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在意,有关地基的问题!
主要是他们有想瞒我的情况,比如说晚上很多时候叔叔都是等我进卧室以后去灶屋和爸爸奶奶谈事情。
但凡我能参与,也不至于这么纠结。
“爸爸还能干个十年,你只要找到老婆就好了!”今天下午在地基边上刮树皮时父亲对我说的,我心里有那么一点松快——心中还是有惰性。然而这一切的处境本来就不轻松,比起在灰色时空围绕我自认为的写作与他们对我工作预期的博弈,如今好像所有问题都积压在一处了,混杂着土地利益,梦想实现,童年真相,家庭氛围,村民相处。
这些情况混在一起考虑我真的应对不过来……想到一句话:树摞死,人摞活!
写完上面的文字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不知道爸爸叔叔奶奶三人又在聊什么,聊我的问题占了几层,聊这个家族的其他人占了几层,聊整个家族的未来占了几层?
思来想去,我能做的好像只有砌屋,工作,回家,守屋,给父亲养老送终才能看到最后的答案!
我能忍受这种沉默,他们能够忍受这种跨越时间的沉默吗?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这么做的!
这种沉默里,有多少人期待我疯癫,有多少人期待我离开,有多少人期待我死去呢?
恐怖吧,我一直觉得挺恐怖的。可是对他们认知的太具体是很影响想象力的发散,可没有他们又难以锚定人物!
唉!
不知道爸爸叔叔奶奶的谈话,谁是话事人,不知道爷爷有没有从床上起来参与。
以前他们期待我有个哥哥的样子,现在他们期待我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缺席审判应该换了一波人了!
以前是小叔和大姑掌握着向全家族传播我信息的权力,然后展开定义与审判。
现在小叔死了,大姑退出。爸爸叔叔奶奶三人组能鼓捣出什么呢,无非我的去留,也只剩下我的去留了。
所以那块地基屋砌好后的所有权继承权在我这里都是迷!说实话,如果以后都给我,我真想找个买家卖了远走高飞,可想和做是两码事,这一点我是有深切体会的。问题是即便我有所有权继承权,这么拧巴下去,我在这个村里又怎么待的下去。
绕来绕去还是这么些事,好在有个新的认知被分析出来,那就是对我的定义与审判的转移。
以前你们也这么喜欢开会吗?爸!叔叔!奶奶!是不是能从这里面享受到权力的流动?
写到这里,八点二十二分钟。父亲进了叔叔客厅,我听到他的咳嗽声了。开会结束了吗,叔叔去哪玩去了?
我没有偷听的喜欢,喜欢从蛛丝马迹中推理,唉不知道这些分析会不会让我的认知产生偏差。
读者朋友们,好为难呀!
想象中的家人与现实中的家人们到底重叠了哪些部分?
隐隐觉得这个意象可以进行创作结构的架设,却没有捕捉到具体的设计方向。
不去想了,现在心情很烦!
我还能被他们讨论什么呢,我还有什么值得他们讨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