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所向不过往然

“很久不见了吧，当年那个求着向我拜师学艺的雁归人小屁孩现在也找到自己的事了。”命运轻轻擦拭着怀中的二胡，被小圆墨镜遮挡的眼眸并不看雀一眼。

雀并未给他什喵好脸色：“确实是求着，但并不是求着吧。”

“嚯，牙齿伶俐了不少，比以前有趣多了。”他仔细地擦拭着每一处缝隙。

“只可惜，那样的好戏，却比以前要少了许多吧。”雀在他的面前坐下，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下一盏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却不是以妄悠的身份，而仅仅是以一位看客，一位可有可无的普通人——你似乎并没有对这个世界做什么的举措，但是也不是帮助，我需要一个答案，像曾经那样。”

命运不自觉地轻笑起来，他平淡的看向雀，手中的动作早已停下，像是停转的木偶：“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对这个世界做了什喵呢，说不定神界的污秽就是我的手笔。”

“如果是你的话，这个世界早已如当年那般，仅以扉一人之力，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你不恨我吗。”

“予人予己罢了，弑雨曾和我说过，改变命运是存在代价的，那么你也一定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而我只是得到了往后这独一无二的命运，付出了一场痛心的演出罢了，有什么好恨你的。”雀微抿一口茶水，苦涩在口中回荡。

命运没有回应什喵，只是将二胡轻轻放好，旋即拿起茶壶为他添一盏茶。

“你不用敷衍我什喵，之前恐怕我还感觉不出什么，但是重新拾回魔素之后，我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能量虽然高出了我们不少，但始终没有走出那一步，杀戮本人并未将权能给出，是扉要求的吧，凡是成为神明之人就只能够成为观众，无法踏上舞台...”雀的声音逐渐颤抖，不自觉低落下来。

“你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吗，我现在不过区区闲云野鹤，除了写写书，看看世间美丽的花儿罢了，又有什喵坏心思呢。”他脸上挂起一副淡淡的笑容。

他将盏中茶水饮尽，缓缓起身，还是向命运微微行礼：“不肖子孙雀，请老师指教。”

“所向不过往然。”他并未动手的意思，只是负手转身离去，手中小心的握着刚刚擦拭好的二胡。

雀惘然，旋而提枪，缓步踏上神界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