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的酒柜被霰弹枪轰开时,林夜正盯着那瓶冻在冰柱里的龙舌兰发呆。琥珀色的酒液封存着半张照片,照片边缘还粘着干涸的血渍。
“这瓶酒比你命都贵!“老K的机械臂钳住林夜手腕,“当年你爸用这酒浇过局长脑袋!“
莫小雨的机械水母扒在冰面上:“冰里有东西在动!是......是活体存储器!“
白璃的银发刺入冰柱:“零下196度的记忆胶囊,保存着二十年前的神经脉冲。“
黑隼的装甲撞破后窗:“A级违禁品!立即......“
老K突然旋开酒柜暗格,十二把霰弹枪管同时弹出:“老子酒吧的规矩——动我酒柜者,喂机械鲨鱼!“
林夜用齿轮耳钉折射冰柱光线,照片上的血迹突然投影到天花板——穿防弹衣的老K抱着婴儿,身后是燃烧的实验室。
“这是我?“林夜戳了戳婴儿皱巴巴的脸,“你当时发型还没这么秃。“
老K的机械眼红光乱闪:“那是你哥!双胞胎中的失败品!“
冰层突然炸裂,冷冻的记忆流席卷整个酒吧。莫小雨的机械水母瞬间挂霜:“他在释放脑波回放!“
白璃的银发缠住吊灯:“别碰酒液!那是记忆载体!“
二十年前的画面在冰雾中浮现:年轻的老K用酒瓶砸开通风管,把襁褓塞给穿白大褂的女人。局长带着士兵破门而入,女人将婴儿贴上“Project 0“标签。
“我妈把我交给你?“林夜避开飞射的冰碴,“然后你把我哥弄丢了?“
老K的霰弹枪管结满冰花:“那小子自己爬回火场!为了拿你掉落的奶嘴!“
黑隼的装甲突然死机,青禾的数据花从缝隙钻出:“哥哥说......双胞胎是谎言......“
记忆流突然扭曲,画面变成老K在雨夜埋葬小棺材。莫小雨的机械水母撞碎棺材投影:“里面是酒瓶!刻着生日祝福!“
白璃的数据锁链绞住暴走的记忆体:“他的记忆被清洗过!这些是碎片重组......“
林夜耳钉灼烧,熵弦之眼自动校准时间轴。冰封的酒柜深处,真正的记忆胶囊开始播放:老K浑身是血地按着两个培养舱,舱内婴儿的瞳孔分别闪着金银双色。
“双生实验体......“白璃的银发突然结冰,“你是初代监护人!“
管理局的清除程序撞破屋顶,化作液态氮瀑布。老K用酒柜当盾牌:“带着冷冻胶囊走!里面有对付局长的......“
黑隼的装甲突然抱住清除程序:“我的底层指令......保护实验体......“
莫小雨的机械水母吞下胶囊:“要解冻需要爱情!电影里都这么演!“
老K的机械臂突然炸裂,露出里面的婚戒:“找你妈当年的玩笑话!把酒泼在......“
林夜抄起龙舌兰砸向冰瀑,酒液点燃幽蓝火焰。冷冻的记忆胶囊在火中旋转,投射出终极画面:白月将两个耳钉分别按在婴儿眉心,老K举着霰弹枪死守舱门。
“第十一卷不是编号!“白璃的数据锁链刺穿冰墙,“是第十一次人格覆盖实验!“
青禾的数据花在烈焰中绽放:“哥哥说......你脑中有......“
老K用最后的力量掀翻酒柜,十万瓶烈酒化作火雨。管理局的清除程序在酒海中融化,露出底层的婴儿监护程序。
“当年选错人了。“老K瘫在废墟里,“该留下的是那个爱哭鬼......“
林夜接住坠落的婚戒,内圈刻着白月与老K的姓名缩写。冷冻胶囊突然播放最后录音:“K,如果活下来的是你......“
白璃的银发缠住即将消散的录音:“他的记忆被切割过!你是......“
莫小雨的机械水母吐出胶片:“老K才是生物学父亲!“
黑隼的残骸突然播放育儿日志:“第七分队任务变更......保护监护人......“
老K的机械眼彻底熄灭前,用口型说了句“生日礼物在......“。林夜握紧融化的婚戒,第十一卷的坐标在酒柜余烬中浮现,指向星空深处的双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