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故作沉稳的低头咳嗽两声,沉声说道:“不瞒您说,我对历史一直很感兴趣。”
“不知道美丽的浦思青兰小姐可否为我们讲述一下这段历史?”
浦思青兰内心的凶焰已经腾起来了。
阿尔伯特!这个老头!我的祖先就是拉斯普钦,那种亵渎的话怎么能从我嘴里说出来!不行,现在不是时候,暂且忍耐……
——合着她也知道先祖不是什么好东西,光是说一遍他做过的事就能引起人反感了。
她只能尴尬的笑着说:“那段历史很复杂。拉斯普钦或许确实在其中造成了一些负面的影响,但我一直认为若非沙皇夫妻的不作为,当时俄国的局势不会那么糜烂……”
莫莱对不正常气流的试探却已经完毕。终于,他在墙边蹲下来,打开了一块盖板,露出一个俄文字母的密码盘。
“应该就是这里了。”
“什么在这里?这是什么?”浦思青兰有些没好气的问道。
莫莱把烟熄灭:“根据空气的流动判断,这里有个地下室。”
众人顿时没心思关心什么拉斯普钦了,纷纷凑上前来。
莫莱观察着密码盘,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以香阪喜一机关大师的身份,能让他费尽周折搞一个密室来藏匿的宝物,估计也只有那颗回忆之卵了。”
“输入密码,地下室的门应该就会敞开。”
“现在的问题是,密码是什么。”“服部平次”捏着下巴,看向香阪夏美,“香阪小姐,你有什么头绪吗?”
“嗯……试试曾祖父的名字?”
西欧鲁夫上前,输入了“喜一·香阪”的俄文。
没有任何反应。
“那就……”香阪夏美轻轻蹙眉,“嗯……”
“试试‘回忆’!”毛利小五郎很是兴奋。
“воспоминание(回忆)……没有反应。”西欧鲁夫摇摇头。
“诸位,先等一等。”莫莱抬手打断了众人。
“这种密室,特别是藏着家传宝物,将要传给后人的密室,是不会设置一个外人能够猜得到的密码的。”
毛利小五郎点点头:“确实如此……”
他转头看向香阪夏美:“不知道香阪小姐记不记得,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别人不知道或者不懂的……”
“啊!”香阪夏美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一句话我从小时候就一直印象很深刻,却从来不知道它的意思。”
“读音应该是,巴鲁雪尼枯卡塔梅卡……”
众人面面相觑。
“如果是这个是俄文的话……嗯……”西欧鲁夫想着怎么断句。突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莫莱友善的对他笑了笑,示意他站到一边。
“阿尔伯特先生?”西欧鲁夫有些不解。
莫莱则是在密码盘上输入了正确密码:“ВОЛШЕБНИК·КОНЦА·ВЕКА.如果翻译成日语,那就是……”
“世纪末的魔术师。”
霎时间,机关隆隆作响,地板裂开,展露出一条地道。灰色的石阶布满灰尘,这条通道已经数十年未见天日。
香阪夏美惊呼一声:“世纪末的魔术师……对的,这个称号我听说过!这就是当年我祖父参加万国博览会得到的称号!”
还有这事?众人纷纷惊呼长见识了。
“世纪末的魔术师?”柯南眼神一凛,心想道:这不是基德之前那封预告函末尾的署名吗?
服部说他的手机遗失了也不是说不通,正巧那封信息到现在都还没有回信……也许是我想错了?这个老头才是基德假扮的?
但是之前捏他的脸确认过了,不是基德……或许是在东京修整的那段时间里基德才替代了他?
“你怎么会俄语?”乾将一有些疑惑。
“我还会英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等等。”莫莱挑眉,“人活了这么长时间总得学点东西。乾将一先生,你觉得呢?”
乾将一冷哼一声,打开手电筒率先进了地道。
如果进去地下室的话,手机可能会没信号……柯南皱眉,随后决定不再等服部平次的回信了。
如果进地下室,发不了邮件,汇报不了组织,那我就只能事急从权了……浦思青兰眼睛一眯,而且,正好能让组织看看我的能力。
无非是杀几个人,那么小心干啥?
等我全身而退,组织说不定就会意识到自己在方针上的错误,而且嘉奖我的表现……
莫莱打量着不知在盘算什么的史考兵,眉头微皱。
思来想去,这史考兵能混这么久,都不可能这么蠢啊。
不会是工藤那小子的什么死神体质之类的发威了吧?看到没人死就强行让人变成弱智开始实行杀人计划?
呵,怎么可能有这种体质……莫莱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众人一起小心翼翼的往下探索。
城堡地下别有洞天,通路四通八达。还好有一条宽敞的主路,各个通道其实是联通了不同的入口。
浦思青兰悄悄落到队伍后方,趁着众人不注意钻入其中一条通道。
她掏出手枪,装上消音器。
但她没想到的是,乾将一偷偷跟了上来。他察觉到浦思青兰离队,认为她作为专家肯定是找到了什么线索,打算自己一个人独享宝藏。
正当浦思青兰刚组装好手枪之际,一道手电筒光束打来。浦思青兰在国际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就果决而言还是值得肯定的——虽然有时有点太果决了——出于本能,她直接转身便射。
“浦思……”乾将一刚看清眼前穿着旗袍的身影,右眼窝中就被射入一发子弹,穿脑而过,当场死亡。
浦思青兰见状有些欣慰。
自己枪法完全没那天晚上表现得那么差!纯粹就是那个莫德雷德太怪物了!
而且,这不是没人发现吗!
等我加入了组织,获取了巫术的力量,拥有与先祖一样的伟力,那不是更不可能有人发现?
而且,既然先祖能凭借这些几乎成为沙俄实质上的主人,那我说不定,也能在某个国家……!
想到美好的未来,她心头一阵火热。
她向前快步走去,队伍一行人已经在一堵石墙前停下了。好在“没人”发现离开的浦思青兰,此时他们正端详着石墙上的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