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封君的征召

第二天早上，哈莱特将水银骑士呼吸法送到了维萨里的诊所。

“呼，呼，吸——，呼，吸，呼——…………”莱昂汗流浃背地在太阳下练着十字剑，口中按照水银骑士呼吸法记载的特殊呼吸节奏进行换气。

令人震撼的是，虽然长期被营养不良困扰，莱昂的骑士天赋却好得出奇。

不仅呼吸法第一次施展就没有一丝错漏，就连打熬身体的动作都做的精准无比。

维萨里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不愧是‘命运之子’，修行天赋实在是可怕，都快赶上我在巫术领域的十分之一了。”

随着莱昂成功得到了水银骑士呼吸法，维萨里也成功截取了一团命运之力。

虽然诺克特姆家族资料上只记载着命运之力可以当做燃料来推举星相，但维萨里总觉得它会有些其他的效用。

“呼，维萨里老师，我今天的训练完成了，这把十字剑请您拿回去吧。”莱昂双手托起十字剑，走到维萨里脸前。

这是诺克特姆家族库藏的一把华丽十字剑，如今被维萨里暂时借给莱昂作为武器使用。

出于收割命运的角度，维萨里本来想直接送给莱昂。

可惜不知道是因为莱昂实在正直，还是命运星辰的影响，这小子始终不肯收下。维萨里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暂借。

这两天患者逐渐变多，让维萨里原本清冷的诊所也逐渐开始有了些人气。

但维萨里也不得不感叹，玛莎作为一名妓女头子，她的人脉绝对是合格的。

自从她承诺要帮维萨里介绍生意，鸦羽医坊的各种脏病便层出不穷，甚至占到了患者总数的60%。

在各种特殊部位疱疹，尖锐湿疣，梅毒的训练下，维萨里已经要成为皮肤科圣手了。

“维萨里医生，我家女人嫌弃我。”一名劳工前来问诊：“她说我处于巅峰期的持续时间不够。您能给我治治吗？”

维萨里面色有些古怪，这东西他还真能治……

只要加点猩红巫术特制血肉植入体进去，不仅能延时，还能加长加宽，增强感觉器官。

于是，短短几天时间，维萨里又成了远近闻名的男科圣手。

至于开展血肉和巫术相关试验？那还是等黑市里渴求力量的人亲自找上门吧，这样才方便维萨里获取测试数据。

假如维萨里帮一个劳工强化改造了，然后就可以让他带着一堆触手多搬几份麻袋？这种纯力量层面的数据没有什么价值。

就这样，维萨里的诊所渐渐热闹了起来。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维萨里坐在问诊台前，提笔写着病例。

“老爷，庄园有些事务要您处理。”管家弯着腰走进诊所，没有忘记把门关上。

“什么事？说吧。”维萨里收起病例，有些疑惑什么事还得让领主亲自解决。

“老爷，凛霜日就要到了。我们该向君庭履行作为封臣的义务了。”

被管家这么一提醒，维萨里也想起了该到践行封臣职责的时候了。

根据《采邑法典》，维萨里每年凛霜日前，应向卡斯提尔君庭缴纳黑麦两百石，星辰铁矿三千斤。

战争号角吹响时，应率领骑兵二十骑，步兵五十人驰援，非战时驻防期不少于四十昼夜。

诺克特姆庄园的酒业繁荣，血琥珀刚一进入市场就销售一空，几天的时间就赚取了大量金币。

所以物资方面对维萨里没有压力，战争号角也没有吹响，真正让维萨里困扰的是——封臣要亲自拜见封君并奉上物资。

王都马尔迪维距离帕多瓦城并不遥远，但考虑到礼节问题，一来一回至少要半个月时间。

这半个月放在平时倒还好，但现在维萨里正在收割“命运之子”莱昂，正是紧要关键的时候。

在命运的指引之下，维萨里要是真敢消失半个月，等他回来绝对看不见莱昂一根汗毛。

“哎，要是我已经托举星相升入高天，怎么会担忧这个问题。”维萨里在心中叹了口气。

不过问题摆在眼前，终归是要解决的。

维萨里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问诊台，闭目凝思着《采邑法典》中的有关条款。

“我的目的是在保证物资送达卡斯提尔君庭的同时，自己可以不去觐见。宣称自己卧病在床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那么如果跟公爵坦白实情呢？”维萨里飞快地在脑中翻阅着可能帮助自己的资料。

“《采邑法典》第三卷第七敕令，若封臣由于某种正当原因难以觐见封君，可以通过向君庭派遣一只劳役军队来代替觐见。”

“劳役军队应当由骑兵构成，人数维持在10-30人之间，劳役时间为三个月，劳役期间一切补给都由封臣提前准备。”

维萨里的眼睛亮了起来，根据这一条款，如今的问题可以说是迎刃而解。

“管家，这次缴纳物资我就不过去了，根据《采邑法典》，我将用一只劳役军队代替我本人的到场。”

管家点了点头，但却提出了一个疑问：“好的老爷，但这支军队该从哪来呢？庄园内没有足够的人口用来支出了。”

维萨里沉吟片刻，回答道：“你以我的名义去拜访乔·萨克男爵，咨询一下帕多瓦城周边比较可靠的雇佣军。”

“我授予你自行决断的权利，等一切处理妥当后派人告知我一声就好。”

管家点了点头，准备退出诊所。维萨里却叫住了他：

“在我还没受封男爵前，我记得庄园的矿山是由大公的一名仆人直接管理的。”

管家停下脚步，回答道：“是的，老爷。您的记忆很精准。”

维萨里点了点头：“我曾经答应过要报答他，你这次去王都的时候帮我处理一下这件事。”

管家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明白了，老爷。我会带上足够的金币的。”

管家走后，维萨里继续开始了繁忙的诊所生活。

鸦羽医坊坐落在妓院和黑市的交接，但这两天却一直没有黑市的客人前来问诊。

维萨里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这黑市这么正规的吗？难道都没有火并？”