰显身份。
比如灵孝皇帝时期的何进,现在的袁绍。
如果没有开府之权,则是会如同春秋战国时期的达官显贵一样,称呼从属为家臣。
比如袁术等诸侯。
也就是说,只要开府,那么在身份地位上只有袁绍和他平级,其他诸侯便会凭空矮了一截。
说着,他不忘伸手将遗诏铺开供几人查看。
他说与左丰的那些话半真半假,借此留下亲兵作为耳目看住此人。
在大计开始之前,他不允许有半点风声流落出去。
三位谋臣凑上前来细细打量了一遍,旋即典沐就体会到了巅峰时期袁绍的感觉。
“先帝遗诏已至,自当布告天下,开府行事!”
这是阎象略加沉吟后得出的结果。
“我以为,先兴土木修缮幕府,待明岁初春布告,广发英雄帖以征人才。”
这是戏志才不经思索给出的回应。
“如往常行事即可,待出兵布告檄文之际,再一同布告,不论胜负皆可修缮幕府。”
这是程立踱了两步得出的结论。
三人观点各有不同,相互对视了几眼后,将目光看向主位上的典沐。
三人进来之前便用目光交流过,是戏志才提议用不同观点来争一个名分,一个谋臣间的主次,二人好奇之余亦是听从。
说是争名分和谋臣间的主次,实际上就是争这典氏谋主之位罢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无聊之余想出来解闷的小游戏,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到三人的感情。
典沐幸福之余又很头疼,一时不知该听谁的意见,遂干笑道:
“诸位恕我愚钝,我实在想不出三位之意啊,要不,你等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